第5章 你還需要調教
1.71
一幫人手忙腳亂地給宋父餵了葯，接著，又把他抬回了房間里休息，一屋子的賓客們竊竊私語地議論著，好好的一場壽宴，因為宋司言的出現被攪成了一鍋粥。
夏溫目睹了這一場「大逆不道」的攪局，只覺得大廳里的氣氛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
一個人溜到後花園，清幽的月光灑在小亭上，她冷靜了一點。
她知道宋司言這個男人很可怕，叛逆，冷酷，做事沒有任何章法可講，可沒料到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亂來到這種地步。
明明是父子，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
身後，皮鞋踩在碎石小徑上的聲音，格外清晰。
沒等她回頭，宋司言的手搭上了她的肩。
「想什麼呢？」
夏溫有些反感，不動聲色地拂開了男人的手，往一旁挪了半步。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今晚太亂來了。」
「你也覺得我大逆不道，是不是？」
宋司言冷呵了一口氣，目光沉寂下來，「你根本不知道，那老頭有多該死。」
夏溫本不想說，還是忍不住，小聲說，「再怎麼說，他是你父親。」
「好了，我現在心情不錯，不想說這些。」
男人的手指滑過她的髮絲，笑的很溫柔，可眸底卻是冷漠。
「你今晚，很美。」
「我……我回去看看伯父。」
男人的觸碰，讓夏溫渾身都不舒服，找了個借口離開。
剛轉身，男人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微微那麼一帶，她撞進了男人的懷裡。
「宋司言，你……唔！」
宋司言的利目中泛著精芒，薄涼的唇，放肆地侵掠，還大膽地撩開她輕柔的裙擺！
夏溫嚇壞了，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宋司言都敢這樣！
她劇烈地掙紮起來，宋司言死死地擒住她，眉頭微挑，「怎麼了？你早該習慣了，不是么。」
夏溫又驚又怕，「不要在這裡，會……會被人看到！」
「呵。」宋司言冷笑出聲，「是怕你的心上人看到吧？那也沒什麼不好，反正他已經是個瘸子了，一飽眼福，倒也算他走運。」
「你！」
他這樣羞辱宋南辰，夏溫一時情緒失控，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向男人的臉揮去！
宋司言輕易將她的一巴掌擋下來，幽沉的眸子里，隱隱有火光閃爍。
「敢打我，你的膽子倒是大了。」
夏溫被他的眼神嚇得肩膀顫了一下，聲音小了下來，「不，我沒有……啊！」
她被男人粗暴地摁在了亭子當中的石桌上，臉緊貼著冰涼的桌面，動都動不了。
「看來，你還需要好好調教。」
宋司言的臉色陰惻惻的，望著她那亂蹬的雙腿，粗暴地伸手那麼一撕！
禮服的裙擺碎裂的聲音，在空氣中激蕩出幾分狂野的曖昧。
冰涼的空氣，刺激的夏溫心臟不住的狂跳，她艱難地出聲，「宋司言，不要……你快住手！」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碎石小徑的另一端，一名傭人推著宋南辰往這邊來。
「他找我有什麼事？」
傭人回答，「宋司言少爺只讓我帶您過來，其他沒有多說。」
宋南辰濃眉微擰，又走了一段，前面的亭子里忽然傳來女人痛苦的哀求聲。
他怔了一下，忙抬頭看過去。
一瞬間，宋南辰的瞳孔猛烈地收縮了幾下，身體僵硬在了輪椅上。
亭子里，夏溫屈辱的小臉上滿是淚水，和被打濕的髮絲粘在一起，口中艱難地發出求饒和哀求。
可宋司言，卻全然不顧，粗暴又冷血地實施著他令人不齒的暴行！
宋南辰憤怒地看著發生在亭子里的一幕，雙手死死地捏著座下的輪椅的扶手，圓睜的眼睛里，似乎有血絲綻開。
「我家先生似乎在忙，二少爺還是先不要打擾比較好。」
身後的傭人淡淡地提醒了一句，宋南辰那努力前傾的身子，在僵硬了幾秒后，又無能為力般的坐了回去。
他知道，宋司言是故意的。
故意當著他的面，欺辱他最愛的女人，這既是對他所做的事情的警告，同時也是最殘忍的嘲諷。
嘲諷他不過是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廢人！
夏溫絕望地哭了起來。
「你覺得很委屈？」宋司言冷漠地問，「心裡還想著那個廢物？」
「不許你這麼說他！」泛紅的眼睛充滿怨氣，夏溫嘶啞地說，「宋司言，你連南辰一半都不如！」
「是么。」
宋司言的唇角漸漸泛起冷笑。
他伸手將夏溫的下顎掐住，迫使她的臉朝向那一處，薄唇在她的耳邊，就像惡魔般的低語。
「你瞧，他剛才就眼睜睜的看著，連吱一聲的勇氣都沒有，我說他是廢物，有錯嗎？」
不遠處，是宋南辰月光下落寞的背影。
他艱難地推動著座下的輪椅離去，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可是那白西裝的肩頭，卻在清晰地顫抖。
他顯然都看到了。
一瞬間，夏溫如墜冰窟。
強烈的恥辱和背叛感襲來，她頭腦一片空白，連聲音都在抖顫，「宋司言，這也是你的安排嗎。」
「我只是想讓你看清而已。」
宋司言輕撩著她被汗水打濕的髮絲，語氣很柔和，可眼裡卻是冷漠，「你一心愛著他，可他心裡未必有你，這種人，不值得你眷戀。」
「宋司言，你就是個冷血的惡棍！」
所有被壓制著的情緒終於爆發，夏溫情緒失控。
她大哭著向男人捶打，一口咬住他的手背，就像一隻發了狂的小貓。
她咬的很用力，死不鬆口，腥味開始在口中彌散。
宋司言吃痛，不耐地揮手將夏溫推搡出去，盯著手背上兩排深深的齒印和血跡，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這女人是屬狗的嗎？
目光一轉，冷瞥了一眼夏溫。
「起來，別裝死。」
傭人過來查看了一下，「先生，夏小姐昏過去了。」
宋司言動作嫻熟地點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異於常人的冷靜。
「帶回去。」
既然觀眾退場了，表演自然也該結束了。
……
當夏溫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宋司言海邊別墅的大床上。
一名女傭推門進來，端著精緻的飯菜。
「夏小姐，該用餐了。」
夏溫目光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就像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
「不吃。」
被宋南辰看見了那樣不堪入目的一幕，她覺得自己髒了個徹底，甚至，不知道要拿什麼臉再去見他。
與其這樣，不如死了的好。
女傭壓低了聲音，「夏小姐，我是南辰少爺的人。」
夏溫怔了一下，那一片黯淡的眸子，在聽到那個名字后，忽然就有了光亮。
她強撐著虛弱的身子坐起來，緊張的問，「他讓你來的？」
「是的。」女傭說，「少爺很想見你，可又怕你會因此受到宋司言的折磨，所以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南辰……」
夏溫動容地默念著，鼻子一陣酸楚，眼淚濕了眼眶。
明明她已經那麼髒了，他還在想著她嗎？
吸了吸鼻子，她趕緊問，「南辰他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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