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不過是你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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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溫醒來時已經是在房間里了。她之前明明在泡溫泉啊。她撓了撓頭髮，百思不得其解，她其實並不確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意識一下子有點斷片。
「醒了？」熟悉的聲音憑空響起，嚇到了夏溫。
「泡個溫泉也能睡著。」宋司言語帶嘲諷。
「對不起，我沒控制好。」夏溫低聲說。她最近也實在是心力交瘁，沒想到......
「沒怪你，」男人還是那副老樣子：「以後準時吃飯，準時睡覺，我不希望說第二遍。」
「好。」夏溫低聲應著，覺得宋司言好像不對勁。想了想還是算了，她現在只希望小皓能夠好好地站在她面前。
小皓的音容笑貌彷彿就在眼前，她抄起電話撥了一串熟悉的數字。
「小皓最近怎麼樣了？」
「小皓現在狀況不錯，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國」。霍誠銘非常沉穩，好像有十成把握：「你放心吧，這小子命硬著呢。」
霍誠銘總是有辦法三言兩語讓她有所安慰，小皓沒事就好。
餘下幾日，都是男人主動帶著夏溫放鬆心情，宋司言罕見的沒有動手動腳，反而事事尊重謹慎，夏溫心態漸漸平復。
可是夏溫做的最多的，還是噩夢。
「病人病危，請病人家屬做好心理準備。」醫生面容沉痛，遞出一份病危通知書要求家屬簽字。
「不，我不簽字。」夏溫接近神經質，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濕潤：「醫生，你再想想辦法好不好，錢不用擔心，我有辦法的，無論如何請你們再努力一次——」
夏溫是尖叫著「請你們再努力一次」這幾個字醒來的。
她猛地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氣，手也不知道該抓哪裡，似乎想要找到一根靠譜的救命稻草。
夢裡小皓蒼白的臉歷歷在目，她害怕極了，一個做母親的心在經歷此劫之後，只要稍微想到就猶如凌遲。
「怎麼了，別怕，有我在。」男人身上有好聞鎮定的味道，混合著薄荷的煙草味，她被宋司言伸手摟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後背以作安慰。
「宋司言，我夢到，我夢到醫生給小皓下了病危通知書，我好害怕……」夏溫完全語無倫次，哭得亂七八糟，宋司言很少見到她如此失態，一下子也方寸大亂。
「夏溫，別的我不能承諾，只是有一點，在我身邊，我會給你所有你要的安全感。」
他心裡愛著這個任性而不自知的女人，一心一意想要待她好，免她驚，免她憂，只是把她作為自己的寶物妥帖收藏。
「真的嗎？」夏溫瞪大眼睛，長長的睫毛還掛著淚珠，不時顫慄著。
「真的。」宋司言怕嚇到她，斟酌著語氣：「只要你做我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夏溫的心就涼了半截，說什麼溫柔情意，最後還不是要她做他宋司言的情婦。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小皓危在旦夕，任憑她所謂的道德底線怎樣固若金湯，還是輸給了一個女人，一個母親的一腔孤勇。
「宋司言，我做你的情婦。」她吸了吸鼻子，彷彿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
男人聽了這話也不免驚心，他從沒想過讓她做情婦，那天不過是盛怒之下口不擇言，可是現下要怎麼解釋？解釋了她又會信嗎？
宋司言苦笑著搖頭，然後握住女人柔弱無骨的小手：「好，你不要後悔。」
夏溫咬牙：「我不會後悔。」
男人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夏溫的身體很軟很香，在這靜夜裡，她卸了妝，柔弱無骨，露出脆弱本質。
「你別這樣宋司言，我不想。」夏溫試圖掙脫宋司言，可是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他的控制欲，鐵臂一圈就是她的囚籠。
夏溫索性不再掙扎：「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不過就是你的一個寵物，玩意兒。」她越說越激動，直到眼睛里滾滿了淚花：「喜歡就囚禁，玩膩了就丟掉，現在你這樣不過是還沒玩膩而已。隨你吧宋司言，只要能救小皓我什麼都願意。」
宋司言漆黑眸子里擺明了受傷，夏溫敏銳的察覺到，但是不想理會。
他受不受傷，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又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幹嘛會為一個禁錮自己傷害自己的人而著急。
「你說什麼夏溫，你有膽量就再說一次。」宋司言全身散發著山雨欲來的恐怖感，夏溫對這樣的氣勢慣常見到，在這個山莊里他一直做溫柔體貼的樣子，讓夏溫幾乎忘了，宋司言本質上還是一個暴君。
「我說，我不過是你的寵物，你何必——」
宋司言沒有再和她糾纏，直接起身，打開門出去了。
夏溫感覺到自己旁邊一輕，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陸氏豪宅。
「這麼多天宋司言不見人影是什麼意思，他拿我當什麼？」陸思雅妝容精緻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猙獰神情：「找不到，就給我繼續找，南城總共也沒多大，你們找不到，他身邊的人還不知道嗎？」她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心裡怒火熊熊。
夏溫憑什麼？憑那個孩子嗎？不過出身小小商賈，當真是媚骨天成。
陸思雅把茶几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小姐，人找到了。」張管家上前，謙卑而恭敬。
「是嗎？」陸思雅喜形於色：「司言哥在哪？」
張管家看著陸思雅的表情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陸思雅見張管家猶豫，心裡也猜到了八九成。
「夏溫那個賤人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她勾著紅唇，眼裡閃出恨意滿滿的光。多年保養而細膩光滑的蔥蘢玉指狠狠收攏，連指甲扎進肉里都不在意。
「是。」張管家低頭：「南城最有名的休閑山莊，他們在那裡。」
「好，叫陳叔現在就在樓下等我，馬上出發。」陸思雅深呼吸，轉身上樓更衣梳妝，她發誓一定要給那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等著吧夏溫。
酒紅色的絲質襯衫搭配窄裙，陸思雅在鏡子前塗好最後一抹口紅，攬鏡自照倒也沒什麼漏洞，她向來自恃貌美，不願意輸了旁人半分。
走到樓下就看到陳叔已經發動好汽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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