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爭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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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爭產

  到了公寓之後,夏溫先去洗澡。

  宋司言在公寓里走走停停,哪裡都看看。

  本來是普普通通的裝修,夏溫搬進來之後,弄了好幾盆綠植,多肉類的小小盆栽,給這棟公寓平添了幾分綠意,幾分生氣。

  電話鈴聲響起——

  宋司言皺眉,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想了想,把錄音鍵也按下。

  「你爸爸快不行了,你趕快來看看吧!」電話里傳出鄭雅芝不知是真是假的哭泣聲。

  宋司言對這個老爹本身就沒什麼感情,小時候不算,自從他把第三者和私生子接進別墅,把生母沈卿活活逼死。

  想到這,宋司言表情瞬間扭曲。

  沈卿,那個柔弱如菟絲花的女人,溫婉賢淑,一心扶持自己心愛的男人商海沉浮。

  是啊,宋青雲果真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九萬里,可是代價就是沈卿要賠上自己的性命。

  她的一腔痴心,早就在鄭雅芝上門耀武揚威的時候被碾壓,零落成泥。

  豪門裡容不得深情存在,這個宋司言一早就知道。

  他語調平穩,似乎沒有一點傷心的意思:「小門小戶上不得檯面,不過是要死了老公就這樣驚慌失措。」

  他掏出那瓶被換掉的致幻葯,一滴眼淚落在瓶身上。

  語氣卻越發的刻薄:「鄭阿姨,你這一點遠遠不如我老爹厲害,他死了老婆的時候,可沒見像你這般哭天搶地。」

  宋司言佯做疑惑:「可是夫妻同心,怎的父親那樣堅強,你就受不了了呢?還是,為了遺產先掉幾滴馬尿,阿姨,你別爭辯,我懂您。」

  今天的宋司言格外失控,他也沒有想過從自己嘴裡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要死去的人,難道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嗎?

  很快他釋然,惡毒的人早在二十年前就由宋青雲和鄭雅芝這對姦夫淫婦做的夠像模像樣。

  對方見宋司言已經完全不遮掩,出口就先行發難,也就不掩飾了:「宋司言,我勸你識相,你老爹可沒立遺囑,最後這宋氏歸誰,還得是我說了算!」

  「我出來了!」夏溫裹著浴巾從水汽朦朧的浴室走出來,帶著一股沐浴露的香氣。

  她看著宋司言的表情凝重,手裡還拿著手機在打電話,立刻噤聲。

  宋司言最後一句收梢是:「好啊,鄭阿姨,我們走著瞧。」

  夏溫早就知道宋司言和他的繼母鄭雅芝不對付,或者說,鄭雅芝那個脾氣跟誰都不對付,唯獨對宋青雲是一派逢迎伺候,殷勤的不得了。

  至於其中那些腌臢險惡,她倒是一概不知道。

  宋司言掛斷電話,看著出水芙蓉的夏溫,心裡一動。

  這是他的女人,為他生下孩子的,他的女人。

  「夏溫,你先準備一下,我爸快不行了,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

  夏溫楞了一下,指指自己:「我?」她忙搖頭:「我,我不行的,那種場合,我去了算設么樣子嘛!」

  宋司言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夏溫?」

  他心念一轉,傷害人的話脫口而出:「還是說你,怕見到你的舊情人,宋南辰?」

  夏溫不自覺的流露出受傷的情緒:「宋司言你沒良心,你明明知道我對他早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自從在美國生下宋司言的孩子,她就已經認定,此生此世,她和宋南辰再無可能。

  無論她和宋司言最後的結局如何,她都不會再回頭,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線。

  何況如今,羅敷有夫,主君有婦,怎麼可能再續前緣?

  宋司言也自知他說的過分,垂下眸子:「對不起夏溫,是我太急躁了。」

  他看向夏溫:「快換衣服吧,妝化不化無所謂,總之你得跟我走一趟,我需要你。」

  宋司言說,我需要你。

  夏溫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什麼情緒,反正她點頭,轉身,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順便快速化了一個淡妝。

  很簡單的白T加牛仔裙,她還是像個高中生一樣。

  宋司言恍惚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夏溫,她就是個高中生,這是一晃多少年過去了。

  「上車吧。」宋司言很體貼的替她拉開車門。

  夏溫上了車,坐在副駕駛。

  途中,宋司言突兀的開腔:「我的生母沈卿,是一個單純的富家女。」

  夏溫把目光轉向他,宋司言彷彿得到鼓勵:「很俗套的故事啊,家道中落的父親被我生母母家的勢力扶持,甚至動用各大勢力為他鋪路,只因為母親喜歡他。後來岳家的勢力用的差不多,我父親開始鳥盡弓藏。」

  他的目光徒然狠厲:「那個男人真狠啊,不僅如此,他在外面還認識了鄭雅芝,一個普通的陪酒女,很可笑吧,一個富家女,南城名媛,輸給了一個陪酒女。」

  宋司言的眼神是那樣悲傷,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開始父親還顧念著往日里年少夫妻的情分,可是時日久了,小小的陪酒女也生了要入主中宮的心思,她想要,逼宮自立。」

  「恰好那時候她不知怎樣設計籌謀,竟然懷上了父親的孩子。她不甘心,憑什麼正宮的孩子就能開心健康的活下去,她的孩子就要一輩子做私生子?所以她上門,趁著父親不在家的時候把事情和盤托出,她居然耀武揚威——她有什麼資格!」

  宋司言眼睛通紅,想到了那些往事,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此刻,他竟然落了淚。

  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盤,刺耳鳴笛聲響起。

  「母親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年少的愛情已經不可挽回的破碎,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沒有和父親對峙,沒有爭執,甚至沒有阻礙鄭雅芝把孩子生下來。」

  夏溫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說任何話,她只是做了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母親得了抑鬱症,重度的那種,她整日整日的大把掉頭髮,昔日榮光的母家已經無法再幫他了,我的父親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不再受岳家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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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前任他哥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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