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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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吃啊，不夠我再給你煮。」老闆很熱心腸，他越熱心，夏溫就越覺得自己腦殘。
宋司言踏進便利店的時候，夏溫剛好把最後一口面咽進肚子里。
帶她上了車，夏溫不說話，宋司言也不說話，男人薄唇緊緊抿著，眼神里飽含千言萬語。
「宋司言，你想罵我就罵吧，是我太傻了。」
「我殺人了。」夏溫低頭，看著手上還殘留的黏膩血液，已經乾涸在手上，她不禁一陣反胃。
宋司言一個急剎車：「你說，我聽著。」
夏溫深吸一口氣，宋司言一直不說話原來是等著她主動說：「阿婕已經死了，張叔當初聯合我大伯一起害死了我爸，陸思雅也有份。」
「你是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心臟病突發？」宋司言沉聲詢問，其實心裡已經有數。
夏溫嗯了一聲：「我剛才就是在那個單元門跑出來的，往樓下跑的時候我數了，應該是第五層。」
宋司言沒說什麼，只是把車停在路邊，然後給夏溫拉開車門：「下車。」
破敗老舊的居民樓，樓道里散發著讓人難以容忍的異味，宋司言哪裡來過這種地方，反感的直皺眉頭。
到了五層，這棟樓一層兩戶，夏溫站在門前也犯了難：「我出來的時候挺急的，就怕他再把我拖回去，我忘記是哪一戶了。」
「這個。」宋司言屏息聽了一會，老房子隔音不好，左面那戶有明顯的鍋鏟炒菜聲音，還有老人小孩說話的聲音，絕不可能是張叔這個寡居老人的家。
宋司言略看一眼門鎖，在地上搜尋一會找到一根鋼絲，插進鎖眼三下五除二把門別開了。
「你怎麼這個都會。」夏溫驚的眼睛都瞪大了，看著宋司言嫻熟的手法奇道。
「年少輕狂，學了點偏門的東西，沒想到這輩子居然能用得上。」宋司言解釋的很隨意：「進來吧。」
他一把將門打開，屋裡濃重的血腥味讓宋司言再一次皺了眉頭：「你確定他死了？」
「我也不知道。」夏溫囁嚅道，她一面往裡走一面觀察，張叔剛才是在客廳倒下的，此刻客廳里竟然空無一人。
「難道讓他給跑了？」宋司言自言自語，一直往屋子裡走，他耳朵靈，突然一陣粗重的呼吸聲吸引了他：「人沒死。」
他下了定論：「其實我一直都不相信你真的殺了人，你力氣這麼小，頂多把人打暈打傷，要是真要打破頭致死，要很大力的手勁才行。」
宋司言蹲下身撿起那個小小的鐵鎚子，差點被夏溫氣笑了：「你用這個行兇？虧你膽子大，還好他是個老人，若是年富力強的，你恐怕都沒命逃出來。」
最後在小小的卧室角落裡，看到了滿頭鮮血蜷縮在角落裡的張叔，他縮成一團眼裡滿是驚恐，地上是爬行的時候留下的血跡。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張叔說話都不利索了，宋司言唇角一勾露出殘忍的笑容：「你綁架我太太，做壞人幫兇殺害夏先生的時候，你有沒有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張叔意識有點混沌，看著宋司言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誰？」
「你，你是不是先生，你是先生！」張叔語無倫次，眼眸里現出最深層次的恐懼和抗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對不起你，下輩子再贖罪吧你不要找我啊！」
宋司言嘆了口氣，把夏溫拉過來，關上卧室的門，剛想囑咐她幾句，只聽到卧室裡面有很大的響動聲，張叔凄慘的聲音在裡面回蕩：「不要啊，不要找我，不是我，是仲先生！」
宋司言怕張叔自我了斷沒法取證，趕緊踹門進去，隨便找了條繩子把張叔捆綁起來。
「好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宋司言面無表情的看著夏溫：「他現在意識有點錯亂，你手勁確實不小——看你柔柔弱弱的樣子，我倒是對你刮目相看了夏溫」
宋司言居然還有心情調侃，夏溫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別說這些了。」
男人聳聳肩，外面一直尾隨他們等待的黑子打了個電話：「上來吧，順便報個警，兇手抓到了。」
南城醫院。
「暫時不能審訊。」秦隊長為難的看著宋司言：「他現在這個情況，剛才我在審訊室審了很久，沒有一點收穫。」
「他一直在說什麼？先生別找我，不是我，是仲先生。」秦隊長撓撓頭：「就這幾句話車軲轆一樣來回說，我們也問不出什麼來。他腦袋上雖然草草包紮了但是還是一直滲出血，實在怕出事，我就自作主張給送醫院了。」
「三年前的夏氏總裁車禍案，和這個老頭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當時那個事情鬧得很大，夏正在城中頗有點小名氣，又與人為善風評很好，所以當時他出車禍去世，媒體大眾都挺惋惜的。
「你說，他不是心臟病突發？！」秦隊長差點驚掉下巴，當時事發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小協警，所以沒有參與調查，當時案件草草結案他也覺得蹊蹺。
竟然又是殘酷的豪門爭產。
「如果這樣的話，等這老頭清醒，就可以定他的罪了。」秦隊長斬釘截鐵道：「宋哥你放心，我肯定把這事兒給你辦的明明白白。」
旁邊走來一個護士，複雜的看著夏溫。
「這位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您就是病人張婕女士的朋友吧？」之前夏溫給護士站留了消息，要照顧張婕。
她一提到張婕夏溫心裡就一痛，強忍下心裡的酸楚問道：「是的，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我想了想，還是得讓您知道。」護士是個小圓臉，很年輕：「他們都說讓我別說，畢竟那是人家父親的決定，我插不上嘴——」
夏溫聽到這，心裡一緊：「什麼決定？！」
「張小姐的管子，是她父親決定拔掉的，我問要不要跟夏小姐說一下，他就說不用。」
護士的眼睛紅了：「他一直說錢不夠錢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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