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賭徒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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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賭徒本色

  夏溫的拳頭緊緊攥在一起,眼神凄冷而孤絕。

  」我們當時提出可以給張小姐神情貸款,他堅持不要,說還不起。」

  」本來醫生說還有半年的生存期,如果挺過了可能有痊癒的可能性,我實在,實在不落忍啊。」

  小護士說到這,捂著臉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張小姐是個好人,一直不給我們添麻煩,疼也忍著,不像其他的病人叫的很大聲,她說怕吵到別人休息。」

  「夏溫!」

  夏溫臉色一白,鞋跟一歪差點栽倒,還好宋司言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您,您節哀。」

  小護士抹了一把眼淚,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溫,然後一扭頭:「我去工作了,您保重身體啊。」

  「夏溫!」走廊盡頭傳來一個壓抑的聲音,夏溫循聲看去,竟然是林琛。

  她擦了下眼淚,恢復正色的神態。

  「這位是?」秦隊長沒見過林琛,見他對夏溫熱絡熟識的樣子,以為是夏溫的什麼親屬,還挺好奇的問了宋司言。

  沒想到宋司言立馬黑臉:「別問,再問絕交。」

  秦隊長富有創造力的腦子馬山腦補出三角戀戲碼,既然宋冰山發話了,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我聽說你出事了。」男人的臉上是很真誠的焦急。

  「你聽誰說的。」夏溫現在很不待見這個男人,語氣中是七分的不耐煩,宋司言品出自家老婆對情敵的態度,算是把心放在肚子里。

  「不知道林先生是以什麼身份對我太太表示關心呢?」

  宋司言這個問句帶有很濃的挑釁意味,饒是林琛這樣的好脾氣也不由黑了臉。

  「她是我的朋友,我關心我的朋友有什麼錯嗎?」林琛意味深長的看著宋司言:「反倒是宋先生,這樣緊密的嚴苛管理,可能會適得其反。」

  秦隊長看著兩邊火藥味都起來了,趕緊道:「那個,我局裡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宋司言微微點頭:「麻煩你了。」

  「嗨,宋哥你跟我就甭客氣了。」秦隊長豪爽的揮了揮手,然後馬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林先生,無論出於什麼目的,請你不要再糾纏我。」夏溫把話說的很決絕,林琛臉上浮上來絕望神色:「夏溫,你,你說什麼?」

  「我說,請不要再糾纏我。」夏溫對著那張和少年時重疊的臉,傷人的話其實很難說,可是一旦想起許綿浮腫的臉和蒼白的樣子,為林琛辯解的話真的說不出口。

  「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夏溫,就連在你身邊守護的資格你都不給我嗎?!你未免太絕情了!」

  已經有幾個病人和護士朝這裡看過來,夏溫覺得拉不下面,冷冷道:「這裡不適合說這些,吵到病人就不好了,這樣,今天你下班,離醫院最近的清吧,坐下來好好說清楚。」

  夏溫眼裡好像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需要有知情權,至於怎麼做,隨你。」

  林琛愣在當場,若有所思的模樣讓夏溫冷笑,他,應該是隱隱約約知道什麼的吧?只是逃避,沉默,內心還有著一絲僥倖。

  這就是懦夫!

  「好了,我們先走,晚上見,希望你不要爽約。」

  宋司言嘲笑般看著林琛:「我勸你別白費功夫,我和夏溫的訂婚典禮雖然一波三折,但是總要舉行,而你已經永遠失去了競爭資格。」

  男人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請帖,燙金大字,暗紅的底色:「宋司言先生,夏溫小姐文定之喜。」

  「我歡迎你前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儀式。」宋司言饒有興味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林琛:「今天我也不怕把話說絕了,你愛夏溫是嗎?你那是愛嗎?得不到的滋味最好,你愛的是你的執念。」

  剛出醫院,秦隊長就打來電話,語氣很焦急:「宋哥,你先別走,我剛出門沒多久那個老頭就清醒了,想跑,我們給注射了鎮定劑綁起來了,你來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病房裡,張叔一臉戒備,被五花大綁起來,頭上的傷口還隱隱滲出殷紅色,夏溫心裡劃過一絲不忍,到底是看著她長大的老人,怎麼就走上這樣的歧途。

  「你後悔嗎?」

  秦隊長躲在暗處做著筆錄,這些話都是可以上庭作為證據提交的。

  張叔退去良善隨和的外衣,冷笑道:「當初仲先生威脅我要滅我的口,我能有什麼辦法?我想活著有錯嗎?」

  「阿婕的管子,是你親口要拔的,是不是?」

  夏溫忽然把話題轉移到張婕的死,成功捕捉到了這個男人心底唯一的良知。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她是你唯一的女兒,是你唯一的希望,那些謊言,為什麼。」

  所有的一切最後只化為一句凄涼的為什麼,夏溫顫抖著聲線質問眼前的張叔。

  「我——」張叔索性把謊話編到底:「我沒有!她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小姐你糊塗了嗎,什麼都信,我沒做的事情,就是沒做過!」

  夏溫突然被氣笑了,護士小姐和張家遠日無怨近日無仇,若不是真的看不下去,誰稀罕陷害一個老頭子。

  「有人說,最近在賭場附近看到過你,是不是?」宋司言倚著窗戶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叔,張叔被他陰冷的目光盯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宋司言大笑:「你輸了錢,人家要斷你的手腳是不是,如意算盤打的真好啊張叔,你真以為你那點把戲足以瞞天過海嗎?」

  張叔眼神灰敗,一瞬間好像老了十歲,頹然道:「是,我就是你們口中十惡不赦的賭徒。」

  「你欠了多少。」

  上次夏溫給的卡里一共四十萬,按說做一期手術足夠,甚至後期保養都可以用好的葯。

  「一,一千萬。」張叔小聲回應,宋司言被他氣笑了:「你欠了一千萬!你哪裡來的膽子欠一千萬!」

  「我知道我還不起!」張叔辯駁道:「我報了夏家的名號,他們才允許我一直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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