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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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說的劉娉婷就拉著謝長寧跪在中央的台前，一臉懇切。
「還請聖上親鑒我和長寧郡主的比試，這隻當是我們女兒家之間的小玩笑，不足掛齒。」
謝長寧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沒有答應和她比試，怎麼就捅到聖上這兒來了。
聖上看著謝長寧一臉的冷漠，眼下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方才謝府的兩個姐妹和劉娉婷走的是有些近，原來是在此處等著。
聖上也知謝常寧並非的花瓶草包一類，若沒有真材實料，又怎能霸佔京城第一貴女的名號如此之久。
聖上大手一揮便同意了，正好也讓大家擦亮眼睛看清楚，今後的態度到底該往哪兒放，別站錯了陣營，引火上身。
「原來如此，若是小女孩兒家的小打小鬧，朕又有什麼不應允的，可別被你們這些小丫頭當成偏袒誰的罪人。」
劉閣老家女兒也是個精緻人物，又怎麼會聽不出聖上話裡有話。
只是她不願被當做襯托謝長寧的花瓶，今日的比試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
「小女怎敢，聖上可是折煞我了。」
台下眾人紛紛輕笑，劉娉婷的小女兒姿態便是顯露其中。
「女兒啊，你若是沒有準備好，娘親也可以和聖上說你身體不適，今日的比試就算了吧。」
長公主是心疼女兒的，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女兒被人擺了一道。
謝長寧拍了拍自家娘親的手背，示意安心。
上輩子的夏宴劉娉婷確實也拉著自己上台獻藝，只不過上輩子自己因為同一首鳳求凰，輸了她。
「阿娘阿爹可放心，女兒不是那般不自量力之人。自恃有多少把握做多少事情，決非誇大之輩。」
這輩子謝長寧絕不願意再按照原來的軌跡，一步一步被他們困在其中。
最後身邊親人慘死，仇者快親者痛。
「那小女就獻醜了。」劉娉婷果然彈奏的是鳳求凰，寓意美好，在夏宴上彈奏也有求龍引鳳的意思。
這首曲子明顯就是從前謝長寧成年禮上一鳴驚人的那一首，只是在劉娉婷的手裡面顯的這首曲子更加溫婉可人，宛如新婦。
別人聽不出，可是謝長寧卻明白其中的深意。
冷眼瞧著劉娉婷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宛如新婦的姿態，自然是有了郎情妾意。
只是這位情郎怕是不知道其中深意，光顧著醉酒高歌。
劉娉婷的眼光頻頻瞟過去看向丞相家的位置，而那裡赫然坐著的自然是丞相家的大公子赫軒祐。
那人倒是木那雙眼直視前方空無一物，和今日晌午攔下自己轎子的人區別甚大。
時間很快，一曲便結束了。短暫的停留之後，更是爆發一般的掌聲。
「劉閣老可真是好福氣，有此女。」
「劉夫人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我們兩家也多多走動走動。」
這樣的聲音謝長寧已經習慣了，上輩子雖然她也是硬著頭皮彈完了一曲鳳求凰，但並沒有如此大的反響。
也許上輩子的期待較大，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落差。
「獻醜了還請郡主上台，小女定洗耳恭聽！」
一身水秀色的廣袖流仙裙稱的劉娉婷飄飄欲仙，宛如仙子漫步而來。
頭上的流蘇也恰到好處，抱著琵琶蓮步輕移，當真好做派，劉閣老可養了個好女兒。
謝長寧站在圓台中間，一張軟凳一把琵琶。
如果沒有猜錯，琵琶的第二根弦上定是做了手腳。
青綠色的汁水只要一觸碰到便會疼痛難忍，更何況還要撥動琴弦。
「怎的？今日本郡主還沒說要做什麼，就替本郡主做了選擇，想來這宮裡的人也怪會見風使舵的。」
一時之間站在邊上的掌事嬤嬤臉色尷尬瞬間跪了下來，求著郡主饒命。
「是奴婢自作主張，還請郡主饒命了。」
好手筆，一方面成全了劉娉婷的好名聲，一方面又襯得自己惡毒沒有禮數。
「待到結束之後，自然有人罰你。髒了本郡主的手，你也配！」
台下諸人將台上的情況盡收眼底，悄悄議論著曾經的第一貴女淪落為第一惡女。
「今日本郡主要表演的，諸位可看好了。只是這歌舞樂隊到也沒伴奏，不如請娉婷妹妹為本郡主伴奏可好？」
謝長寧裝作一臉苦惱的樣子，連帶著還報復了劉娉婷之前的自作主張。
在大庭廣眾之下，劉娉婷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抱著琵琶也登了台，看著謝長寧凌厲的眼神，陡然間心虛了起來。
她柔柔的服了服身，恭敬地盯著地面，「小女學藝不精，還望郡主不嫌棄。」
琵琶聲響起之時，便是謝長寧起舞之時。
圓台中的女子借著月光參雜些熒熒燈火，高舉琵琶，擺弄柔軟的腰肢，回眸一笑百媚生便也是如此。
卻又峰迴路轉，一道強勁的笛聲加入，擾亂了劉娉婷原本的思路，琵琶聲便也斷開了。
眾人尋著聲音看去赫軒祐青松般站立在無人之處，手中持著墨玉色的長笛為謝長寧伴奏。
在檯子上的女人，從之前小橋流水般柔情轉變為利劍出鞘般決絕，謝長寧就像出鞘的劍，由著音樂擺弄，凡是觸及之處便是刻骨銘心。
一曲結束便也像飛天舞女般悄然消失，只留下一隻孤零零的琵琶和一張立在中央的軟凳。
若要尋那窈窕的身影，卻不知佳人早已經回到台下，落入坐席之間。
「好！長寧郡主武藝精湛，今日朕真是大飽眼福。」
聖上開頭哪有人敢說不好，更何況確實凡間不該有此女。
也沒有人再去管劉娉婷是輸是贏，到底有沒有兌現自己的諾言。
只有長寧郡主的名聲又一次在人們之間流傳開來。
再也沒有人敢說她如此惡毒，惡名纏身打殺婢女，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被那天晚上的一舞沖刷殆盡。
赫軒祐回味著當時，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存在。
女子柔軟的腰肢，想來若是落在他的手中，定是柔情似水。
武國公府的大門再一次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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