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萬怡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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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謝長寧這樣的,藍兮是第一次接觸,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你謝我做什麼,我這命還是你救的。要不是你,我哪裡還有命將這些東西給你。」謝長寧無奈的笑著。
藍兮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她掙扎著將放在身側的一個布袋拿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
裡面露出了一管墨色的物件,正是謝長寧的那把蕭。
謝長寧大驚,那日之後她便再沒找到這把蕭,原以為是遺失了。
「公子讓奴婢轉交給你的。」藍兮坐這些動作的時候一直是躺著的,她已然無法將這東西舉起來。
謝長寧趕緊接過來,原來是被赫軒祐帶走了。
她看了看,才發現那些毒針也被裝起來了。
當她仔細觀察的時候才發現這把蕭是和她原本的那把不一樣的。
她正驚疑的,藍兮便說道:「郡主,這是新的,原來那把已經廢了。」
「我以為是可以重新裝針的。」
「並非如此簡單,這些針皆是泡在毒藥中的,做蕭時,必定要一根一根的嵌入。」藍兮說道。
這暗器可是公子發明的,誰都沒給,只給了謝長寧。
正說著話,梧桐突然神色緊張的闖了進來,這樣驚慌,一定是出了大事。
「郡主!不好了,曘酒館出事了!」
謝長寧急急站起來,「怎麼回事?」
「萬怡被刺殺了……」
「可曾有大傷?」謝長寧抓住了梧桐的胳膊。
梧桐語無倫次道:「郡主……她的臉……」
「到底是怎麼了,你可要急死我?」謝長寧晃了晃她的胳膊。
「郡主,萬姐姐的臉被毀了。」梧桐說著,眼淚便是滑下來了。
「備車!」謝長寧趕緊跑了出去。
梧桐聽她吩咐,趕緊跑出門。
馬車疾馳到曘酒館,還沒停穩,一雙繡花鞋便是跳出了馬車。
謝長寧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店裡一個人都沒,她疾步跑去了三樓。
萬怡躺在床上,那小丫鬟正跪在床邊啜泣著。
本來還瘋狂跑著的謝長寧現在卻是停住了。
「萬姐姐。」她小聲說了句。
那丫鬟便是直接退下了,屋裡剩了這二人。
謝長寧這才盯上了那臉,從嘴角到右眼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整個右臉被割了這麼一道。
雖然已經止血,可是那床上,地上,萬怡的身上全是紅色的血。
大夫在偏房熬藥,端著葯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小姑娘,十分悲傷的看著萬怡。
「喝葯吧。」大夫將葯端給萬怡。
萬怡接過後就喝下了。
「她的臉會留疤嗎?」太深了,這道傷口太深了。
雖然知道,但是她還是想問,萬一有可能呢?
大夫摸了把自己的山羊鬍子,躊著半刻才確定的點了點頭。
那刀子怕是對準了臉來的,深的快要戳到骨頭。幸而不是骨頭上也有那麼一道,不然可就不止這麼一道疤痕了事了。
等到大夫下去之後,謝長寧不忍的看著萬怡,「是怎麼回事?」
萬怡不說話,本該一直在房外守著的丫鬟卻是衝出來,直接跪倒在謝長寧面前。
她哭哭啼啼道:「求您為小姐做主啊,今日原不過是早早開門做生意,做的好好的。誰知遇上一伙人鬧事,便有一人持刀一劃,小姐這臉便是毀了。」
她顫抖著從胸口摸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紙,「您看,說是警告!」
警告?
謝長寧腦中的筋一跳一跳的,她接過來一看,上面的大字和她收到的警告相同。
收手吧,萬怡。
這五個字,便是因為這五個字,萬怡的臉給毀了。
又是因為賬本,謝長寧難免覺得困難,因為賬本大大小小的刺殺多少回了。
她本來都要放棄了,現在卻是被激起了怒氣,這非查不可了。
她留了四個暗衛守在曘酒館,命他們危急之刻立馬帶走萬怡。
謝長寧狠狠地握緊了手中的紙,將它團成一團,憤怒的扔到了地上。
「萬姐,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臉。」謝長寧說道。
而萬怡則是握住了她的手,臉上的表情依然很溫柔,「郡主,我的這條命是撿回來的,前半輩子活夠了。這臉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你說,相貌什麼的對我這樣的人沒影響的。」
她想的透透的,她不會再相信男人了。
「萬姐,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以後你就管著曘酒館就行了。」她說的是賬本的事情。
萬怡苦笑著搖搖頭,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謝長寧回去了,她一走,萬怡便是放下了笑容。
她本就是撐著好心情,若她哭哭啼啼,丫鬟和謝長寧也一定會覺得不好受。
人都走了,她也能為自己哭一哭了。
她是個女人,自然不可能不在乎相貌,再不相信男人是真,頂著這臉不傷心是假。
大夫說不讓她碰傷口,要等到兩個時辰后才能包紮,她伸手碰了碰,真的很疼。
她算是毀了。
謝長寧回了家,一時想不起什麼好方法,她疲累的坐在躺椅上,越來越複雜了。
飯後,劉娉婷竟是來了謝家,沒跟長公主請安直接去找了謝蓉蓉。
似乎許久都不曾見到她了,聽聞她阿娘為了救治她的病,找了滿京城的大夫才稍稍有了起色。
謝長寧揚起嘴角笑了笑,這三人一聚在一起,又要開始壞事了。
謝棟日日在外飲酒作樂,早就將心中的抱負拋的遠遠的,老夫人生氣卻也奈何不了他。
林秀此人裝瘋賣傻,自然也不會對謝棟有什麼管束。
於是夜裡就見她這三叔醉倒在謝長寧的院子里,她還想著這人是要做什麼,不曾想謝棟看到謝長寧時,便是將手中的酒瓶扔到謝長寧的腳邊,瓷瓶碎了一地,酒漬將她的裙邊浸濕。
「三叔,天色已晚,長寧還是個姑娘家,不方便留三叔在此地,還請快些回北院。」謝長寧冷冷的說道。
她斜睨著謝棟,這一家三口慣會給她找事情。
謝棟不以為意,反而是指著她大笑出聲,「婊子!」
這二字讓謝長寧的眼神冷了幾分,有誰見過自己三叔夜裡去了外甥女的房中罵了婊子?簡直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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