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落雨山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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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與他對視的時候看到這樣的眼睛,便覺得很是恐懼。
「你是要軟禁我!」她看著那眼睛,很難相信那是和她多年夫妻的人,眼底的恨意讓人觸目驚心。
梁茵也看著林秀,那眼睛很是平靜,彷彿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好!好!」林秀連說兩個好字,便是自己出去了。
而謝棟扶住了梁茵,好生安慰著。
夜晚的時候,老夫人也知道這件事情,差點氣的就暈了過去。很是難得的,她居然親自帶了補品去了梁茵的屋子。
「好孩子,我都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林氏無德,讓你受委屈了。」老夫人說道。
梁茵很是感動,「老夫人,你怎麼就過來了,您身子還沒有大好。就過來了,再過了病氣給您就不好了。」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來送點補品給你,這裡頭有一隻血參,可是極好的補品,是前朝的物件了。」老夫人示意,她身後的嬤嬤便是舉著一個盤子過來了。
裡面赫然是一隻血參。
「多謝老夫人厚愛。」梁茵感謝到。
謝長寧自然也聽到這事了,她不免是更加佩服老夫人了。其他人不知道老夫人的心思,她自然是十分清楚地。
不過就是因為如今謝府唯一她能依靠的人就是謝棟了,謝棟的心在梁茵的身上,那麼她的眼睛也可以放在梁茵身上的。
說到三叔,這些日子倒是沒有看到二房的跳動了。、
自從謝默隨軍走了,劉姨娘和謝蓉蓉可是低調不少,出了謝默的原因,她想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上次的及笄宴。
謝蓉蓉,她還沒有收拾呢。
丞相府中,赫軒祐正在看著各處調查來的信件。
一個滿身帶血的人翻進了丞相府的院子,驚動了侍衛,侍衛本該要拔刀相向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那血人手上的牌子,那時赫軒祐的牌子。
一個侍衛趕緊就是帶著那血人找到了赫軒祐。
「公子,發現了一個人,滿身是血,他手裡拿著這牌子。」那侍衛將拿到的牌子放在了赫軒祐的面前。
赫軒祐一看,「帶進來。」
話音剛落,兩個侍衛便是抬著那血人進來了,將那人放在地上便是退下了。
赫軒祐趕緊過去,那人真的就像是一個血人。
陸清江!
他一下便認出了這人是誰,之前見他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陸清江暈倒在地上,滿身都是傷痕,早就看不出是白衣了。
他讓人先帶走去收拾一下,又是派人去請了大夫。
大夫連忙配了葯,才說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各種傷痕。
等到第二天,陸清江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赫軒祐。
他勉強將自己的身子慢慢的撐了起來,「我是沒死嗎?」
赫軒祐笑著說道:「沒有,還好好的活著呢。」
「你先別急,慢慢說發生了什麼?」
按照陸清江的武功,能夠將他傷成這樣定然是更加厲害的人物。
陸清江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事情便是滿眼恐懼,「我是從落雨山下來的。」
「什麼?你回去了?」赫軒祐很是吃驚,這人竟然是從落雨山下來的,難不成之前又是重上了落雨山,為何在他眼裡如此恐懼的落雨山,在這些人的眼睛里竟然不算什麼。
陸清河點了點,只是這點頭顯得很是沉重。
「是因為我預感到師父有危險才回去的,可是沒有想到就算是我回去了也沒有什麼用,等我回去的時候師父已經沒有蹤影。」陸清江說這些的時候眼神一直有閃躲,甚至是語氣也有些顫抖。
赫軒祐明顯能夠感受到他在恐懼什麼,說話的時候也在避重就輕。
「還有什麼是你沒有說的?」赫軒祐還是問了。
陸清江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他低下頭來,想了很久之後才抬起頭來,赫軒祐能夠看到他眼中的淚水。
「那些人殺了師父,還……師父被他們剝了皮……死無全屍!小茅房被一把火燒成了灰!」陸清河說這些的時候帶著哭腔。
天知道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是什麼感受,他躲在一個樹上,那時師父每每要罰他的時候,他便會藏在這裡。
親眼看到了師父的皮,親眼看到了那些人燒了房子。
他想出去,但是老余攔住了,老余是一直照顧他和他師父的人。
他是想出去的,但是老余說現在出去是沒有用的,老余將師父要給他的東西塞進了他的懷中,便知等著人都走的時候趕緊拉著他向外跑了。
可是他們還是被發現,這是陸清江第一次知道竟然還有人比他更清楚落雨山的地形。
老余為了保護他,也被殺死了。
他拼著命才逃出了落雨山,可是天大地大哪裡才是他能去的地方,然後他想到了丞相府,想到了赫軒祐。
他將知道事情都告訴了赫軒祐,可是隱瞞了師父要給他的東西,也隱藏了老余。
「你認識那些人嗎?」赫軒祐問道,在落雨山生活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沒有碰到過。
「自然不認得。」陸清江的眼淚還沒有完全乾掉。
難不成是之前在落雨山釀成大禍的那伙人?
現在連落雨山都要浮出水面了嗎?
「你現在這裡養傷,之後的事情我會幫你,在這裡,你可以放心。」赫軒祐說道。
不管如何,不管那些人背後的勢力有多麼大,他都必須要保護陸清江,因為這是他欠陸清江的。
這件事情他決定先不告訴謝長寧了。
林秀自從進了祠堂后,整個三房就像是沒了一樣,謝園慧也再難起任何風波。
而謝長寧卻是等來了一個本該養傷的人。
「你失了孩子,面色不佳,怎麼突然到我這裡了?」謝長寧看著對面的梁茵一臉的疑惑。
梁茵有些不自在,上一次看到謝長寧的時候她的孩子還在呢。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她的聲音甚是沙啞,像是哭了很久。
謝長寧覺得有些意味深長,「什麼事?」這人來找自己能有什麼事呢?怕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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