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後門一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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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有說什麼，就聽赫軒祐繼續說道：「他不在丞相府，也不養在京城，而是養在蛇山。」
謝長寧早已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她第一次看到赫軒祐露出這樣的目光，這樣的……可憐。
她握住了赫軒祐的手，「不管什麼，你都是赫軒祐，是我尊重的那人。」是我心悅的人。
謝長寧沒有說出來那句話，雖然知道若是說出來會更好。
「我知道。」赫軒祐回握住她的手。
謝長寧沒有多問，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該自己問，若是他想說，自己聽著便是。
這件事終究是在次日上朝時鬧得沸沸揚揚。
皇上當庭問了監察御史查的如何，宋笑亭滿額冒汗，能查到什麼？
事大過後的當天，宋笑亭便帶著人去了趙府。
他自己才不過是三十齣頭的年紀，辦過的案子沒有師父多，沒了師父在身邊看著，他難以獨當一面。
「微臣定當竭盡全力！」他低頭說道。
現在拿不出什麼話來說，只有說這一句。
「這件事事關重大，朕交給你，你必定要查出兇手是誰，這件事刑部的人會全權配合你，你且放心去查。」皇上說道。
現在京中的人因為這件事而人心惶惶，整日擔心會否再發生此事，就算皇上都不能保證。
「公孫愛卿，加強京中巡邏，必定不能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公孫統領立即跪下應是。
下了朝，眾人不論如何和宋笑亭打招呼，他都沒什麼興趣。
他再次帶人去了趙府。
到了趙府門前，他卻是沒進去，反而是讓人守在門口。
回想上一次來的時候，大門上還有兩處鮮血，噴的大門到處都是血跡。
當他推開門才看到什麼是地獄，先是院子里橫著十幾具屍體，每一個屍體都是一刀封喉。沒有多餘的傷害，屍體的臉上帶著驚恐。
但，這些都是下人。
直到內堂，才看到趙老夫人，趙太傅，還有很多房小妾。
趙太傅的死法尤為凄慘，下體橫了一劍，脖子橫著一劍，血噴了小妾一床，臉上尚帶著快感歡愉。
他才見時，吐了一地。
宋笑亭收住自己的回憶，不肯再想。
他看著面前的大門，上面是官府貼的封條，封條上面沾染了紅色的血液。他將封條扯開，再次進去了。
所有的屍體已經都被帶走了，被放在一處，那裡有人會做檢查。
院子里除了血跡便是血跡，在沒有任何痕迹，像是有人處理了一番，什麼都沒有。就像是鬼過不留痕。
「大人，兄弟們在這搜了一天了，都沒查到什麼！」那人是監察部的下屬，奉了宋笑亭的命令探查。
宋笑亭不以為然，他不覺得這樣搜查能搜到什麼，不過是為了早些查到兇手，不然人心惶惶，他可不好交代。
這宅子里裡外外他都看了很多次了，都沒有什麼線索，他走到了後門，他在想。
若是自己想要殺了一個人全家，會如何做。那天是個好天氣，下著雨，家家戶戶定然都關緊了門睡覺。雨聲剛好掩住了很多聲音，殺過人後，雨剛好沖刷了所有的血跡。
只是，要殺人全家，那得是多大的仇恨才會如此呢？
他想著喚來一人問道：「有沒有查到趙太傅結過什麼仇家？」
那小廝說道：「趙太傅此人除了有些色，就沒什麼了。之前強搶婦女，但是這種事，該是恨太傅一人就夠了，不足以殺人全家。」
「那倒也是……」宋笑亭喃喃道。
「不過……」那小廝像是欲言又止。
宋笑亭蹙眉喝道：「有什麼快說！別堵著讓我氣著。」
「是是是！倒是聽說之前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他說著又停止了，看到宋笑亭臉色不好才又說道：「趙太傅之前的原配原是萬家的，他那時三十齣頭，不知何故，將萬家小姐迷的不行，嫁與他。萬家當年可算是京中富家，卻因為這人某些緣故敗家。後來，前兩年，太傅又娶了幾房，對這原配又打又罵，一場大火給燒死了。」
小廝說著語氣中還帶著遺憾，像是感慨。
「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宋笑亭一回憶，自己的記憶中可真沒有這出，不然若是燒死，他定然要好生查探一番。
「當時太傅巴不得原配去死，又怎麼會為她請人查探，最終不過是白白死了。擔了府中罵名。」
宋笑亭疑惑的看著那人，「你怎麼會知道的這樣清楚？」
「屬下再去監察部的時候，曾經做過趙太傅家的侍衛，自然對這些事清楚。後來那原配死後，太傅散了許多侍衛，屬下便出來了。」
宋笑亭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竟還有這麼一出？他倒是萬萬沒想到，怪不得兇手要在那布置來一劍，也是活該！
他揮手示意那人離開，走向後門，後門通著的是個山，那山荒蕪，寸草不生。
他正待離開，卻聽到了細微的聲音，方放輕了自己的腳步，終是見到一個老翁。
那白髮老翁對著的正是趙府，面前放著盆，盆裡帶著火，正燒著紙。
宋笑亭知，那是紙錢。
他能聽到那老翁滄桑的聲音，虛弱的聲音，「都死了……都死了……」
他頓時頭皮發麻，三步並兩步極速走到老翁面前，一道精光凌厲的看著老翁。
「你是誰？」
老翁一抬頭，宋笑亭看他淚流滿面。
「都死了！都死了！」又是兩遍這話，這聲音極為虛弱，卻叫宋笑亭生了恐懼之意。
「你在說趙家？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那天你看到了？」宋笑亭驚住了。
老翁嚇了一跳，晃微微的站起來，將那盆拿起，把那裡頭燒的殘渣倒掉，就要走。
宋笑亭哪能讓他離開，急急攔住了他的去路。
「老人家，您別怕，我是朝堂上的人，現在在查這個案子，您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老翁一聽倒是不跑了，愣住了。
「你是官大人？」老翁說句話便要喘粗氣。
宋笑亭點點頭，他看著老翁的目光帶著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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