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曘酒館縱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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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貢出發的前一天和謝長寧見了一面。
對於這場戰役謝長寧有些印象,上一世的時候,這場戰役可是打了整整兩年,最後沒有打完。
她那位二叔的能力她自然是知道的,韓統領這多少日子沒來消息了,她也有些擔心。
「阿爹,韓叔叔一直沒有消息。」她擔心的問道。
謝貢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發出去的信件也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回應。
「我知道,韓統領失蹤了了。」謝貢沒有想要瞞著女兒,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謝長寧。
謝長寧確實也沒有想到謝默竟然如此大膽,朝廷命官被人算計失蹤,他竟然知情不報!
「阿爹,那你要怎麼辦呢?」
還能如何?自然是問罪。他那好二弟,自去了易城,韓統領可是將他犯下的事情全都告知了謝貢了,這一去定罰不饒。
「這事,你就別關心了。明日我離開家,家裡便只有你和你母親了。你母親性子急,我知你品性聰慧,多看著點你阿娘。」謝貢最最牽挂的當屬她和阿娘了。
謝長寧自然知道,「阿爹放心,長寧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那是我阿娘!」
謝貢明白她心意,當即看著她腰間的一柄蕭便說道:「赫家公子一表人才,阿爹也知道他品行良好,對你……也好。」
「阿爹?」謝長寧突然臉紅,她豈會不知阿爹早就知道赫軒祐的事了。
謝貢笑著說道:「無礙,若你喜歡,你阿娘也不會有異議,更何況是我了,你就去做你喜歡的事便好了。」
謝長寧很感動,感動於自己擁有這麼好的阿爹阿娘。
「阿爹,你去了也一定要小心。」她說著突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在謝貢的桌子上,「這個瓶子里的藥丸阿爹一定拿好。若是受了傷便服下。」
「這是?」謝貢拿起那瓷瓶,觸骨生涼。
這還是她從陸清江那裡拿來的,是他配的葯,這葯可堪比御葯了,作用極大。
「阿爹拿著便是,你自己用便好。」她千叮嚀萬囑咐,因為她知道謝貢是什麼性子,對人好。
她很羨慕阿娘,羨慕阿娘有阿爹這樣好的丈夫,可她知道自己也會有的。
當晚,長公主和謝貢說了一夜的話,一早她便早起為謝貢穿上盔甲。
這還是第一次長公主這樣伺候謝貢。
白衣鎧甲,拿劍執鞭。
五萬精兵皆在府外等著,兵馬鎧甲,好一副壯觀的景象。
謝貢一如當年意氣風發,長公主看著都要回想起當年的場景,她便是如此迷上的謝貢。
大兵略去,謝府門外一片蕭瑟,方才的壯觀場景彷彿不在。
長公主大手一揮,閉門謝客。
夜裡,梧桐偷偷摸摸的進了謝長寧的屋子,「郡主,容情來了。」
「容情?」謝長寧突然想起。
這公孫謝宇倒了,容情自然再不可能在院里坐以待斃。她正等著謝長寧聯繫,可是謝長寧這幾日凈事,竟是忘了這回事。
「你帶她悄悄的進來。」
容情一過來,便是敷衍的行了禮,「郡主。」
謝長寧上下打量一番,發現容情此刻穿的不如上次那般華麗,臉上也是多了几絲皺紋。
「不應該啊,雖說公孫謝宇倒了,可你也應該是斂了不少財,怎麼就這樣了。」謝長寧越發不能理解。
一提起這個,容情就顯得很是氣憤,「還不是他們家那些個姨娘。我從前和府中一個姨娘玩的極好。誰知出了這檔子事情后,她便帶著其他的姨娘進了小院,大肆搜刮!」
可見她那點銀子都被搶走了。
不過她又說道:「公孫公子倒還是個好的,給我留了幾張銀票,專門讓我逃命去,我倒是感動極了。可他現在雙腿有疾,既不能自理,還滿身是病,我可不想跟著。」
到底是說妓子無情,謝長寧看她走的毫不猶豫。
「我當初便說了,你幫我辦事,事成,你便恢復自由之身,不是假話。」她說著,眼神示意梧桐。
梧桐從柜子里拿出當年的那賣身契。
饒是容情也直勾勾的盯著那賣身契一直看,似乎是不大相信謝長寧說的話。
直到她眼睜睜的看著謝長寧果真將這賣身契給撕成了幾片,她才恍然大悟。
「唔……」這一口氣像是極為舒爽。
她連忙走到那紙前,將其拿起,又撕的碎碎的才作罷。
「多謝郡主。」那眼神中終是多了幾分喜色。
謝長寧很是鄙夷,「你有什麼打算?」
「如今恢復自由之身,我倒是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從前只是做妓的,但是現在不知道做什麼了。」容情語氣中滿是迷茫。
謝長寧便說道:「你可以過過正常生活,做個平凡人卻也不錯,只是,莫要再談及與我之事。」
她的叮囑必定是嚴肅的,容情自然也知道。
「我知道的。」
梧桐又拿出一個錢袋,交到容情手上。
「這裡夠你吃喝不愁一輩子的了,踏出了這門,便記住我們再沒有瓜葛。」謝長寧鄭重的說道。
容情自然是點點頭,她當然明白,喜滋滋的接過來那錢袋,甚為歡喜。
「多謝郡主。」容情得了錢便想離開,謝長寧也沒留她。
萬怡回了曘酒館,這是謝長寧默許的。
可令謝長寧沒有想到的是,宋笑亭似乎是對曘酒館頗有喜愛,三天兩頭的來曘酒館。
除了喝酒,更多的是看人。
趙府一事完結,京中又沒其他的案子,宋笑亭得了許多空閑。
謝長寧一來便看到了他。
「喲,宋大人好生有趣。」謝長寧打趣道。
宋笑亭自然是知道曘酒館是謝長寧開的,「郡主這裡的酒有味道呢,自然要多喝幾次。」
他說著,萬怡又給上了一瓶酒。
且看宋笑亭眼睛一直盯著萬怡,來回打轉,都沒移開過。
謝長寧不由得想起來,似乎宋大人三十齣頭的年紀尚未婚配,還是個單身。
萬怡雖然被劃了一道,可那風韻猶存。
她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宋大人來曘酒館,可不僅僅是為了酒。
正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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