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九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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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小九不說話,手機又在桌面震動起來。
來電人:歐蘭蘭。
「有事?」閆小九遠山似的眉,沉澱著不耐。
歐蘭蘭甜膩的聲音裡帶著激動,「九哥哥,雖然我姑媽搬走了,但是既然我決定來滿城發展,那就是下定決心,堅不可摧的!」
閆小九擰起好看的眉毛,「所以你還是想來滿城?」
「對呀,九哥哥,人家已經是有主意的大姑娘了。」歐蘭蘭想讓閆小九刮目相看的心情一聽便知。
「你住哪裡?」閆小九直擊要害。
「我媽媽說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住在外面也不安全,如果遇上壞人什麼的,就不好了。」歐蘭蘭一副乖寶寶的語氣。
「所以吶?」
「所以想讓我住在九哥哥家,說咱們從小也是一起長大,比較放心……我可以給房租!」
閆小九交代幾句,終究掛掉了電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當然不會要歐蘭蘭的房租,知根知底的妹妹,總不能讓她流落街頭。
齊悅突然風風火火的走出來,凝視著工作室的人。
「《真愛無言》這本書,是誰負責審核的?」
「我……我負責的……」弱弱的聲音傳來。
話音剛落,目光如炬,齊悅往向聲源——張庭。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齊悅鋒利的眼刀掃過張庭,和前兩日完全不一樣。
張庭心下發憷,冷麵無情齊主編時隔多日又上線了,腳打著閃閃,跟著齊悅走進了辦公室。
一盞茶的功夫,張庭就出來了。
「唉~」張庭的嘆氣聲不絕於耳,環繞著旁邊投身工作的閆小九。
閆小九終於抬起眼來,瞥了一眼像霜打了的茄子的張庭。
碎冰一樣的聲音,帶著沉穩,「怎麼了?」
「別提了,九哥,出大岔子了。」張庭又是嘆氣。
連張庭這樣的話癆樂天,都不說話,看來事情比想象中嚴重。
張庭趴在桌子上,把腦袋埋在臂彎里,「九哥,可能後面我就不能在工作室待了,能認識咱這幫人,也無憾了。」
閆小九甚至從越來越小的聲音里,聽到了哭腔。
齊悅今天也沒有出來騷擾閆小九,在閆小九看來,齊悅這是為了稿子忙碌了。
很平淡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閆小九和往日一樣沉迷了一天的文字。
就是好像缺了一抹顏色,點綴。
黃昏,工作室的人都下班了,連張庭都收拾好桌面的文件,整理出不同於往日的乾淨桌面,然後離開了工作室。
像是無聲的告別。
齊悅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從白天的白熾燈,變成里昏黃溫暖的夜燈。
依稀可見人影的忙碌,一動不動盯著電腦,時而點點頭,像是活動筋骨。
殊不知,齊悅只是在打瞌睡。
月末盤點的一天,實在是太疲憊了。
在其位,謀其職,誰叫她成為了一個工作達人。
齊悅關掉電腦,揉揉眼睛,一天看下來,眼睛都要爆掉了。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但是並不嚇人,齊悅知道會有人等她。
——閆小九。
「主編,我有事情和你談談。」閆小九看了眼似乎已經疲憊不堪的齊悅,心裡泛起一絲心疼。
談什麼?
我只有個戀愛想和你談談。
「嗯,邊走邊說。」齊悅一口答應下來,毫不驚訝。
不好奇的齊悅一反前幾日常態,讓閆小九有些捉摸不透。
兩人前後腳出了大廈,齊悅照舊坐在了閆小九的副駕駛。
「主編,怎麼不自己開車?」
「小九,來,你和我說說,我也開車你也開車,咱倆怎麼談?隔空對話嗎?」
齊悅說得輕巧,這也由不得她。
沒看到自從她穿過來,她車就停在車庫沒動過嗎?
按理說,她是有開車這個技能,還要飆車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死活找不到駕照。
閆小九沉默了一下,齊悅也不找話題,彷彿就等著閆小九開口。
這次被她料准了,閆小九糾結了一下,抿著的薄唇壓出一句,「張庭的審核出差錯了?」
終於說出來了吧,齊悅就知道他回來問的。
不能驕傲,戲,還得接著演。
「嗯,最近敏感時期,查得很嚴,他的書審核把控得不好。」齊悅首先說明了最近仔細審核的重要性,其次也說明了張庭在其中確實存在的問題。
閆小九一聽,唇抿得更緊了,像是一條血線,掛在嘴邊。
良久才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可以再讓他全審一遍。」
是個陳述句,但是齊悅在其中聽到幾分詢問的意思,心下暗笑。
「為什麼,他又不是你。」齊悅看向閆小九,眼裡是瑩瑩的水波。
閆小九皺眉不解,「和我有什麼關係?」
齊悅咧嘴,腮幫子可愛的鼓起來,「關係可大了,是你的話,我就通融通融了。」
像是一道驚雷,在閆小九的心坎劈過,震得他久久不能回神。
「齊悅,你什麼意思?」車在路邊停下,閆小九心境大亂,已經無心開車。
這就是,表白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那天你非禮了我,咱倆關係也沒說道說道,我得對你負責,意思意思。」
齊悅的話,像是在說繞口令,但是兩個人都聽懂了。
閆小九的臉上劃過一絲不可思議與難堪,他一個大男人都沒表示意思,她卻在這裡高談闊論。
理智還是戰勝了感性,「那天不過是孤男寡女,兩個人的意亂情迷。」
乖乖,這不是該理智的時候啊。
她怎麼這麼命苦,偏偏要攻略這麼一個大冰塊呀!
齊悅拉開車門,下車,走到閆小九車門外,拉開閆小九車門,把人拽出來——一氣呵成。
「好,你說是意亂情迷,我就要看看是怎麼個意亂情迷法,今晚咱們不醉不歸!」齊悅有些激動。
她當然激動啊,喝酒啊。
酒後亂……不就成了嗎?!
就可以離開這該死的書中世界了!
「等!」閆小九急促的聲音在齊悅耳邊迴響。
但還沒等齊悅回頭問個所以然,眼前一黑,額頭一疼,就撞上了「一堵牆」。
齊悅趕緊後退,捂住鼻尖疼得直吸氣。
「喲,這不是齊悅嘛,我聽說你這是要去喝花酒?」
齊悅顧不上疼痛,抬頭一看,果不其然——韓非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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