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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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她話音落下之後，明晴常年帶著假笑的臉硬生生僵住了，同她一起那個略胖的丫頭年紀小不經事更是嘴巴張大成了o形，瞪大了眼珠子看著瘦長丫頭。
莫青玉頓了頓笑道，「你這丫頭怎麼竟是搬弄主子的是非，我哪裡和母親有間隙了？難怪母親常會錯怪了我什麼，原來是有你們這些搬弄是非的丫頭在一旁。」說完她又轉頭看向明晴一言不發卻看得讓明晴心寒。
「府裡面看人的活計真是越來越鬆懈了，這樣的貨色也給打發進來真是該罰。青玉你不要生氣，都怪為娘的沒細心打量。」明晴恨得牙根痒痒，哪裡來得這樣一個蠢貨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什麼惡都說。
聽到明晴的話瘦長丫頭才意識到自己完了，原本直直站著的身子軟趴趴地倒了下去彷彿一灘爛泥，隨即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勁地開始磕頭，嘴裡念叨著「小姐開恩。」
這倒不是個真傻的，知道這時候要求莫青玉才管用。不過剛才太過於急功近利接了這樣禁忌的話題，要知道這些宅邸裡面的人最在乎不是錢反而是個名聲，這從明清頂著得罪南希琛他爹這樣的二品大員的風險為莫雨鋪路就可以看出來，但是這丫頭今天這話要是傳出去足以給明清沉重一擊。
雖然莫青玉先前的話說地很不客氣，但是也只能當沒聽見。她莫青玉沒有名聲方面的擔心，最多傳出去說她是的毒女罷了，而這一個虐待女兒的名號就重重地砸在明清的身上了。畢竟莫青玉之前的話都是真的只要想差隨便花幾個碎銀子打發了莫府之前的老夥計就可以看出來。
在明晴在心裡生悶氣的時候，莫青玉說道，「這哪能怪娘親的不是，還不都是那個李媽還是張媽來著不好好在母親身邊當差非要惹事這不自己搭進去了還誤了這府裡面的事情，想必母親最近少了這個老媽子麻煩了不少，青玉在府外還算有些人脈不如讓青玉幫你物色一個本分利落的下人？」
旁邊的胖丫頭不由得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去果然看見明晴攥著茶杯的手攥地更緊了一些，又撇著眼打量著莫青玉，她怎麼也想不通怎麼這青玉小姐自從假死了一次就和變了個人一樣，不光說話帶刺這會兒還要安排夫人身邊的媽媽丫鬟了，而且那李媽是為什麼被發落了她不清楚誰清楚還在這故意提起這不誠心是要氣夫人嗎。難道真的和那些丫頭們談論的一樣這青玉小姐是讓鬼給上了身了？
如果莫青玉知道胖丫頭心中的想法可能會說一句，「你還真說對了。」她還真是被鬼上身了，不過是個穿越過來的鬼。
"這倒是不必了，后宅這些變動還是要讓我這個當家人親自操心，你一個小姐就不要操心了省得身子出了什麼問題。"明晴半眯著眼睛，柔嫩細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規律地敲著，看樣子顯然被她氣得不輕不準備再上演什麼母女和諧的戲碼了。
「而且這個丫頭就安排在你這裡了。」說完明晴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裡呆著，丟下胖丫頭轉頭走去。想必這一去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這個讓人生氣的地方了，光是莫青玉這張嘴就讓她恨得牙根痒痒。
明清走後胖丫頭更加不安了，低著頭在一旁像個鵪鶉似的連粗氣都不敢喘。
「怎麼我能吃了你不成還低著頭不敢看。」莫青玉說道。
胖丫頭這才顫顫巍巍地抬起了頭，聲音發抖道，「奴婢不敢。」
「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若真是個膽小的人又怎能接了這樣的差事？看見剛才被拖走的那個了沒有，雖然腦袋瓜子不太好用但說到底也是有幾分魄力，那你呢你憑什麼來監視我？」莫青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臉上的笑容如同罌栗花一般攝人心魄又危險，她居高臨下地盯著胖丫頭彷彿出籠的野獸帶給她極大的壓迫感。
聽到莫青玉的話，胖丫頭猶如五雷轟頂。聰明人這些年她見了不少，但是這般將陰謀詭計都拿到桌面上赤裸裸地揭露的還真就莫青玉一個，或者說這個國家都沒幾個這樣辦事的。
胖丫頭的滿臉震驚都被莫青玉看在眼裡，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不過無論你有過人的本事被明晴挑中了，但是現在都沒用了。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剛才她已經連表面的功夫都不願意做了，算是直接撕破臉走了你可以想想你現在的處境。不過是一顆被人丟棄的棋子罷了。」
莫青玉說著轉過頭去，走近胖丫頭的身邊輕輕摸了摸她的肩膀貼近她的耳邊。
她輕輕說道，「你仔細想想，一個沒有主子疼的丫頭在這莫府之中究竟是什麼下場？」耳邊輕語傳來令胖丫頭不禁打了個寒戰，腦子也掙脫了剛才的驚訝轉而認真思考起來了莫青玉的話。
雖然她自詡不錯，但是確實如莫青玉所說自己依然成了棄子。在明晴那裡根本沒了生存空間，在莫青玉這邊也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受到制約至少受到重用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
胖丫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求小姐成全，環兒願為小姐出生入死。」瞬息之間，環兒已經想了很多，與其從現在開始就成為棄子還不如搏一搏就算是莫青玉真的不信任自己但是她此時說這些話就是自己仍然對她有利用價值。畢竟她也看出來了莫青玉現在手邊並沒有可用的人。
莫青玉點了點頭，「果然是個可造的人才，會審時度勢就是一種本事。」她這話沒再提明晴，只是誇獎了環兒。因為確實也像環兒所說的，她現在對於莫青玉還有利用價值。畢竟新收的萍兒年紀小沒經驗並且來路不明暫時不能用，想來自己手邊連個能使喚的丫頭都沒有，有了環兒可以緩解一下自己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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