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小九的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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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只見她全身包括臉上，好像有千萬條墨線一般，全部洶湧著延長。南疆女子，從小便要學習如何制蠱練蠱，因此身體里早就種滿了各種蠱蟲。
這種景象即使是見慣了各種血腥的密探們，都有的隱隱泛著噁心嘔吐之感。
一霎那，小九竟然想要撲過去。
「小九！」
「晚兒」
危急時刻，蘇晚兒即使不是很了解其中的利害，但是早就猜到了鬼娘這架勢擺明了是要同歸於盡，於是下意識的就要去拉小九。
但是司峻檁去拉她，也是下意識的。早就耳聞南疆蠱毒狠，種蠱人更狠，尤其以婦人為最。
「不要！鬼娘，不要。」誰知，就在司峻檁拉住晚兒的同時，小九竟然抱住了鬼娘。
鬼娘剛剛要發作，此時意外到不知所措，聖女……竟然上來抱住她？她還以為龍小九對付她的方式是不惜一切的攻擊。
「聖女……」鬼娘似乎有了片刻的冷靜，連蠱壇顏色都稍淡了一些。
「鬼娘，既然你叫我聖女，那我就用這個身份命令你，聽我說完這些話，如果你還是想這樣魚死網破，再動手，好不好？」龍小九十分認真的說出這樣的話。
蘇晚兒看著她，覺得這也許是她作為南疆聖女該有的成熟。令人心疼的成熟……
「鬼娘，你們都叫我聖女，但是我都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變成聖女的。因為叔叔三歲的時候就把我變成聖女了。」小九依舊抱著她，蠱壇的顏色似乎越來越淡，鬼娘臉上的蠱蟲也想必剛才也沒有那麼嚇人了。
「聖女是莫大的榮耀！」鬼娘不甘的回答。她也是南疆四大家族的女子，也有機會成為聖女，只不過因為龍家的強大而已。
「是，對於南疆女子來說，好像你們都羨慕我。但你做蠱奴是自願的嗎？蠱奴只不過需要種蠱十年而已，蠱蟲進入身體的滋味你也知道，可是聖女卻要終身種蠱！一刻都不能停。」龍小九雖然講述這這種世間罕見的痛苦，但是臉上好像並沒有抱怨的神色，反而是為了南疆女子悲哀。
「以前我並不覺得痛，因為叔叔告訴我這是南疆最古老的文明，是用來興盛國家的武器。我也很驕傲，很高興，乖乖聽話做一個好聖女。」
「小九……」蘇晚兒目睹著她說出來這些話，禁不住心疼，小聲呢喃著。司峻檁伸出手來安慰她，這就是南疆女子的宿命，聖女更是如此。
「但是鬼娘，」小九看著她接著說：「南疆越來越多的女子都成為了蠱奴，叔叔幾乎強制我們所有人都從不記事的年紀就種蠱。」小九幾乎落淚。
「我害怕，我不敢再相信叔叔了，要是為了興盛，為了自保，哪裡用得到這麼多蠱奴？現在連你都被送來……你說，是為了什麼？」一個個女孩瘋狂的被種蠱，為了種蠱喪命，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即便如此……」鬼娘似乎被說服了，但一瞬間，她又看向司峻檁：「那他呢？金國皇帝，聖女怎麼能跟他站在一起？」
「我……皇帝叔叔是救了我的人，而且……這麼多年，甚至是叔叔都做不到對我這樣好，但是沒有任何原因。」小九忽然而來的目光雖然包含感激和深情，但著實讓司峻檁覺得受之有愧。
蘇晚兒看著他，差點移動過去截胡了這眼神。小九感激的是我，是我！我才是那個對她那麼好的人，司峻檁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沾了我的光你知道嗎？難道不該被小九這麼懂事乖巧的孩子感動的痛哭流涕嗎？
「的確，我跟皇帝叔叔過於親近了，甚至有些愛慕……我知道叔叔和南疆子民或許會痛斥我這種行為……」小九懷著這種隱秘而又純粹的情感，似乎此刻並不害怕將它說出來了。
聽見沒有？愛慕，小九愛慕的皇帝叔叔，該死的偉大。
等等！蘇晚兒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小九確實跟她說過什麼長大了之後要嫁給「皇帝叔叔」之類的話，但是她還以為是小孩子的三分鐘熱度。現在看來……小九不會是真的愛上她在控制身體時的司峻檁了吧！！
「聖女！」鬼娘眸中露出憤恨但又無奈的神情，看了看小九，又百般惱恨的看了看司峻檁。
這下輪到某皇帝得意了。怎麼樣？沾花惹草有好處也招人恨的好不好？
方喜看著自家主子這神色，簡直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人家小姑娘表白的時候不見皇上高興，現在被殺手瞪的連他都毛骨悚然，皇上竟然嘴角微揚？
最終，鬼娘在龍小九的勸說下終於給種蠱的一片人解了毒，不過因為剛剛操縱了屍蠱，元氣大損。小九都答應饒她一命，司峻檁也不好在說什麼，放她回去療傷了。
次日清晨，蘇晚兒竟然主動要求把身體交換一下。
司峻檁笑得玩味：「哦？皇后何時有這樣的覺悟了？要主動替去早朝？」難道是怕他太辛苦？還是昨晚基於他的表現，十分感激？
蘇晚兒卻好像看穿了他內心想些什麼誇張的事，毫不留情的打破幻想：「不是！如果你早朝別被那些大臣拖住，我倒是可以等你回來再換，之後去看看小九。」
原來是為了那個小孩！：「現在你也知道了，她可是南疆聖女，在南疆的地位僅次於皇帝的，哪裡用你去保護？」有功夫把注意力多放在你丈夫我身上行不行？作為一個皇后，難道最該討好的人不該是皇上嗎？
「就是因為她是聖女，因為這個身份她才這麼痛苦，才需要人去愛護……」蘇晚兒神情突然認真起來。
這種認真的神情里是一顆如此難得的善良之心，司峻檁看著自己出身將門的皇后，覺得這種見過無數征戰殺伐后依舊保留著的純善是如此的珍貴，如此的令他動容。
於是兩人便換了身份，為了能下朝之後快點去找小九，蘇晚兒任勞任怨的去上朝。
可是……司峻檁剛想閑來無事補個覺，但又覺得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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