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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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色令智昏

  而且此舉明擺明著是要為晚兒,如果他再不走,晚兒還不一定會受到怎樣的懲責,因此轉身行禮告退。

  青草在一旁看著也覺得皇上做的過分了。

  蘇晚兒看著景天哥哥走出門去,自己以顧不得規矩,直直地坐在司峻檁對面。

  「來人,傳膳食吧。」司峻檁向下傳喚方喜傳膳食。

  「啟稟皇後娘娘,這是皇上一早就讓人吩咐做出來的蟹黃湯包。」方喜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獻寶似的的向蘇晚兒介紹宮女端上來的這道菜。

  司峻檁滿意的看著方喜。一心覺得蘇晚兒該是十分感動的,昨日她將自己打傷,自己不追究,還親自吩咐廚子給她做菜。

  「皇上怕是記錯了,臣妾從來就不愛吃什麼蟹黃湯包。」蘇婉兒越發覺得委屈,今景天哥哥與自己幾乎從出嫁之日起就從未見過,今日好不容易來一趟,帶來大哥與父親的消息,司峻檁這是什麼意思?

  「朕覺不會記錯,你忘了那日清除南疆使臣餘孽時,你還親手做了這道菜給朕吃。司峻檁微微眉頭。

  「湯包可以先放一放,臣妾倒是有一事想問問皇上。」蘇晚兒生起氣來,眉目中儘是英氣。她早就說過了,她做不得這宮中普通嬪妃般柔柔弱弱的隱忍的小女人。

  「你我夫妻不必客氣,你直接問就是了。」司峻檁耐著性子,明知道她在生氣。

  「既然皇上口口聲聲稱臣妾為妻子,臣妾是這金國的皇后,不知這皇宮裡竟然這麼大的規矩,家中親人來了,也不能一同用膳嗎?」

  「那朕也有一事要問皇后,既然皇後知道自己是皇后,也知道也為皇家綿延後嗣之責。」司峻檁也嚴肅起來,想著不知死活的女人:「那為何從朕娶了你到現在連碰都碰不得?」

  蘇晚兒一愣,這是什麼話?光天化日之下,他司峻檁竟然厚顏無恥到跟他談論這個?

  「為何你對家中表兄都能如此親切,卻對朕唯恐避之而不及?」難道朕碰不得,他就碰得嗎?司峻檁說出口,方才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重了。

  「是嗎?原來皇后對皇上來說也不過只是一個用來綿延後世的工具罷了。」剛剛的委屈加上現在的氣憤,蘇晚兒眼中幾乎擠出淚來,她從未想過司峻檁竟然這樣不堪,竟然用碰不碰來論自己。

  「朕……朕剛剛有些失態,皇后見諒。」司峻檁試圖挽回,看著蘇晚兒,這份委屈的表現心中也過意不去。

  兩人這頓午膳自然用的不痛快,方喜看著司峻檁還是平生頭一次被趕出來,這後宮還真沒有哪位娘娘敢這麼做,皇上竟也沒有說責罰她。

  「皇上,天晚了,您今兒個是要翻牌子呢?還是就歇在養心殿?」方喜眼睜睜瞧著皇上一下午都坐在養心殿里。早早就批完了摺子,卻唯獨盯著一本尋常報備的摺子看。

  抬眼瞧了一瞧,可不就是今日來的哪位顧將軍上的摺子嗎。

  「翻什麼翻?拿走。」司峻檁一抬手,想呵退前來送牌子的太監。

  「皇上,您就行行好,繞奴才一命,翻一回吧。」端著牌子的小太監跪下央求。

  「這個月太后已經問罪了奴才們三回了,在這樣下去,奴才小命不保,太后也不能安心吶。」豈止三回,太後幾乎是每天都在催他們,可是皇上愣是日日宿在皇後娘娘那,好不容易今日逮到個機會,皇上竟然又心情不好。

  「是啊皇上,天後娘娘總誇這後宮中不乏賢良淑德的妃子,今晚既然不去皇後娘娘那,不如就……」方喜自然也被太後下過這樣的催命符。但是卻明知道希望渺茫,只能硬著頭皮相權。

  「朕在處理政務!去跟母后說,朕這裡政務繁忙,沒空。」

  「是。」小太監無奈,只能哭喪著臉告退。不然下次還是將皇後娘娘的牌子擺上來吧,反正是要歇在她宮裡的,先翻了牌子再去,也好交差啊。

  「皇上,這摺子,不是早就批完了?」方喜一直不明白,這顧將軍用的就是普通報備的摺子,自然也不是什麼要緊事,為何老盯著這個看呢?

  「今日點兵二萬,校場上以摔跤分勝負,勝者一萬,每人賞銀一錢、賞銀一錢,一錢……」司峻檁竟然自言自語的看著奏摺讀起來。

  「方喜,你覺得朕剛剛念這句話可有錯處?」

  方喜一頭霧水,但是看著司峻檁一臉鄭重其事,彷彿在審核什麼社稷大事,連忙上去回話:「回皇上,奴才覺著並無什麼錯處。」這種話一聽就是例行的稟報而已,哪會有錯呢?合著皇上盯著這摺子這麼長時間,發現了什麼錯處?

  「是嗎?」司峻檁的臉色又黑下去一分。

  「又挑勝者中勇者二千,再戰,再勝者一千,每人再賞一錢。」繼續聚精會神的看著那幾行字:「那這句呢?」

  「啊?」方喜簡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文官的職責了:「這句似乎是有錯?」

  「錯在哪?」司峻檁立馬問道。

  「這、皇上,你就饒了奴才吧,奴才怎麼會知道錯在哪了。只要是皇上說它錯了,他錯了就是了。」方喜簡直嚇得跪了下去。妄議朝政,可不是鬧著玩的。

  「胡說八道,朕是那種污衊忠臣之人嗎?沒錯就是沒錯。」

  「是,是,皇上恕罪,是奴才錯了,奴才有罪。」是他方喜錯了,他認罪好不好,伴君如伴虎,方喜嚇得頭都不敢抬。

  「朕來告訴你,他錯在何處。」司峻檁眯了眯眼,臉上儘是危險的神色。

  「初勝者一萬每人賞一錢,再勝者一千每人再賞一錢,只尋常一個點兵,就要耗費國庫上千兩白銀!來呀,傳旨將南軍副將顧景天罰奉一年,以充國庫。」

  「皇上,三思啊,這賞銀,是依照歷年的規格賞的吧。」方喜不免在一旁替顧將軍覺得冤枉。

  「歷年?此刻南疆戰事吃緊,國庫空虛,怎能和往日相提並論?」司峻檁言辭鑿鑿,宣紙太監立刻領了旨去。

  「慢著,此次朕的口諭不僅要曉諭朝堂,更要曉諭後宮。除太後宮里之外,東西六宮都要傳到。」

  「是----」宣旨太監雖然疑惑,但也只能照辦。

  「皇上,這前朝的事,要曉諭後宮?」難道是要讓皇後娘娘,方喜訝然。

  「此刻前線糧草吃緊,舉國上下都該一同節儉起來,今日的事正好給後宮中一個教訓,日後不要像顧卿一樣,鋪張浪費。」冠冕堂皇的言論下,方喜更加訝然。

  以往他都不信,像紅顏誤國這種事能發生在皇上這樣的明君身上,此時竟然……

  天哪,以往連納后都要以朝政為首要顧及的因素,此刻竟然……竟然故意去挑一個忠臣的錯,而且還干出這種聖旨曉諭六宮的荒唐事,別以為他看不出來,皇上做這一切,還不都是想讓皇後娘娘看見顧將軍受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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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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