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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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就直說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家醜不可外揚,對於皇家更是如此,因此司峻檁將她帶來的緣故就是為了事情便於自己控制。
「皇上怎麼能這樣污衊臣妾,這腹中的孩子自然是您的呀!」熹妃已經開始慌了。
「熹妃,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說實話,朕廢了你,將你趕出宮去,是誰的孩子跟誰過去便是。」司峻檁不屑的看著她:「若你再不說實話,你知道嬪妃私通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朕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會給你留個全屍的。」
「皇上……」熹妃被這一句話嚇得渾身癱軟在地,她本來就是因為聽太后的話才被太后從一堆家族的女孩子裡面挑進宮裡來的。因此自然是沒什麼主見,對於太后是言聽計從,那日設計將皇上灌醉,也是聽了她那表哥的主意。
「皇上,準是……準是聽了哪個小人的讒言了吧,皇上忘了,你我那次在宮中的晚宴上,你醉了酒,就……皇上,你可不能這樣折辱臣妾啊,不然,臣妾怎麼活得下去?」
事到如今,熹妃也只有哭泣,但是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污衊的。
司峻檁正是頭疼的時候,覺得她也是胡攪蠻纏,但又是太后的親信,到時候鬧大了對太后的影響不好,甚至有了將她處死了了事的打算。
但是這個時候,太后卻聞訊趕來,司峻檁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母后怎麼來了?這個時辰,正是暑氣中的時候,不再宮裡歇著?」司峻檁客氣的親自迎到門外。
但是太后好像一點不吃這一套似的,很明顯應該是熹妃宮裡的人去通風報信才將她招來的。
「哀家實在閑的慌,可是卻聽說皇帝這裡倒是忙的一樁事接一樁。不知道哀家能不能幫得上忙啊?」太后並不理睬她,之後便兀自走進正首坐下。
「不知是哪個嘴快的奴才,驚擾了母后的清凈。」司峻檁此話一出,方喜馬上有眼色的將太后旁邊跟著的那幾個面生的小丫頭記下來。
「快,快讓這孩子起來,怎麼在這跪著?」太后一看見熹妃跪在那,就心疼的不得了,熹妃自然是覺得找到了救星,十分得意的站起來。
「母后,今日原本是不想讓你來的,兒臣自己處理好這件事就罷了,母後知道了難免生氣。」
「這事情,哀家已經知道了,又不是什麼大事,皇帝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不過是梅妃那小浪蹄子昨日里又跟你告了狀,你竟然又信了她的鬼話來怪熹妃。
自然熹妃派過去請太后的宮女向太后稟報的就是這麼一回事,梅妃昨日向她告了狀,他就要懲治熹妃。
「母后,有時候你也不能全然相信熹妃。此事的確是兒臣派了密探,去偵查之後才下的定論,來呀,將人帶上來吧。司峻檁原本想著將兩個人悄無聲息的處置了便是,但是既然都已經驚動了太后,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好好談談吧。
太后一看帶上來的人也覺得面熟,想了想才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個熹妃進宮的時候還貌似過來向她磕頭,攔著她的那個遠房的表親。
「皇帝怎麼將他逮了?」
「這便是兒臣所說的那個與熹妃私通之人,太后想必也是知道一些他們倆之間的事的吧。」司峻檁也並不對他們客氣,直接讓密探壓著跪了下去。
此刻太后也冷靜下來,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熹妃,你這孩子糊塗啊。難道你現在腹中懷的孩子?真的不是皇帝的?」太后氣的發抖,原本她是很看重這個皇孫的,但誰知現在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太后!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請太后不要責怪熹妃娘娘。」
「不,太后,是我有錯在先,太后可千萬要饒他一命呀。」熹妃哭得淅淅瀝瀝,知道事情瞞不住了,也並不為自己多做打算,現在兩個人倒像是落難的鴛鴦一般。
「你,你們簡直要氣死哀家。」太后句話沒說完便暈了過去,殿中亂作一團,方喜張羅著請太醫過來。
還沒安頓好太后,司峻檁現在近乎心神俱疲。可誰知梅妃竟然趁這個時候,湊著熱鬧來獻媚爭寵。說什麼自己燉好了安神的湯藥,於是便要獻給太后,可是進來之後竟然對著司峻檁一陣邀寵,說什麼,要不是自己識破了熹妃的奸計,皇室的血脈就難保純凈了。
司峻檁正是心煩,馬上叫人將她拉了出去。
太后倒是沒什麼大礙,不過將養了幾日,司峻檁卻愈加煩躁。
送去的茶葉到了軍營,只說是皇上賞給瑋將軍的,但是蘇晚兒正在看這位將軍練兵,因此在遠處大營。
送過去的人卻死活要親自交到她手裡,蘇晚兒氣不打一處來,只能騎著快馬回來接下,心中又將司峻檁痛罵個八百遍。
「額……回稟元帥,皇上還讓您……寫一封信。」
「什麼?寫什麼信?軍中忙的很。」蘇晚兒沒好氣的應付。
「這……這領了賞,不得謝恩嗎?」來的是個內侍,雖說在宮裡也是個有地位的小頭目,但是現在還真不敢惹軍營里的人。
「……」蘇晚兒簡直想殺回軍營里,這大老遠的,給她送什麼茶葉,她喝的著嗎?!於是隨便拿了一張平常用來出宮的草紙,寫了幾個謝皇上隆恩之類的字撂給他。
「皇上息怒啊。好歹太醫說太后並無大礙,皇上要不也回養心殿歇會兒。」連日來司俊麟吃不好睡不好,方喜都看在眼裡,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兒,太后又暈了過去,顯然是十分疲憊和暴躁的。
「噗—」的一聲司峻檁竟然生生地吐出一口血來。
「來人啊,快傳太醫……」方喜馬上慌了,上前攙扶住他。太后本就沒什麼大礙,這一陣慌亂之間就醒了過來,但是看見司峻檁這個樣子胸中的驚嚇並不減多少。
「檁兒,我的檁兒這是怎麼了?」
司峻檁像是力氣耗盡,暫時昏厥了過去,但是躺在床上還咳嗽不止。
「張太醫,皇帝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竟能吐出血來?」太后慌急的連忙抓住一個太醫問道。
「恕老臣直言,皇上這是五臟鬱結,加上連日以來勞累過度,而且剛才又受了刺激,因此才會發作了咳嗽。」太醫一貫如此,啰啰嗦嗦說了一大串。
「那可要緊嗎?」
「皇上年輕體壯,只要好好療養,應該是能夠痊癒的,太後放心。」
「那,那哀家命你們一定要全力醫治!」
「是—」太醫哆哆嗦嗦地去開藥。
「方喜,皇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日里身子好好的,為何這幾日片吃不好睡不好了呢?哀家連著幾日看皇帝都是十分疲乏。」太后總是出了什麼事就拿住方喜問話,方喜對此也著實擔驚受怕,只能戰戰兢兢的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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