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遣散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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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奴才也不知，不過奴才斗膽，自從皇後娘娘，哦，不蘇將軍，自從蘇將軍走的那日，皇上便便連日以來開始咳嗽了。」方喜大著膽子，抬頭看太后。
「不要跟哀家提她，難道沒了她這後宮就不成了嗎？」
一個武將之女，原本她來做皇后也是檁兒拿的主意，為的就是制衡蘇家，怎麼如今難道檁兒反倒離不開她了？當初蘇晚兒是為何被選做皇后的，太后一清二楚，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重新思量這件事兒，似乎司峻檁還真的是有段時日很寵這位皇后。當日蘇晚兒臨走時也是百般的不舍。
「這幾日你看著點兒皇帝，別讓他再費那麼多功夫去批摺子了，好好養養身子。」太后皺著眉囑咐。
「是，奴才知道了。」
「還有，這件事到底是梅妃那小浪蹄子惹出來的，也該處置處置，傳哀家的懿旨，讓她禁足，在自己宮裡，沒事不要出來瞎晃悠。」
「不必了母后。」太后正在外面吩咐著，誰知司峻檁就在裡面醒了。
「檁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想吃點兒什麼？要不再睡會兒？」太后馬上把一切都拋在腦後，十分關切地問道。
「兒臣無事，不過母后，有件事兒而沉憋在心裡很久了。
「你說，你快說。」
「這後宮里的女人們，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今的政局，朕也用不到她們了，朕想……遣散後宮！」司峻檁眼神十分堅定，似是做了很久的決斷。今日不管太后攔不攔著，他都要下這一道旨。
太后也像是看出了他決心一定，而且實在是擔心他的身體因此也十分猶豫到底該不該攔著。
「哀家也早就說過，你現在的這些嬪妃里實在是沒有幾個堪用的。不過自古帝王都是三宮六院，你若是嫌這些不好都送出去也無妨，哀家再替你挑好的來。」
「不必了。母后，晚兒就是因為這些女人，因為她們在這宮裡勾心鬥角，讓她不自在，她才要走的。」司峻檁皺著眉頭，「母后，朕心裡好痛，朕想讓她回來。可若是這宮裡這麼多女人，朕知道晚兒一定不會回來的，母后我，該怎麼辦？」
太后遲疑地看著他，懷疑這還是不是自己那個狠厲決斷的兒子。
「檁兒，那本就不是池中之物。或許是因為她剛走，你一時不適應，過段時間你忘了她，也就好了。你何必這樣整日想著她，你把自己弄成這樣，哀家也心疼。」
「母后，兒子求你了，就這一件事。從小到大，兒子事事優秀，奪得皇位，也孝敬您成了太后，但只這一件事兒子求你。」司俊林說著，竟然從床榻上下來，跪倒在太後面前。
「你……你這又是何必？好，你若真的想遣散後宮，那哀家今日不攔著你。不過，蘇晚兒現在已經是將軍了，你要讓她回來，你可想好……這比你當初取一個單單是蘇家女兒的人要難的多了。」
「是，兒子都明白，只要晚兒肯回來。一切都不要緊，只要她肯回來就好。」
也許是因為司峻檁這幾日的痛苦，太后看在眼裡，實在不忍心，又或許是因為已經沒有了熹妃和皇嗣這樣大的籌碼，因此太后對於遣散後宮以示也並不攔著。
三宮六院里到處都是哭哭啼啼。不過還是有很大一部分原本就不得寵的妃子，本來只能老死宮中，現在一聽說能放回去自然也就順從地出宮了，不過剩下一部分位份比較高的就尋死覓活的，不肯出去。司峻檁又下了一道紙。凡是三日內不出宮的都一併變為宮女，永遠老死宮中。這些位高權重的嬪妃，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紛紛出宮去了。
但是午後卻傳來消息，梅妃竟然在自己宮裡自盡了。據宮女說，梅妃死時十分凄厲，哭著喊著，說自己才是最愛皇上的那個人。皇上被賤人蒙蔽了雙眼，
奴才們問司峻檁該如何處置，但司峻檁只回了句，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方喜拿不定主意，於是又去問太后，太后想起來這些年梅妃，雖然屢屢和熹妃作對。但對自己還算恭敬，如今也算為情而亡，是個痴情的。於是賜了貴妃的禮節下葬。
「皇上這枇杷露是太醫囑咐必須要喝完的，您只喝了這幾口，怕是不行。」方喜在一旁端著葯環，十分膽顫心驚地看著司峻檁擰著眉頭仰躺在龍榻上。
「方喜，你是不是有話要說。是不是不能朕這麼對那些女人，你覺得不該？」司峻檁早就看得出來，方喜在他一旁欲言又止了一個下午了。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都是可憐之人，特別是梅妃娘娘。奴才雖然以前也不喜歡他總是和皇後娘娘作對，但今日她竟為皇上死了，皇上難道就不……」
「梅妃，她不是為我死的，她是為了她沒有得到皇帝，沒有當上那個皇后，心不甘情不願的死的。」
「皇上，您這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您不就是皇帝嗎？」方喜在一旁聽的雲里霧裡，梅妃娘娘都為皇上而死了，怎麼不是一心為皇上？
「不，那不一樣。若我不是皇帝，她恐怕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她愛的根本不是我這個人。她甚至不愛任何人，她只愛她自己，只想著她自己如何當上皇后。」司峻檁雖然依舊虛弱的躺在龍踏上，但儼然依舊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君王。
這一刻方喜在一旁竟然也覺得司峻檁十分的可憐了，這樣一想也就怪不得為何皇上如此思念皇後娘娘，也許在這整個宮裡也只有皇後娘娘把皇上當做司峻檁，而不是皇上。
可是就連這樣一個唯一真心相待的人都走了，這……
「方喜，拿筆墨，朕要下旨，召晚兒回來。」
「啊？皇上，您別鬧了，皇後娘娘現在可是元帥了，前幾天您親自封的，您忘了？」
「就是因為她是元帥，朕這幾日看戰報上寫的，戰事告一段落，我軍大勝，元帥怎麼也要回來述職啊。」以往蘇家軍的元帥都是半個月一個月的自己，或者是派副帥來京述職，這次就當犒賞她打了勝仗，回京領賞也是個不錯的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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