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冷暖自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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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冷暖自尝

  结果可想而知,柳江并未在将军府搜出柳宿,所以只好悻悻地回去了。由于裴奉之知道是裴笙的问题,事情并不占理,所以也并未深究,只是“恐吓”了几句柳江罢了。

  闹了这么大一出,柳宿自然得“好好地”送回去,裴笙则是被自家人给抓回去的,柳不疑心里怪异得很,却也是对此情况无能为力。

  回了家的柳宿,有自己的父亲母亲撑腰,难道还能怕了谁不成,他完全将自己在裴笙面前发过的誓说过的话全都抛诸脑后,把所有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给了柳江和他的母亲听。

  以前重视柳不疑的时候,无论柳不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柳江都会不顾一切地替他辩护和维护,而今对他厌恶的时候,却是任何人的一句话都能击碎柳江心里对柳不疑曾有的一丝信任。

  也就在这个时候,柳不疑被莫名其妙地传出“断袖之癖”的谣言,所有的矛头直指向了柳不疑,所有的过错也都是因为柳不疑,谁都不知道这谣言的另一主人公是谁。裴笙背后的势力能够抹杀掉一切不利于裴笙的传言,甚至连裴笙都不知道始末。

  自此之后,柳府就跟完全抹杀了柳不疑这个人的存在一样,这是一个忌讳,不能提不能说,所以只能够隐藏起来。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柳江还会将柳不疑和他母亲留在府里吧,因为不想引起什么其他的轰动了。

  柳不疑还记得那一天的雪下得很大,那一个晚上似乎是那个冬天最寒冷的夜。柳不疑独自一个人跪在雪中,任由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地下来,在他的头发和眉毛上凝结成冰。

  柳江用着那极其嫌恶地表情,咬牙切齿地对柳不疑说了三个字:太脏了。

  所以他就被自己的父亲罚跪在雪中,要一直跪,跪到柳江气消为止。

  于是那一天晚上,柳江出去办事了,第二天才回来,而柳不疑却没能跪到第二天,他倒在了雪里,被雪花盖了一层又一层,但却没有人发现。

  柳母卧病在床,自然是不知道的,莲姨被关了起来,就是怕莲姨会帮助柳不疑才关的。

  所以直到第二天丫鬟出来扫雪的时候才发现的柳不疑,雪中的人已经冻僵了,好似也没有了什么气息。丫鬟将此事告知了柳江,一开始柳江不以为意,后来也实在不想府里出了人命惹晦气,所以才找的大夫。

  那个大夫也是尽心尽责,硬是将柳不疑的命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不过受了这么重的寒气,以后的身体便不尽人意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柳不疑后来总是一副枯瘦如柴,毫无血色精神的样子,也就是为什么柳不疑怕冷的原因。

  其实他也曾是天之骄子,也曾受万人宠爱,也曾经那么意气风发,但这些……全都在那一个雪夜给磨灭得干干净净。

  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若不是柳母尚在人世,柳不疑对这个世界是毫无留恋的。现在……大夫却在说,柳不疑能不能挨过去,全都要靠柳不疑自己的意志。

  自己的意志?什么意志?是关于活下去的意志吗?

  呵……

  柳不疑每天要告诫自己多少次活下去,他才活到了现在。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死”了,他真的累了……在这梦里,要比现实来得舒心得多。

  守在旁边一两个时辰的御医也是急得直冒冷汗,他赶紧进宫向皇上禀明情况:

  郡王危在旦夕,如果能有在乎的人守在旁边呼唤,或许能够有一线生机。

  这可就犯了难,柳不疑身在异国,身边并无一个亲近之人,就算现在把人请过来,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皇后提议,或许可以让曲华池试一试,因为曲华池算是在西崛国,柳不疑唯一能够依靠的人了。

  虽说都觉得这个提议十分地荒唐,一方面他们并不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情谊在,一方面现在的曲华池是重犯。但是在皇后的担保之下,皇上还是降旨让曲华池先回府看看,当然……监视曲华池的人一个不能少。

  皇后是亲自去接的曲华池,关进去的时候好好地一个人,这才没几天,出来的时候身上一身的伤,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而刑部的人不以为意,美其名曰:正常的审查犯人。

  理由冠冕堂皇,皇后不能说什么。虽说一般皇子,都是默许地不能用刑,但是曲华池却是没有被特别交代,也就是说动刑的话,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

  ……

  天知道在牢里的曲华池听说了柳不疑的事情之后,心里有多焦虑和担忧。所以才被放出来,他压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以及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是跑着回自己的府邸的。

  属于柳不疑的房间点了很多的蜡烛,但也不知道为何,烛光却依旧那么暗淡,房间里死气沉沉的,跟那个惨白着脸躺在那里的人映衬在一起,特别地教人胆战心惊。

  曲华池的心绷到了嗓子眼儿,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着极其沙哑地声音喊了一句:“不疑?”

  但却是没有任何人回应。

  曲华池愣了愣,又慌乱地去握住柳不疑的手,那手真的好冰,似乎完全没有人的温度,冰得曲华池的心都跟着打颤。

  “不疑,别这样……你别吓我。”曲华池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口,“没事的,都会没事的……你别担心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那你快点醒来看看,你看看我不就在这儿吗?”

  曲华池勉强挤出了些笑容,就好像平常一般地“若无其事”地说着:“我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啊,我不过是……不过是想跟陛下作对罢了,他还能……还能真的冤杀我不成,我也是他儿子啊……”

  “你说你……柳不疑,你是真的狠,对自己可真狠……”他看着胸口上的白布渗出了血丝,那红色扎得眼睛生疼。

  本来还笑着的人,也不知为何愣是撑不住那一滴一滴的眼泪。可曲华池还是笑着,任由眼眶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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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總是覬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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