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應得的教訓
18.63
葉蓁和男子出去的第三天才終於發掘了有什麼不對勁兒。
「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好像出來的越來越頻繁了？」女人手裡拿著一根糖葫蘆，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酸甜可口，腮幫子都忍不住的酸了一下。
男人喝茶的手頓了一下，眼睛里似乎閃過了什麼，只是掩飾的太過於天衣無縫，以至於面前那個明明很是謹慎的女人都沒有發現。
「這樣不好嗎？等著你什麼時候動手恐怕就要到了猴年馬月了。」
女人似乎極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怪不得她，一來那人太過於謹慎，別說她親自端一杯茶過去給他喝，即便是她忽然靠近他，他就會立馬察覺出端倪。二來，這樣的事情她總是覺得有些殘忍。
二人本是一人，卻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她始終都懷疑，若是讓姬珩服用了假死葯，他是否真的不會受到影響。
畢竟是葯三分毒，更何況還是這種奇葯。
大概是察覺到了男人似乎很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女人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姬府瑛樺早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眼前的人如同惡魔一般，實在叫她應付不過來。
「我今日一連來了三次，你家夫人次次不在，你倒是說說她去了哪裡，和誰一起去的？」姬政把玩著手裡的珠子，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心裡打寒戰。
跪在地上的姑娘始終低著的頭不敢直視眼前的修羅，今天不知是衝撞了哪路神仙，叫這人聽聞了什麼風聲。
「回二公子話，奴婢不知。」
她當真不知，葉蓁去哪裡她從不會過問，更何況，這幾日好容易她心情明朗了一些，原本以為姬政不會知道，卻忘了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男子眼神忽然變得陰鷙起來，根本是明朗的天空，一瞬間也變得烏雲密布，似乎是要下雨一般，「你這個做奴婢的，都不知道好生的附這主子，要你何用？」
瑛樺忽然間覺得後背發涼，兩隻眼睛也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來的恐懼，讓她渾身顫抖著。
葉蓁看著忽然間變了的天氣，感覺有一些涼颼颼的，手裡一大堆好吃的，忽然間也就沒了胃口，只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好端端的，這本來是今年第一場春雨，怎麼天氣忽然間變得這麼厲害，如同夏季一樣還是早些回去吧。」
都說春雨貴如油，可是這天氣變得太快，未必就是好的徵兆。
男人也點了點頭之事，卻總覺得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這天氣說陰就陰了下來實在是詭異，春季里很少見到這樣的天氣。罷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院子里，多大的雨點兒就這樣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絲毫都沒有春雨細如牛毛的美感。
一身大紅色衣裳的男子手裡的棍棒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自己的手掌，臉上的笑意卻不達眼底，「你說該要如何懲罰你這個不合格的奴才？」
「二公子明查，奴婢當真不知。」
即便是她知道夫人和誰一起出去了，也萬萬不會出賣她。
「下賤的人生的這雙腿，生來就是要護好主子的，既然你護主不力，要你這雙腿又有何用？」
跪在地上的女孩兒猛然間瞪大了眼睛，自然是聽懂了男人的話里的意思。驚恐的往後退了退，奈何男人如同已經拿著手裡的棍棒逼近。
原本就已經陰沉的天，更加暗的蹊蹺，甚至都讓人有些看不清路。
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隱匿了在了這天際一震耳欲聾的雷。正在往府里趕著的葉蓁，忽然間腳下一滑，心裡空了什麼一般，正好身邊的人手機也快扶住了他，只是嘴裡卻忍不住的嘮叨幾句。
「都多麼大的一個人了，怎麼走路還能摔跟頭？」
女人搖了搖頭，一隻手捂住沒來由就慌亂了的胸口，「大概是由於天氣太壓抑的緣故吧，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府里，爬在地上的姑娘早就已經奄奄一息。眼皮子也越來越沉重，她甚至都懷疑今天會不會死在這一天里，眼下她唯一祈禱的就是夫人一定不要現在回來離開這裡。
逃，拚命地逃，離開這個惡魔越遠越好……
「瑛樺——」
只是心底里的那一些祈禱始終都沒有被生命所眷顧。
緊趕慢趕回來的女人瞧見了地上的姑娘紅了眼。
坐在一旁的男人有家丁打著油紙傘，雖然臉色有所蒼白，但是卻依舊是朱唇白齒，「蓁蓁這是去了哪裡？這樣下雨的天衣服都已經濕透了，快去回屋換了衣裳，莫要著了涼。」
聲音清冷又如同來自於遙遠的天際。帶著種種的誘惑力，可是眼下在女人的耳中卻如同匕首。
「誰打的？」一雙猩紅的眼眸，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拿著落在地上還染著鮮血的棍棒，指著在場的人。
是姬政這個魔鬼，又或者是奶娘，也有可能只是這些拿錢辦事的下人。
姬政只是眯著眼，「蓁蓁乖，這個賤婢實在是不懂事，居然放你一個人跑出去，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要如何？這是她應得的教訓。」
她將來不敢忤逆他的心意，雖然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這一副鋒芒畢露，全身帶著刺的模樣。有趣，或者說實在是新鮮。
這樣的她才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所以是你弄斷了他的雙腿，把她打成了這個樣子。」女人拿著手裡的東西，混然不顧已經濕透了的衣裳和頭髮上正在滴著的雨珠，任憑這些雨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心裡如同被人拿刀子灣空的一樣。
瑛樺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絲溫暖，這些人就這般容不下她，既然如此，他又何須在每天偽裝著自己。
「姬政，你當真以為我是怕你？年前我一病不起，連你也奄奄一息，你就不曾想過，或許你我命運當真是命運相連？」
漸漸地畢竟眼前都是人，棍棒始終都瞄準了方向，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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