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深藏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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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你還要賭嗎？
只是後面的話她沒問出來，葉蓁想他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風吹來了一陣烏雲，原本天空上很亮的星星也被遮擋了起來，沒了什麼光芒。
男人瀟洒轉身，並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些自然無需你擔心。」
姬王早就已經懷疑姬珩，這件事情他自己並非不知。可即便是這般，他還心心念念的是要如何保證百姓太平。
若是再這樣下去姬王怕是真的會對他動了殺機，既然這般，倒不如叫他撿了這個便宜，省到時候落到了姬王手裡，就連死也讓他不得安寧。
葉蓁也不再解釋什麼，道不同不相為謀，夜色有一些晚了，她想著要早些休息，態度疏離了不少。
「這件事情我需要時間。更甚，這幾日他忙於戰事，姬政又實在看的緊，我與他二人根本就沒有可相見的時間。想必這件事情你心裡是知曉的。」
她以為那個曾經帶著她走進串巷，甚至走進花樓里，在弄堂口和她一起吃湯圓兒，兩個人一起說說笑笑的人與上一世她所見到的閻王羅剎是完全不同的人，可是到頭來她才發現，他比閻王羅剎更加可怕。
原以為他不同於姬珩的冰冷，風趣幽默，臨了卻發現他是深藏不露。
葉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想著一些事情。
她不願意殺死真正的姬珩，甚至她現在都不願意恨他。
第二天一早，唯偲端了水盆進來：「方才瞧見王爺去上了朝，眼神冰冷冷的板著一張臉，總覺得哪裡有些怪異。」
葉蓁手裡拿著一把精緻的木梳，輕輕地將三千墨發梳開，雖然自知是怎麼一回事，可是也並沒有多說。
「許是你昨個兒沒休息好吧？王爺何時不是這般冰冷？哪日他要是忽然間換了個笑臉兒，那才當真是稀奇了呢。」
這個男人出現的時間似乎越來越長了，她還記得初次見他時不過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到後來半個時辰，再後來幾個時辰，如今他甚至能夠在主人格沉睡時一連出來幾日。
葉蓁心裡有一些擔心，若是長此以往的話，只怕自己根本不用出手，姬珩的主人格就會在這世間消匿。
可是這原本就是她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交易，事情一直拖到了現在，她還從來都不曾做過什麼，如果再干涉他的事情，只怕王府中她會更加如履薄冰。
女子洗了手凈了面，從銅鏡里看去，也是個美人：「唯偲，王爺待你們這些屬下如何？」
雖然好奇葉蓁為什麼忽然有了打探姬珩的興緻，可是唯偲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知無不言的告訴了她。
「王爺雖然日日冷著一張臉，遇見誰也不大會笑。可待我們這些屬下是極好的。影一自幼父母雙亡，王爺發現他時，他乃是一孤兒，若不是因為後來遇著王爺進了王府，只怕不知道慘死路邊多少回了。」
女子輕輕地點了點頭，挑了一身最素凈的衣裳：「哦？那你們姐妹三人及其幾個暗衛都是受過他恩惠的人了？」
姬珩是個疑心極重的人，夠得到他的信任，在他的身邊做暗衛，想來得是他極其信得過的人，只是她實在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讓他這般放心的下。
「影二在沙場戰死四年，每每到了他的忌日，王爺還會親自去祭拜。影三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王爺只叫他收集各路消息，遇著影七時，他跪在地上，脖子上只掛了一牌子，寫著賣身葬父。王爺將他買了回來，給他父親置辦了上好的墳地。」
「所以你們姐妹三人其實就是影四，影五，影六，對吧？」
唯偲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他們素來忠於姬珩，姬珩給他們下達的命令，他們從來不會違抗。這天下，他們只對姬珩唯命是從。
「若是有朝一日你家的王爺還是那個身子，可卻大變了性子，甚至你們幾人皆不會得到重用。你們該要如何？」
唯偲不明白葉蓁的話是什麼意思，拿起了首飾盒裡最簡單的一個簪子，輕輕的插在了她的頭髮上，只做了少許的點綴。
「不管王爺怎麼做，總是有他自己道理的，對於主子的命令，我們要做的只是服從。」
若是有朝一日他們幾人皆不受重用，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不讓自己背叛姬珩。
這些天，為了穩住姬政的情緒，閑來無事葉蓁便會主動去書房裡替他研墨，或者兩個人去涼亭里下上一下午的棋。
葉蓁表現的這般順從，姬政自是不會找麻煩。這些日子，瑛樺似乎也在逼迫著克服心裡對姬政的恐懼。
「公子，二夫人雖然極力的表現出和王爺並無情意，可越是這般就越是免不了這其中摻著心虛。公子可否是要再留意一番？」
奶娘收拾了桌上的東西，她從不信什麼回心轉意，她只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近幾日里葉蓁來得如此頻繁。
男人漫不經心地將自己手裡的書丟在了一旁：「隨意的找幾個人遠遠的盯著就好。」
這幾日里府上實在是熱鬧，早就有傳聞說是一月之後姬王要在皇宮之中招待鄰國王子，京城之中都在籌備著這些事情。姬珩身為王爺在這種場合自然是要出席的。
只是，也不知為何，這姬王爺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朝堂雖然沒了往日的冰冷，可是莫名的讓人覺得這個人越發的危險。尤其是姬王，更是這般認為。
這些瑣碎的事情姬珩不愛管。王府里所有要籌備的事情自然也就都落到了姬政這個二公子手中。
只是，外界素來傳聞姬王府乃是姬珩一手撐著，二公子不過就是一個紙老虎，空有一虛名，這是王府之中並不做什麼。再加之，他當真不曾理會過這些事情，繁瑣的事情讓他頭疼不已，想要撒手不管可又覺得這是個絆倒姬珩的難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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