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姬珩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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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你不怕死嗎？」衛凌很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現在擺明了是被綁架了，她怎麼還像個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這算什麼？
說好的瑟瑟發抖，跪地求饒呢？
「怕啊，但我怕也沒用啊。」葉蓁心裡明白，衛凌現在的和顏悅色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但她根本無力反抗，不如先填飽肚子，這樣好想辦法。
「葉蓁真是個奇怪的女子。怪不得…」衛凌聲音越來越小。
「說吧，想讓我幹什麼？」葉蓁不在意地擺擺手，這樣先禮後兵的陣仗，她就算沒見過也聽說過了。大約是前世被閻文卿暗算多了，又連番在兩個惡魔手中蹂躪，這種應對方法寫出來，應該能出本兵書了。
「不敢勞煩夫人，只是，夫人可知嫁雞隨雞的道理？」衛凌沒有看門見山地說明自己的意思。
「啊，那個啊。算是知道吧。」葉蓁可以確定，她這輩子都不會去趙國，東西太難吃了。
「你的夫君要與在下聯手，坐上王府當家的位置。」衛凌緊盯著葉蓁的神情。
葉蓁恍然大悟的樣子做得敷衍，她看向衛凌，「不是還有皇上嗎？衛大人疏漏了？」
衛凌算是被葉蓁氣笑了，「哈哈哈哈，夫人果然聰慧過人。」
「行了行了。」葉蓁擺擺手，她可受不了這些，還是姬珩來得直接。「你們大人做大事，綁我一個小女子做什麼？」
「葉小姐，」衛凌正色起來，直接換了稱呼，「姬珩對你還是有區別的，不然他不會明著罰你去思過，暗裡派那麼多人保護你的。只要你願意，要擺脫姬珩和姬政兄弟二人並不是難事，重要的是你選擇站在哪一邊。」
話畢，衛凌看向那具無頭屍體。葉蓁自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她不知道那條曾經鮮活的生命為何會是這樣的下場，但是這一刻，她做不到憐憫。
「衛大人，」葉蓁輕笑著，笑面如嫣。「我惜命得很，我也確實很想逃離這些，真的，做夢都想。」
可是，你終究不是姬珩的對手，我何必為了眼前而成為姬珩的眼中釘。葉蓁對姬珩的了解經歷了兩世，衛凌現在只不過得意洋洋地以為自己領先姬珩一步，殊不知，這很可能是姬珩想出來將計就計的計謀。
「看來葉小姐還是要些許時間去考慮一下，沒問題的。」衛凌強硬的態度令葉蓁特別反感。
「衛大人，」葉蓁叫住了衛凌，「我救過你一命的，你就是這樣來報答我的嗎？」
「本來，剛剛你沒有答應我的時候，你就該死了，但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衛凌愣了一下，厚著臉皮反問道。
葉蓁當初就不應該救他，省得他為禍人間。真該死。
「等一下。」葉蓁再次叫停了衛凌，衛凌等待著葉蓁服軟妥協。可是，「你要走可以，把那個也帶走，氣味太難聞了。」
衛凌心中無力，看著葉蓁的表情壓根就不怕，那具屍體擺在那裡的意義不大了。「當囚犯就要有囚犯的覺悟。」輕飄飄扔下一句話就走了。但是幸好，在它腐爛以前，衛凌還是派人把它處理了。
葉蓁這兩天並沒有花心思逃走，左右也是從這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罷了，能抓緊時間喘息的時候就抓緊時間。反而開始欣賞起這座幽閉的院子。白天的時候都是青蔥一片的景色，晚上來了許許多多奇怪的蟲子圍在一團。左右她也無事忙，乾脆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數那些貌似迷路的小蟲子。
衛凌聽著下人來報葉蓁的情況和表現，他也是從未見過這樣淡定的女子，彷彿胸有成竹她會平安無事一般。最近頻頻有武功高強的人跟蹤自己，想來也是姬珩的手下，派來的暗衛武功越來越強，他就越認為自己綁架葉蓁是最正確的選擇。
葉蓁數著日子，感覺好像已經過了六天了。今天的天氣感覺好像快下雨了，跟往日一樣，葉蓁吃著下人端來的午膳，絲毫沒有身為一個囚犯的自覺性。那些看守葉蓁的人也開始慢慢懶散起來，也不盯著她吃飯了，放下后就離開。
葉蓁拿起一個饅頭，一點點撕著吃，跟之前一樣留了半個饅頭等待會兒喂螞蟻，但是今天，她吃到一半，咬到一個小紙條，是用油紙寫的，「寅時行動」。看完後用油燈一燒，油紙無煙無味地點著燒完。
葉蓁就當沒看過一樣，跟往常無異，拿著半塊饅頭，蹲在門檻的位置上開始喂螞蟻。
走廊的每一個拐角都有一個人守著，只看了葉蓁一眼，知道她又開始無聊喂螞蟻。只遠遠聽到敲了一聲鑼，葉蓁知道，一更天了。於是站起身來，申了個懶腰，深深呼吸了一口，今晚過後就沒有這麼新鮮的空氣了。
轉身回房，就問到那股龍涎香的味道。姬珩站在房間一角的角落，窗外皎潔的月光映在他如雪的衣服上，葉蓁看得出神，「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葉蓁愣了愣，「看來還惦記著我們的約定，捨不得我死啊～」
「什麼約定。」姬珩的語氣像是冒著寒煙萬年不化的冰山一樣。
葉蓁迅速支起笑容，「讓我永遠陪伴在夫君身邊的約定啊，沒有了我，二爺估計也凶多吉少，王爺你與二爺兄弟情深，自然不會看著二爺因我而死的。」她從未這樣慶幸過，有算命先生所說的共生，因為這樣，她多次脫險為夷。怎麼姬珩喜歡起白色衣服了，害得她一眼判斷錯誤。
看來那個姬珩做了許多事，令他起疑了。今天見了自己故意不說話，又反問約定的事，是試探嗎？
「王爺讓我好等。」葉蓁故作輕鬆地說道。「不是說寅時嗎？怎麼戌時就到了。」
姬珩知道葉蓁意圖轉移話題，也不拆穿。「你不必管。」
葉蓁聽了只想打自己的嘴巴，她擔心個什麼勁兒，姬珩敢來必定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只是她沒想到，姬珩竟然親自來救自己，雖然這其中一定有別的企圖，但是，一想到還是有人關心自己生死，心裡好受多了。
兩人相對無言，不到三刻鐘，外面一陣騷動。很快房門被劇烈地拍打著，「開門！！」
葉蓁鎮定了一下心神，快步走上前將門打開，門外是平時駐守看管葉蓁的侍衛。侍衛一把抓住葉蓁纖細的手臂，下一秒就覺得後背劇痛，低頭一看，一把長劍從背後穿透到前胸，「你…」侍衛看向葉蓁，一開口口中就開始吐血。姬珩沒給他太多時間廢話。將劍抽出，一手抓著侍衛的后領，一手牽著葉蓁往前院走。當兩人加一具屍體踏上門檻外面的一瞬間。
只見眼前一陣奇怪的光，姬珩當機立斷扔下屍體，將葉蓁拉到自己的身後。
「是陣法。」姬珩低沉的聲音從葉蓁頭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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