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大刀闊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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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驚訝，錢芊芊不由自主的望了過去。
這一望，引得大殿內的人全都望了過去。
空無一人！
再回頭，一個個看著錢芊芊的眼神里就多了幾分驚疑，她在看什麼？
驚疑中，她們的眼神卻像控制不住似的，一直往那邊飄。
游夜：「……」
什麼時候他到的地方能沒有錢芊芊，就是他燒高香了！
「別看了。」發現四周的目光不停飄過來，他提醒了錢芊芊一句，「再看就得被治不敬的罪了。」
錢芊芊收回視線，雖說不看了，可心裡還是好奇，游夜為什麼過來？是為了她還是什麼？又或者是這裡要發生什麼事？
想起離開東方家之前的事，錢芊芊眯了眯眼，該不會是這裡要出人命吧？
誰會死？
疑問在心頭蔓延著，錢芊芊不自覺地開始打量周圍，越看越覺得誰都有可能。
正想著，一陣白霧突然蔓延開，所有人被定住，她回神，對上驟然拉近距離的臉，只覺呼吸都頓住了。
「你……你離那麼近幹什麼？」
第一次，錢芊芊因為和游夜距離大勁兒下意識的往後退，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才退了沒幾步的腳又邁了回去。
「你出現是不是證明這裡要出事？」
游夜定定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錢芊芊：「……」
她皺起眉頭，伸手在游夜面前擺了兩下，「別發獃，說一下怎麼回事吧？」
真的好奇，游夜到底為什麼這個時候出現？
「……這裡有火災。」
火災？
錢芊芊瞳孔一縮，她能想到很多理由，可真的沒想到會是火災。
「什麼時候？」
周圍的白霧散開，游夜身形逐漸消失：「現在。」
什麼？
「哐啷哐啷……」
銅鑼敲擊的聲音響作一片，剛才還平靜的內殿瞬間亂作一團。
太后質問的聲音傳出：「怎麼回事？」
「走水了，走水了！」
大白天的竟然走水，所有人都是一副震驚模樣，可反應過後紛紛往外逃去。
不能留在殿內。
濃煙飄在皇宮上方，巨大的火勢很快就掩蓋住天空，錢芊芊臉色難看的望著燒起來的地方，那是三省宮。
她現在住的地方！
「救火，快救火！」
宮人們來回竄跑，水一桶桶地著火的地方澆，可對比著劇烈的火勢，澆上去的水等於沒用。
錢芊芊站在外圍，看著熊熊燃燒的火，心口極速起伏几下。
夢凌還在裡面！
這場火燒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被搶救下來，彼時三省宮已經成了廢墟，各宮的妃子已經離開，只有歐陽蔚和錢芊芊無聲站著。
「沒了。」寂靜中，歐陽蔚笑了幾聲，「這把火燒的可真是時候。」
錢芊芊張了張嘴，乾澀的喉嚨竟發不出聲音，她咽了口唾沫，緩緩閉上眼睛。
「你覺得是意外，還是……人為？」
歐陽蔚搖頭：「不知。」
四周都是護衛，兩人站在中間說話也沒有分毫的掩飾，沒多久，一個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走過來。
「皇上，太後娘娘讓您過去。」
小太監膽子不大，說話時戰戰兢兢的，瞧著頗為可憐。
錢芊芊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皇上，我陪你去。」
她不能讓太后單獨見歐陽蔚，答應讓這個小皇上過一段安寧的日子，她就絕不會食言？
「皇上，太后說您一人過去就行。」
小太監不膽小了，竟開口提醒歐陽蔚。
對此，錢芊芊一腳過去，踢在小太監膝蓋上，疼的他跪下，緊跟著就是拳頭。
「砰砰」的悶響聲里，小太監慘叫幾聲，又被錢芊芊揮拳威脅了回去。
「記住你的身份，主子沒讓開口就把嘴閉上，這次就當是教訓，再有下次我直接要了你的人頭。」
將小太監踹遠，錢芊芊轉頭：「皇上，我這裡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你願不願意聽？」
「什麼辦法？」
「挾太后，令朝堂。」
錢芊芊雖然沒關注過，但也知道太后之所以那麼強勢，原因都在前朝。
這裡沒有後宮不能干政的說法，在太后的操縱下，朝廷大半的官員都是她娘家的人。
可要是換了他們呢？
捏了捏袖子里藏的東西，生死面前沒人能淡定，在官位和自己的命里，那些官員會選擇什麼？
錢芊芊表示，她現在挺好奇的。
「皇上，派人去太後宮外守著……」
錢芊芊低聲的和歐陽蔚交代，她不想拖延了，直接速戰速決吧。
皇宮的大門緊閉，從這一刻起，宮裡宮外徹底隔絕開。
歐陽蔚作為皇帝，自然是有他能信任的手下，在錢芊芊的指揮下，皇宮裡的氛圍也變得凝重起來。
三省宮的大火下，沒跑出來人的全都葬於火海，其中就有夢凌的肉身秋落，以及張婆子。
時間轉過，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上朝的時候。
錢芊芊和歐陽蔚並肩站在金鑾殿外，看著昏暗的天空，她打了個哈欠。
「皇上，太後來了嗎？」
「朕的人很快就會帶她過來。」歐陽蔚眼裡深藏擔憂，「你打算怎麼做？」
「自然是讓他們放權。」
給的容易，拿回去就難了。
聽得錢芊芊的話，歐陽蔚點頭表示贊同，被緊跟著又是嘆息：「他們放權，朝廷的事誰管？」
「安心，我會幫你處理好的。」
歐陽蔚：「……」
星月匿跡，天色在這一刻暗的不見五指，宮燈微弱的光從宮門口蜿蜒到金鑾殿前，隨著第一個官員的到來，歐陽蔚安排的人也逐漸到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太監尖利的聲音里，歐陽蔚說出了第一句話：「朕，打算收攏官位。」
金鑾殿上寂靜片刻，緊跟著就像滴了水的油鍋，轟然炸成一片。
「皇上，您在說什麼？」
「收攏官位？什麼意思？」
「皇上可是昨晚過於勞累，思緒不清了？」
百般懷疑中，錢芊芊從龍以後轉出，笑眯眯地說：「各位大人配合就是了，本就不是你們的東西，貪戀可不好。」
「你是哪裡來的人？這朝堂沒你說話的份兒！」
「我從哪裡來的就不用各位操心了，一句話，配合還是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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