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想吃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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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的香味在金鑾殿上散開，錢芊芊吃的津津有味，歐陽蔚起先還不適應，等瞥見了大臣們的臉色，立刻就笑了。
「這包子不錯！」
「皇上，這個也挺不錯的，您快嘗幾口。」
一會兒你給我夾個包子，一會兒我給你夾個菜，底下的大臣們強忍著，對望間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不甘心。
吐血倒地的那個大人也在旁邊，太醫院的大夫守著他不敢走，只能將人扶著靠在柱子上。
「唔——」
小半個時辰后，錢芊芊拍拍肚子，扭頭問道：「你們想好了嗎？沒想好我們就繼續耗著哈。」
在這裡有吃有喝，她有的是時間和這幫大臣耗。
眼角餘光望見歐陽蔚，錢芊芊想了想，低聲說：「皇上要是不耐煩就先走吧，這裡有我不會出錯。」
要是沒游夜插手，這會兒事情早就出了結果，可偏偏多了一個游夜，她只能挑別的法子。
歐陽蔚皺眉：「你確定能壓住這幫大臣？」
錢芊芊挑眉，指了指底下一幫沒了精氣神的人：「就這群人我還壓不住？」
年輕人就算了，這幫老年人她要是還沒辦法就不用活了好嗎？
得了錢芊芊的保證，歐陽蔚也沒停留，只是鄭重地拍拍她的肩膀，而後帶人離去。
他的離開引得大臣們一片沸騰，個個都嚷著要退朝。
錢芊芊沒理會，任由他們走到金鑾殿門前，然後又被閃著寒光的刀槍逼回來。
「各位大人，我之前都說了，答應我的條件就行，要是不答應，還是乖乖地留下吧，畢竟刀劍無眼，真要傷了你們哪個，傳出去還道我虐待老人，多難聽啊，是不？」
昏迷的大臣醒來，聽到這句話心口又急速起伏了幾下，大夫慌了：「大人，大人穩住，穩……」
他一句話沒說完，那人又吐了口血，再次昏迷過去。
錢芊芊：「……」
這是何苦呢？直接答應她的條件不好嗎？
到底權勢動人心，一大把年紀都按不住那種心動。
搖搖頭，錢芊芊往龍椅下的台階上一坐，慢悠悠的等著。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眼看著天色漸漸昏暗，太陽快要下山，終於有大臣撐不住了。
「你到底想怎樣？」
歐陽蔚離開后就再沒回來，只留錢芊芊一人坐在台階上，吃喝不愁的情況對餓著肚子前來上早朝的大臣根本就是一種「虐待」。
打了個哈欠，錢芊芊說：「讓你們辭官歸鄉啊，不是我說，一大把年紀的人就別貪戀權勢了，回家抱抱孫子，和鄰居下下棋多好啊？天天起早貪黑的，一輩子圖什麼？就問你們，一輩子圖什麼？」
長長的一串話鎮住金鑾殿上的大臣，左右張望間，竟有一些被說動的，可不屑的依舊不屑。
「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就別想著說動人心了，你有本事今天將我們全部耗死，要不然以後和你沒完！」
「哎呀，我好怕啊！」
錢芊芊捂著心口，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可很快她又放下，臉上的笑意稱得上是燦爛。
「你覺得，沒有完全的把握，我會把你們放出去？」
一群做了幾十年官員的人，莫說是人脈，便是底下受過恩惠的人都數不勝數，錢芊芊可沒傻白甜的以為在金鑾殿上表態過，就能讓他們順利退出朝堂。
她只是，想讓這些人畏懼上朝而已。
作為官員，要是連皇宮都不敢進，還算什麼官員？
哼！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游夜插手，才不得不讓她將這個路線給拉長？
按下心裡的惱怒，錢芊芊往後挪了點位置：「來，現在開始表態吧，只要應答下來的，我立刻讓他出宮，絕不有任何遲疑。」
寂靜蔓延在金鑾殿上，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大臣走了出來。
這就像是開始，隨著一個個身居高位的官員走出，站的稍遠些的小官也跟著出來。
錢芊芊眯著眼，用心記下前後的人，一擺手，直接讓外面的侍衛放人。
等最後一個官員離去，錢芊芊拍拍屁股，跑去尋找歐陽蔚。
彼時歐陽蔚也知道她放走了官員，正覺得疑惑，立刻就拉了人詢問。
「皇上別急，這是一件時間比較長的事，不用慌張，最遲半月就有結果了。」
半月？
歐陽蔚聽的眉頭一皺，半月的時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其中隱含的變故太多了。
「放心吧皇上，我答應下的事，目前還沒有做不到的，您只要看管好後宮就行。」
前朝，就交給她了。
第二天，錢芊芊再次跟著歐陽蔚上朝，前一天的事又一次重演。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等到第六天，各個大臣學聰明了，自己帶著吃食進宮，誰知當天錢芊芊直接將時間拖長，拖到下半夜才放人。
等他們剛回家沒多久，又到了上朝的時間……
如此這般的又折騰了六天，終於有第一個官員提出正式的辭呈。
歐陽蔚拿到奏摺時一點都沒挽留，批了就讓人走了。
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個，再加上錢芊芊一直將下朝時間往後推，大部分官員撐不住了。
其中尤以高位的人難撐住，他們年紀大了，一次兩次還好，次數越多整個人都廢了。
彼時京城裡滿是皇上被美色引誘，放任後宮女子肆意延遲下朝的時間的流言。
奇怪的人有，怒罵的人有，揣測人心的也有……百般情況下，經常熱鬧的難以言說。
可不管外面怎麼說，身在皇宮的錢芊芊都沒受到一點影響。
「今天有幾份辭職的奏章？」
御書房裡，錢芊芊拖了張椅子趴在御案上，整個人昏昏欲睡。
歐陽蔚看著，眉眼多了幾分溫和：「十份。」
「唔……」打了個哈欠，錢芊芊勉強撐開惺忪的睡眼，「還有多少沒遞？」
「十五個。」
十五個？
錢芊芊歪了歪頭，拍手說：「我明天再加把勁！」
歐陽蔚點頭，瞥見她困頓的模樣，忙表示道：「明天下半段我來看，你回宮好好歇息，時間還久，不急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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