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要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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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掉的衙役再沒返回，錢芊芊三人說著話站在門外，等了片刻后她不悅地說：「這些人跑沒影了。」
還是踹輕了，竟敢跑了也不回來。
游夜兩手交叉著轉了兩下：「打進去？」
他不動其他能力，但是拳頭沒問題。
錢芊芊正要說好，喚溪突然轉了方向，面對著兩人說：「打進去沒用。」
說著她看向游夜，皺眉道，「你以前也不蠢，怎麼如今就想著用拳頭解決事情了？」
那個鐵面無私，冷靜睿智的夜遊神，碰見錢芊芊后竟是完全消失不見了。
見游夜不說話，錢芊芊瞪了眼喚溪：「這是游夜的事，與你無關吧？」
以前沒見喚溪說多少，怎麼今天突然變得這麼奇怪？
幾番思緒轉過，錢芊芊也沒多想，只是護著游夜，不準喚溪說上一句。
如此再三，喚溪恨鐵不成鋼地說：「你一無身份，二無地位，就是見了那縣令又如何？在官職的打壓下，你怕是連府衙的門都出不來。」
並不是玩笑話，錢芊芊在宮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和縣令對峙簡直是痴人說夢。
片刻后，游夜按住錢芊芊肩膀：「先回宮。」
「……好。」
望了眼府衙的匾額，錢芊芊眸中閃過不甘，可她也明白游夜與喚溪的意思，和縣令比她的身份地位實在太低了。
「若我成了那……」恨恨地咬牙，錢芊芊轉身大步離去，「我要答應歐陽蔚。」
游夜神情微暗，答應為後嗎？女帝的路，如今就要開始了。
喚溪和游夜並肩，側頭說：「你覺得她能做到哪種地步？」
「她做到哪種地步不知，但你……」游夜停了腳步，在喚溪疑惑的眼神中吐出剩下的話，「很奇怪。」
留下那麼長時間，喚溪一直秉著沉默是金，能多說幾句都像施捨，可今天接二連三地提醒。
游夜加快步子離去，越是沒有言說的樣子越讓喚溪惱怒，這人，根本就是在裝傻！
話雖如此，可喚溪還是平靜的跟上，說多了又如何？她就是同情而已。
沒錯，就只是同情。
回到宮中，錢芊芊直接奔向御書房，歐陽蔚正在批閱奏摺，被她風風火火的架勢弄得一蒙。
「怎麼了？」
「怎麼了？」重複著歐陽蔚的話，錢芊芊微抬下巴，「你先前說封我為後的話可還當真？」
倏地捏緊手中奏摺，歐陽蔚眯起眼睛：「你怎麼問起這件事？」
「別問這個，回答我，可還當真？」
錢芊芊不讓歐陽蔚多問，只盯著一個問題，她需要答案，需要一個能讓她和任何大臣對峙的答案。
時間慢慢過去，歐陽蔚說：「當真，一直都當真。」
他的后位，只給錢芊芊空著。
「那我要了。」
兩手撐著御案，錢芊芊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不要封后大典，皇上直接昭告天下，說有我這個皇后便成。」
歐陽蔚聽的迷惑，連奏摺都顧不上：「封后大典不可少，不然的話，就是昭告天下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可她等不及封后大典。
皺眉思索，錢芊芊琢磨了下，索性將京城外的情況說了一遍：「我也想等，可那些災民等不了。」
此話一落，歐陽蔚的臉色瞬間沉下：「你說京城外都是災民？」
「對。」
將自己看到的情況形容了一遍，錢芊芊很不甘心地說起府衙前的情況：「這些人陽奉陰違，京城尚且如此，更別說其他地方了。」
上行下效，錢芊芊根本不去想這段時間裡消失的命。
「啪！」
歐陽蔚重重的拍了下御案：「這件事朕會處理，你不用太過關心。」
「但是……」
「沒有但是。」歐陽蔚打斷錢芊芊，在後者的欲言又止中堅定地說，「朕會安排好一切，到時你再看要不要插手。」
話到這裡，錢芊芊已經沒有可說的餘地，猶豫再三，到底沒將皇后的位置扔回去。
她想，以後總有會用到的地方。
歐陽蔚深深的看了一眼錢芊芊，確定她是認真的以後，直接派人將那鳳印取來。
「封后大典可留在日後，這鳳印你且先拿著。」
一直等待的是突然有了結果，歐陽蔚還有些恍惚，然而更多的還是高興。
皇后的位置接受了，他們的感情也能逐步往上走了吧？
錢芊芊並不知歐陽蔚的打算，她捧著鳳印，莫名覺得自己的心往下一沉，說不出的慌亂感油然而生。
為什麼？她拿了鳳印不該是欣喜的嗎？可為何現在這種感覺……那麼怪異？
百般的思緒被壓在心底，錢芊芊拿著裝鳳印的盒子離去，回到寢宮后神情還是恍惚不已。
「游夜。」她喊了一聲，在得到回應之後，不太肯定地說，「我是不是不該拿這個？」
游夜接過盒子，發現裡面是鳳印后，眉頭倏地皺起：「你……」
兩人視線對上，半晌的沉默后，錢芊芊率先移開。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是……」
話到此處頓住，錢芊芊陷入了猶豫。
游夜扯起嘴角：「挺，挺好，成了皇后，以後你的路會更好走。」
放下盒子，游夜往外張望一眼，「我想起還有些事沒處理，先回地府了。」
什麼？
錢芊芊挽留的話還沒出口，她眼前的人已經倒了下去，等再睜眼，那雙眼眸中已經看不到熟悉。
喚溪拿著一本書進屋，看見沉默不語的兩人眉頭一挑：「這是在比誰先說話誰輸？」
錢芊芊掃她一眼：「沒有，他走了。」
「誰？」
喚溪下意識詢問，話剛出口突然頓住，眼前這個已經不是游夜了？
「啪！」
錢芊芊將盒子扔在桌上，煩躁地說：「我想休息，你們都退下吧。」
喚溪：「……」她才剛來。
算了，看在游夜離開，錢芊芊心情不好的份上順她一回，臨走前她將手裡的書扔給錢芊芊。
「上面寫著冰屋的製造方法，你仔細瞧瞧，別到了關鍵時候再出問題，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抓著書，錢芊芊垂眼沒做聲，沒游夜在旁，什麼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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