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游夜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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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歐陽蔚因為國事去了御書房，錢芊芊和妄抒對視，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
「哎喲，你看你現在這樣，我真的完全聯繫不到先前的狀態，哈哈哈……」
妄抒往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其他人，迅速上前去捂錢芊芊的嘴。
然而還沒等他的手落下，一道白光驟然閃過，妄抒的手被打了回去。
這突兀的變化讓錢芊芊愣了下，反應過後頗為好笑的挑眉：「游夜，你還在啊。」
白天那番話過後，錢芊芊還以為游夜走了，沒想到竟還在周遭。
嘖，這叫什麼情況，風水輪流轉？
摸了摸下巴，錢芊芊的視線里出現了游夜的身形，瞭然后暗中嘆氣：「這可不像你了。」
一句莫名所以的話，在場的三人卻都懂，如此緊跟在身後，還真不是游夜會做的事。
妄抒暗暗搖頭，傷害人的是你，反過來追著人跑的也是你，真不知道游夜心裡什麼想法。
寂靜中，游夜的目光從錢芊芊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妄抒身上。
妄抒靜默片刻，瞭然地沖他做了個手勢：「明白，這就退下。」
隨著妄抒的離去，屋子裡只剩下錢芊芊和游夜，兩人一個望著地面，一個看著對方，誰也沒有先出聲。
時間慢慢過去，游夜走到了錢芊芊面前：「怎麼說，你才能把地府的事給忘掉？」
錢芊芊嗤笑：「我為什麼要忘掉地府的事？」
喚溪那句有測謊之力實在讓錢芊芊心塞，再多的話都比不上一句外人口中一句是假的厲害。
游夜踟躕片刻，上前握住錢芊芊的手，在後者想要甩脫時驟然抓緊。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你該給我個機會。」
錢芊芊反問：「憑什麼？」
「我之前同意了給你機會，你也該給我一次。」
錢芊芊一愣，被他氣笑了：「照你這說法，我們間就得保持互不相欠是吧？」
游夜皺眉，覺得這句話不對，可讓他說一句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一時間靜默不語。
錢芊芊看的眼裡又是一聲笑：「瞧，你自己都說不上話。」
游夜手上加大了力度：「我說的上話。」
「可你連一句反駁都沒有。」
「……我只是在想。」
「想什麼？」
錢芊芊的逼問幾乎是一句接著一句，正在游夜被問的反應不及時，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她迅速望去，就見妄抒附身的憐虹頂著一個紅手印站在後面，而歐陽蔚則是一臉惱怒的望著裡面。
錢芊芊：「……」
游夜在聲音出現的同一時間就隱去了身形，歐陽蔚大步入內看到的卻只有錢芊芊一人。
時間慢慢過去，錢芊芊挑眉：「皇上這是做什麼？」
歐陽蔚停下四處搜找的步伐：「朕剛才聽到了男人的說話聲。」
錢芊芊眨眼，做出誇張的表情看他：「皇上在開玩笑吧？這屋裡就我一人，哪來的男人聲音？」
游夜是夜遊神，可算不上是人。
歐陽蔚被問的滿心狐疑，可偏偏找不到證據，只能呆站在原地。
錢芊芊看著，心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皇上，凡事說話得有證據，您可不能因為自己的感覺而冤枉人。」
歐陽蔚眼神閃爍，片刻後退讓一步：「是朕聽錯了，你不要在意。」
「我為什麼不在意？」錢芊芊抓著話振振有詞，「被冤枉的是我不是皇上，您沒什麼感覺，可我心寒！」
做出生氣模樣，錢芊芊轉身就要走，歐陽蔚看著立時攔她：「對不起，朕向你道歉。」
錢芊芊默然。
妄抒在旁看的目瞪口呆，半晌后暈乎乎的往外走，一定是他被打重了，所以才會這樣莫名所以。
這件事最後以道歉為結尾，錢芊芊擺手表示不會再放在心裡：「倒是皇上，突然回來是有別的事？」
歐陽蔚說：「來拿一樣東西。」
說著在錢芊芊的注視中拿了一個盒子。
「沒別的事就早些睡吧，今夜挺冷。」
錢芊芊扯出一抹笑容，送歐陽蔚到門口，等人的背影消失才迴轉。
「你大意了。」
方才引去身形的游夜再次現身，臉上有幾分深思：「你，我向你道歉，你會不會原諒？」
錢芊芊聽的眯了眼睛，她以為游夜要說什麼呢。
「不原諒。」她果斷地說，「我沒消氣前，怎麼都不會原諒。」
從游夜面前走過，錢芊芊喊了宮女入內：「準備熱水，我要洗漱。」
「是。」
宮女恭敬地退下，沒多久送上熱水與毛巾。
錢芊芊接過洗漱，隨後讓妄抒拿下去。
臨睡前，錢芊芊想起白天的陳老三，以及被喊做地蛋的土豆和紅薯，心裡莫名的多了個想法。
要是，她能弄來現代那些高產的食物呢？
唔，還是等明天再想這件事吧。
一夜安靜的過去，第二天錢芊芊起床時，發現屋內一片昏暗，正覺疑惑時，游夜在床榻邊出現。
「今天陰天，外面風很大。」
錢芊芊「唰」地坐起，在短暫的愣怔后迅速縮回被子里，好冷！
視線掃過游夜，發現他一點不適沒有，錢芊芊羨慕了，她要是也不怕冷就好了。
可惜，她註定的怕冷。
「皇上駕到——」
太監尖利的聲音落下，李不言的目光移過去，嘴角微微上揚：「游夜，快走吧。」
游夜：「……」
他上前替錢芊芊將被褥蓋好：「我等下再來。」
「今天外面冷，要是可以你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和游夜的生硬僵冷完全不同，歐陽蔚的話說的讓人舒適。
錢芊芊抱著被褥：「我出不出去都無妨，對了，賑災的事如何了？」
一晃過了十天，錢芊芊也是懵的。
「都還順利，不過吳塵死了。」
簡略的回答讓錢芊芊愣住，連她的炸彈都能躲過的人，就這麼死了？
「他怎麼死的？」
「亂箭射殺。」
歐陽蔚平靜的語氣下是滿溢的殺氣，錢芊芊摸了摸脖頸，半晌說不出話。
歐陽蔚讓太監將奏摺取來，錢芊芊看到他的動作，索性拿了本書翻看。
然而過了半天，她手裡的書也沒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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