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皇商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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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宮外的商賈積極，錢芊芊和歐陽蔚稍微一商量，就將時間提前了，最後進宮的共有十二個商人，其中就有東方家，是一個錢芊芊沒有見過的管事。
彼此都是對手，眾人間的氣氛也不融洽，可到底是商人，就是心裡再不舒坦，也生生壓在了心底，臉上依舊笑的溫和。
錢芊芊藏屏風后瞧著，只覺得這些人很有趣，不過想到鹽引的吸引性，她又將這份好笑驅散。
白霧在她眼前散開，錢芊芊眼角餘光望見出現的游夜，忙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怕你這邊出事。」
游夜的眼神十分平靜，讓人一點都看不出他的想法。
錢芊芊皺眉，突然發現他的聲音沒壓低，忙按著他的肩膀：「低聲點。」
「不用。」
游夜抬手，指尖飄過一陣白霧，他說，「這霧會擋住我們的聲音。」
錢芊芊側耳，外面的聲音一點都減弱，看樣子是只攔他們了。
這般想著，她放鬆不少。
就在這時，錢芊芊聽見外面提到了東方纖三字。
「要說我們這裡，最有把握的應該就是東方家了吧？畢竟你們家的女兒可是被皇上親自接進了宮，這鹽引的事怎麼也會給你們透個底吧？」
「就是說啊，有這麼好的條件，你們怎麼也該用上啊。」
東方家的管事被說的臉色發青，卻偏偏礙於身份不得不強撐著，最後只有一聲冷哼。
「東方家向來講究規矩，沒那麼多要提前鑽空子的想法！」
「哦——那我們可得給東方家多鼓幾下掌了。」
「對對對，鼓掌。」
「啪啪」聲里，東方家管事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簡直是在嘲諷他，自家事自家知，家裡被接走的二小姐那是連信都不給回的，想想都覺得心寒。
東方家辛辛苦苦養育大的，不說幫多少忙，連封信都拖了一夜才回復。
哼，一會兒她要是出來，絕對別想收到好臉色。
錢芊芊可不知這個管事的想法，不過她倒是看出其神色不善，估計是心裡憋著壞主意呢。
嘖，憋就憋吧，她也不當回事。
「皇上駕到——」
所有的閑聊在這一刻消失，一群人迅速起身行禮：「參見皇上。」
「免禮。」
歐陽蔚的聲音傳入耳朵里，錢芊芊扒著邊角往外看，因為有游夜的白霧在，所以她十分淡然。
「京城裡傳的話你們也都知道，說實話，若不是此次雪災朕也不會放手，現在直奔主題吧，誰家想要鹽引？」
十二個人互相對望，縱使是巨富商賈，可對上一國之主還是氣短，靜默了片刻，其中一人站了出來。
「皇上，王家可拿十萬兩白銀拿下這鹽引。」
「趙家三十萬！」
「五十萬。」
「七十萬……」
價格越來越高，不說歐陽蔚，縮在屏風后的錢芊芊已經瞪大了雙眸，幾十萬！她知道商賈很賺錢，可真沒想到這些商賈能拿出那麼多。
這還只是開始！
意識到這點的錢芊芊嘴角逐漸揚起，隨後就聽到東方家的管事報出了十萬兩的價格。
正愣神時，那管事補充了兩個字：「黃金。」
錢芊芊：「！」
十萬兩，黃金！
歐陽蔚正因掩飾端起了茶盞，乍聽到這兩個字手頓時抖了下，其中的茶水都潑了出來。
滿殿的寂靜中，另一道聲音也傳了出來：「王家可出二十萬兩黃金。」
比起白銀時的二十萬增長，黃金到後來到了一萬一報。
彼時錢芊芊已經一臉麻木，連張望的想法都沒了。
「這些人，可夠有錢的。」
搓了搓手，錢芊芊破有種現在就去打劫，啊呸，是找他們談合作的動作。
游夜一招手，一張椅子飛來。
「坐。」
錢芊芊笑嘻嘻地坐下，靠在椅背上仰頭：「你說，有他們是不是就輕鬆了？」
游夜點頭：「對。」
光是每家報出來的數量就夠了，更別提他們暗地裡還藏著的資本。
屏風外的對話還在繼續，錢芊芊一邊聽一邊思索，濃烈的氣氛維持了半個時辰，在歐陽蔚的開口中結束。
「王家八十萬黃金，可還有更高的？」
可還有更高的？淡淡的一句詢問，在場的卻都沉默不語，脫離激動后，所有人都不敢出聲，連看歐陽蔚的眼神里都滿是戒備。
他們，透底了。
歐陽蔚也不介意他們揣測自己的心思，指尖在桌上輕點，噠噠的聲音如同驚雷響在所有人耳中。
「如今雪災危急，各位不如做些表示？」
看似詢問，但落在人的耳朵里卻是告知，皇帝要他們掏銀子。
時間一點點過去，錢芊芊讓游夜撤了白霧，淡淡然地走出了屏風：「皇上。」
她的出現讓氣氛凝重起來，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你來了。」
「嗯，皇上談的如何？」
錢芊芊自然地走到歐陽蔚身邊坐下，連禮都不行的架勢惹了一片驚訝目光。
「說好不好，說壞不壞。」
兩人說話說的旁若無人，直到錢芊芊提起鹽引，歐陽蔚才道出八十萬兩黃金。
她就像什麼都不知道，可在場的人也不傻，不從外從屏風出來，肯定開始就在這裡。
想到之前的對話，一個個都有些心虛。
「才八十萬兩黃金啊。」
王家的人額角一跳，險些被錢芊芊氣吐血，八十萬兩黃金還少？要不是王家做的布匹香料生意，這筆錢根本拿不出來。
他忍了又忍：「這位，娘娘，王家生意是布匹香料才能拿出，若換一家，誰能拿出這麼多？」
事實上，要不是鹽引太過難得，弄到手還能成為身份的象徵，王家根本不會摻和這件事。
兩人對視，錢芊芊彎了眉眼，掩住嘴唇輕聲道：「這不是誰能不能拿出的問題，雲國現下被雪災困擾，皇上夜以繼日的琢磨賑災的事，可惜國庫不豐啊。」
她緊皺眉頭，苦惱地說：「古話說的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皇上就是再有想法，也架不住後面沒人托著啊。」
「您的意思是……」王家的人露出小心，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字。
「各位想做皇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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