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游夜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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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芊芊的詢問十分莫名，而她口中所說的皇商也讓眾人不解，片刻的寂靜后，王家的人開了口。
「什麼叫皇商？」
錢芊芊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淡淡的說：「以皇家的名頭做生意，官府給你們便利和保護，但你們的收入得分三成進國庫。」
她將話往簡單的說，末了扯了下嘴角：「這名額只有三個，想要的從速哦。」
說白了，皇帝就是皇商最大的倚仗和靠山。
錢芊芊掩著嘴打了個哈欠，轉頭對歐陽蔚說：「皇上，這都快晌午了，我們去用膳吧。」
她餓了。
歐陽蔚自是連聲應允，視線轉過，他說：「各位也可在此用膳，不過考慮的時間不會太長。」
錢芊芊跟著他往外走，到了門口時突然扭頭：「王家和東方家的人跟來吧，有事和你們談。」
剩下的十人驚訝地望去，王家還能說是拿下鹽引才喊去，可東方家憑什麼？
不說他們，就是王家的人這會兒都看向了東方家的管事。
作為視線中心，東方家的管事微微一笑，環顧一圈，得意地說：「這位就是我們家的二小姐。」
眾人：「！」
一眾的震驚中，錢芊芊和歐陽蔚交換了個眼神，默契的沒有出聲。
而後東方家的管事就更得意了，出門時還直接把王家的人擠到了一遍。
前方的錢芊芊用餘光瞧見，心裡嘖了一聲，這東方家的管事還真會順杆子爬，不過喊了一句就得意成這樣。
「很有意思。」
歐陽蔚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錢芊芊翻了個白眼，別以為她不懂，這是在說東方家的管事。
「我可不覺得有意思。」
「平心靜氣的看，可是非常有意思。」
兩人對視，片刻后各自移開。
「你打算去何處用膳？」
「你的寢宮。」
「……好吧。」
幾句話落下，一行人很快到了錢芊芊的地方，一進宮門，她就讓宮女上午膳。
妄抒邁著不熟練的步伐走來，到了面前行禮：「皇上，皇後娘娘。」
後面的四個字讓王家人臉色大變，管事驚愕。
皇後娘娘？她是皇后？
錢芊芊狠狠瞪了妄抒一眼：「不要亂喊，我可不夠格做這個皇后。」
歐陽蔚快走兩步，錢芊芊見狀連忙跟上，沒幾步又突然回頭。
「再說一遍不許亂喊，皇后另有其人，可別讓人誤會。」
妄抒恭敬的低頭。
錢芊芊看著，只覺妄抒今天的狀態有些違和，可要深究違和在哪兒，她又說不出來。
帶著胡思亂想，錢芊芊跟上了歐陽蔚腳步。
午膳布好，錢芊芊和歐陽蔚坐上手，而王家人與東方家管事坐在下手。
錢芊芊利落的開口：「怎麼稱呼？」
「王城。」
「東方盛。」
兩人各自報出姓名，而後低頭不語。
錢芊芊也不在意他們的神情，笑眯眯的夾了幾塊肉：「最近御膳房的膳食做得越來越好了。」
「新進了一個廚子，手藝還不錯。」
「真的？我就說這進步大的有些奇怪。」
一問一答，錢芊芊和歐陽蔚間的氣氛十分自然。
東方盛心裡微擰，二小姐跟皇帝如此親密，為何卻一直不回東方家呢？還是說，二小姐對東方家不滿，一點都不想接觸？
王城不蠢，幾人是沒有透露消息，可他還是從中猜出了一些端倪。
被叫做皇後娘娘的這位，與自己的本家並不親密。
意識到這一點，王城迅速打起精神，打算之後少說些話。
言多必失，還是以沉默為住，安穩為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話題很快被錢芊芊扯回了鹽引和皇商事情上。
「皇商可以借著保護去任何地方，這種便利有多好其實不用我說，三成的收益很正常，都是聰明人，我們沒必要把事情折騰的亂七八糟。」
「王家已經拿了鹽引。」王城略有些忐忑，他不是主人家，就是覺得很有用也說不了什麼，三成的收益和能得的利益擺在一起，沒有多少人願意讓出去。
「一個鹽引就真的夠了嗎？」
錢芊芊十分坦然地回問，是人就有慾望，根本不可能被約束。
三成的收益從嘴裡說出或許困難，但要是對比起皇商能得到的部分，估計很多人都知曉選擇。
王城低頭不語，東方盛也跟著沉默，說白了，其實還是因為他們身份不夠。
主人家的事，他們根本沒法做決定。
所幸錢芊芊也沒打算讓他們這會兒就給出答覆，說過之後離去將這件事給壓在了心底。
午膳過後，幾人再次回到原先的宮殿，彼時已經有幾人做出了決斷。
「我趙家要一個名額。」
「這邊……」
錢芊芊看著出聲的人微微點頭，十人里有一半表示要這個三個名額中的一個。
她和歐陽蔚交換了個眼神，瞭然中又帶了幾分篤定，看，誰也抵擋不了利益的誘惑。
如今就看這五人中，誰會領先了。
錢芊芊並沒有等答案，聽了幾句后便起身離開，等她再次知曉已經是晚上，而告訴她的人是游夜。
彼時錢芊芊正躺在床上，游夜只說了四個字——
「王趙東方。」
錢芊芊挑眉，意外地說：「東方盛做的決定？」
「嗯。」游夜在床沿坐下，側頭望著錢芊芊，「你很厲害。」
錢芊芊一仰頭，得意地說：「我當然厲害。」
論頭腦，論武力，她不輸給任何人。
游夜嘴角上稍勾起，很快又平復下去，也就錢芊芊會這樣誇自己。
「砰！」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踹開，錢芊芊一下坐起，就見妄抒領著歐陽蔚站在門外，幾人對視，游夜連躲閃都沒來得及。
片刻后，妄抒關上門，留錢芊芊和游夜對著歐陽蔚。
寂靜維持了很長時間，被錢芊芊打破。
「皇上，你想說什麼？」
歐陽蔚目不轉睛地盯著游夜：「他是誰？」
「我的人。」錢芊芊利落的扔下三個字，將被褥裹在身上。
「你的人。」歐陽蔚重複著錢芊芊的話，突然笑了兩聲，「原來是這樣。」
錢芊芊皺眉：「你在想什麼？別亂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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