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現在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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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夜的可以解釋讓氣氛變得奇怪，錢芊芊左右張望了下，乾咳幾聲，提議道：「坐下慢慢聊？」
明明前後也就幾個時辰，可錢芊芊的狀態已經從理所當然變成心虛。
沒辦法，誰讓出岔子的總是她。
一次是意外，兩次就算不上意外了。
沉默中，歐陽蔚緩緩搖頭：「沒有可說的。」
「皇上，我……」
「不要說。」
歐陽蔚轉過身，竟是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
望著他的背影，錢芊芊頭一次生起自己做錯了的念頭，頗有些無措地看向游夜。
「這，這怎麼說？」
游夜扶額，他也想這麼問。
「以後我會盡量減少出現的次數。」
到底是在宮裡，歐陽蔚也是一心想讓錢芊芊成為皇后，他減少存在感是必要的。
「我會帶走妄抒。」
錢芊芊眼神微動，想起妄抒的奇怪舉止，連連點頭：「趕緊帶走吧，他現在問題太大了。」
大的她都不知從哪裡吐槽的好。
游夜上前，在錢芊芊驚訝的目光中輕點了一下她的眉心：「你儘管在前走，後面我會跟上。」
很平靜的聲音，錢芊芊聽著卻覺得心裡一松，如同壓在上面的石頭陡然消失，她握住游夜的手，然後笑的張揚。
「放心啦。」錢芊芊說，「我還是很注意小命的。」
沒命了她怎麼喜歡游夜，她怎麼看美人，怎麼享受生活？綜上所述，她一定會注意的。
握著游夜的手微微用力，錢芊芊笑的愈發明媚。
和她對視片刻，游夜後退一步：「那我先走了。」
「嗯。」
一個轉身，游夜的身形淡去，錢芊芊望著自己乍然變空的手，半晌沒反應過來。
哎，人真的走了。
往床上一倒，錢芊芊將被子蒙蓋在臉上。
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門被推開，歐陽蔚帶著憔悴的臉出現，他走到床邊，低頭望著被褥里的錢芊芊。
「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喃喃自語中，歐陽蔚失落地笑笑，轉身離開，那男人是暗衛？他根本不信。
熟睡中的錢芊芊翻了個身，對外界的變化一點都不知道。
第二天，錢芊芊吃早飯時，收到了歐陽蔚送過來的奏摺，她打開一看，驚訝地發現竟是彈劾她的。
「東方家之女不遵規矩，肆意妄為，懇請皇上將其貶進冷宮……」錢芊芊一字字念出，往外張望一眼，她今天起的早，太陽還沒升起來呢。
她想了想，問旁邊的宮女，「早朝還沒散呢吧？」
「回娘娘的話，確實沒散。」
「啪！」
將奏摺扔在桌上，錢芊芊也不吃飯了，笑嘻嘻地起身說：「那我可得去湊湊熱鬧。」
彈劾的奏摺都來了，她這個本人不去也不適合啊。
宮女們互相對望，硬是沒一人敢出聲阻攔，這位又要去鬧朝堂了嗎？
哎，錢芊芊還真不是去鬧的。
金鑾殿外，她扒拉過一個小太監，胳膊一抬就架在了人肩膀上。
「小太監，問你件事。」
小太監一個激靈，僵著身子小聲地問：「您，您說。」
啊啊啊，娘娘的胳膊在他肩上，皇上會殺了他的。
錢芊芊可不知小太監心裡的想法，她側頭往金鑾殿內點了點下巴：「裡面今天在說什麼？」
「在，在……」小太監吞吞吐吐的半晌說不下去。
錢芊芊笑，倏地伸手掐住小太監的下巴：「我問你就答，說的實話我不會拿你怎麼樣，懂？」
她用力比較大，小太監的下巴很快就紅了。
等錢芊芊鬆手，小太監「撲通」跪倒在地：「娘，娘娘，裡面說的是您。」
「彈劾我是吧？」
小太監小心翼翼地點頭：「是，是的。」
「嗯，我知道了。」
錢芊芊點點頭，正好聽見裡面在譴責皇商，將皇商說的一無是處，她索性接過了話。
「這位大人可就說錯了，皇商是為民為國，怎麼能說一無是處呢？」
突如其來的女聲將朝堂上弄得一靜，緊跟著嘩然起來。
「你，你是誰？你怎麼來了？」這是才入朝為官，沒見過錢芊芊的。
「是，是那位東方家之女啊。」這是經歷過官員辭官，對錢芊芊十分忌憚的。
兩種態度涇渭分明，唯獨錢芊芊淡然的從中走過，完全不在乎周遭的話。
她在批評皇商的官員面前站定，上下打量后，從腦海里翻出了印象，戶部尚書陳數。
陳數年紀不算小，但也不大，三十上下吧，就是為人迂腐了些，可也有自己的保命訣竅，起碼上次就低調的沒出頭。
心思百轉，錢芊芊面上卻沒顯露，而是誇大了動作，隨後摸著下巴疑惑地問：「你，你是誰來著？」
「我乃戶部尚書陳數。」陳數沉著臉，眼裡有鄙夷。
「哦——」
錢芊芊拖長了尾音，突然往前走了兩步，陳數不防，被嚇得險些往後摔去。
「你，你……」
按下面前顫抖的手指，錢芊芊笑道：「我記得你的，上次百官辭官，你可安靜得很呢，怎麼今天就這麼跳啊？」
金鑾殿上那麼多官員，就他跑出來說。
她邊說邊往前，陳數也不敢真和她對上，就也跟著後退。
眼看著後背抵到牆上，陳數額頭浸出了冷汗：「你，你想怎樣？我告訴你，這可是金鑾殿，你不能，你不能放肆。」
錢芊芊歪頭，故作純真地重複他的話：「不能放肆？」
「對，不能放肆。」她停了腳，得到喘息機會的陳數從旁邊迅速跑出，「你不能放肆。」
龍椅上，歐陽蔚看著底下的變化，眼神里閃過些許不明神色。
「行了，你別逗他了。」
錢芊芊撇嘴，不以為然的說：「我只是問個明白而已，怎麼叫逗他？」
到底是年紀有些大的，穩不住。
漫不經心的離開牆邊，錢芊芊走到正中，居高臨下的環顧一圈，她說：「皇商的事是我推行下去的，若有不願，不甘，不認同的，就現在站出來，別的不行，給你們說說這事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發音落下，金鑾殿上一片寂靜，連先前已經提出反對的陳數都沒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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