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朝堂上的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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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芊芊站在中間等了片刻，見無人出聲，嘲諷地勾起嘴角。
「怎麼？背著我的時候有話說，當著我的面就沒話了？不是我說，你們這樣的行徑和小人有什麼不同？」
「胡說八道。」一個約摸二十左右的青年跳了出來，「我們只是提出意見。」
「哦？」錢芊芊雙手環胸，「那我就不是提出意見了嗎？你們有疑惑，我過來解答又有什麼問題？反倒是你們，情願在背後亂議論，也不想直接從我這裡弄個確切的回復，你們在想什麼？」
接連幾個詢問問的金鑾殿上寂靜無比，順著一想，好像還挺有道理。
就連陳數都在思索，他們在想什麼？
時間慢慢過去，錢芊芊也不急著催促他們，偶爾轉頭看眼歐陽蔚，沉默里也帶了幾分猶疑。
歐陽蔚，不會還在介意昨晚的事吧？
「那麼，請問娘娘，為何要弄三個皇商出來？」當先問的還是陳數，他說，「士農工商，誰都知道商賈層次最低，如今您弄出個皇商名頭，這豈不是到了士的階層？」
錢芊芊沒有說話，而是先鼓掌：「陳大人問得好。」
陳數咳了幾聲：「這，這是基礎。」
頓了片刻，錢芊芊問道：「各位大人的月錢是多少？」
靜默后，有官員說是十二兩，有說是二十兩，各種言論里，錢芊芊抿嘴一笑：「皇商的名頭是他們花了幾十萬兩白銀買的。」
說到這裡，她又把鹽引的事拉了出來。
「得到鹽引的王家，是實實在在花了八十萬黃金，各位，八十萬兩黃金……」
她環顧一圈，瞥見一眾震驚的神情，緩緩勾起嘴角，「很不可思議是嗎？你們嘴裡說的層次最低的人，隨手拿出的都是你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怕刺激過了頭，錢芊芊到這裡就沒再往下，而是給時間讓官員們緩和。
時間一點點過去，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錢芊芊再次開口：「如此，可還有誰覺得這皇商沒用了？」
沒人敢說話。
不管是八十萬兩黃金，還是之後的幾十萬兩白銀，都不是他們能拿出來的。
眼見局面穩住，歐陽蔚開口道：「既然沒人有意見，那這件事就先揭過了。」
「是。」
轟然的應諾聲里，錢芊芊往旁邊挪了幾步，百官看著她，愣是沒人再出聲，歐陽蔚索性順勢結束了早朝。
百官退下，龍椅上的歐陽蔚稍稍放鬆：「你怎麼過來了？」
錢芊芊轉身看他，笑眯眯地調侃說：「我聽見有人說我壞話了。」
歐陽蔚望著她，一言不發。
錢芊芊本來還笑著的，在他的默然中逐漸平復了嘴角：「那什麼，我開個玩笑。」
歐陽蔚展袖從龍椅上走下，緩緩停在她的面前：「皇商的事就交給你負責，陳數那人雖迂腐，可也算聽話……」
「等等。」錢芊芊聽著前面的話還算正常，到了後面就十分奇怪，就像在說遺言似的，「我就是個普通人，那皇商的事我就插個手，真要具體來說，還得靠你。」
「這不是靠誰的問題。」
「我覺得就是靠誰的問題。」錢芊芊很不客氣的反駁歐陽蔚，視線在周遭掃過，「你們全部退下。」
「……退下吧。」
禁衛軍和太監們迅速離開，偌大的金鑾殿上很快就空了。
錢芊芊也不在乎被無視的事，一雙眼只盯著歐陽蔚：「你是不是在為昨晚的事生氣？」
生氣這個詞很莫名，可錢芊芊就是覺得能用在歐陽蔚身上。
「沒有。」像是躲閃，歐陽蔚說了兩個字就走到一邊。
錢芊芊追過去，拽著他的衣領就往後拉：「什麼沒有？我看你就是在為昨晚的事糾結。」
「沒有。」
「你轉過身來。」被歐陽蔚的堅持弄氣，錢芊芊喊過後見他不回身，索性自己轉了過去。
「歐陽蔚。」她說，「我們坐下談談？」
片刻后，兩人在龍椅下的台階上坐定，目光落在前方，陽光從大門處照進，清冷而又寂靜。
高處不勝寒。
錢芊芊腦子裡閃過這句話，很快又被壓了下去，她說：「昨晚那個人，是我喜歡的人。」
坦然告知，錢芊芊隱去游夜的真實身份，只道他是之前離宮時認識的。
「之前妄抒和喚溪把我帶走，就是因為他出了點意外。」錢芊芊側頭，很認真地說，「這是我的選擇，如果你要治罪，那我也認。」
錢芊芊不是不知好歹，歐陽蔚作為皇帝，給她的自由很大，可再大，她也不會忘了自己的本心。
游夜，就是她的本心。
兩手捧著臉，錢芊芊說完話就安靜了。
陽光逐漸熱烈，歐陽蔚起身，龍袍的衣擺在錢芊芊的視線里掃過，他說：「做你的皇后。」
錢芊芊意外：「你……」
「我想，我需要一個能在後面幫襯的人。」歐陽蔚理了下衣袖，「你救過我，也該知道我的性格，這個皇位……呵！」
錢芊芊皺眉，想到游夜說過的歐陽蔚壽命，搖頭說：「我不能做皇后。」
在歐陽蔚皺眉時，她又說：「我能幫你，但我不能做皇后。」
歐陽蔚彎下腰，視線和她對上，一字一頓地問：「皇后位置有問題？」
接二連三的抗拒，全是因皇后二字。
錢芊芊猶豫了下，她要明說嗎？眼神閃爍間，她問：「你對憐虹，就是那個宮女，知道什麼？」
「……她有很特殊的本事。」
「以後不會有了。」
四目相對，錢芊芊對歐陽蔚的猶疑重重點頭：「你沒聽錯，她以後不會有了。」
「這事和你做不做皇後有牽連？」
「有啊。」錢芊芊起身，隨意拍了兩下身上的，「我成皇后，你就危險了。」
「你還能奪皇位不成？」
錢芊芊：「！」
我去，這位大佬是猜到了什麼？
震驚一個不注意就顯現到了臉上，歐陽蔚看了一愣：「不是真能吧？」
他承認錢芊芊有本事，頭腦也靈活，可是奪皇位？開玩笑吧？
「這個……」錢芊芊咬牙，「來，坐下我和你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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