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抓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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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蔚的震怒讓太醫們不敢說話，僵持了許久，游夜出聲問：「你們說沒問題，但她的眼睛也確實看不見，會不會有什麼情況是你們查不出來的？」
說到這裡游夜突然頓住，斟酌了一下語句又問：「或者是，診不出來的？」
幾個太醫交換了眼神，仔細琢磨后搖頭。
「目前來說並沒有這種情況。」
錢芊芊張大茫然的雙眼，她想看游夜，可頭轉來轉去的卻連游夜的位置都分不清。
「游，游夜，你在哪裡？」
看似平靜的話語里其實帶了慌亂，錢芊芊伸出手，就在特以為會落空的時候，她的手被抓住了。
游夜低聲說：「不用怕，人都在這兒。」
不能讓錢芊芊感到慌亂。
歐陽蔚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看著游夜抓著錢芊芊的手，他想了想走到另一邊。
「人都在。」
短短的三個字里，滿是他的篤定與溫和，然而一轉頭，他對太醫就沒了溫和。
「朕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若查不出就拿命來賠。」
太醫們「撲通」跪下，低著頭連呼吸都不敢大一點，顫顫巍巍地應是。
寢宮裡的人很快就被揮退，歐陽蔚目光一轉，絲毫不掩飾對游夜的敵視。
「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大夫人要殺我，那個刺客被游夜控制住，我就湊過去看了看，沒想到大夫人向我撒了藥粉，就把我弄瞎了。」
錢芊芊搶在游夜之前將過程說了一遍，略過其中不太科學的地方，她揉了揉鼻子，滿是苦惱的說：「那藥粉太厲害了，沾上我的臉也就一會兒的功夫。」
想到那個黑衣人臨死前說的話，錢芊芊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安，她會死嗎？
不，有游夜在她身邊，只要身體沒有損害，她就不會死。
歐陽蔚壓制著眸中的怒火，深吸幾口氣，他語氣平靜地說：「我要把東方家抄了。」
「不行。」錢芊芊果斷地否決，頓了幾許又覺得口氣過於僵硬，連忙補充道，「動手的只有大夫人，沒必要牽累旁人。」
歐陽蔚眼神發暗：「你確定是在牽累旁人？」
后宅那種地方就如同後宮，只有更狠的，沒有無辜的。
錢芊芊可不知歐陽蔚的想法，想了想，她說：「我不確定是不是牽累旁人，但這件事只是大夫人做的，暫時別牽連他人。」
東方家能出事，但絕對不能是現在出事。
前腳鑾駕才大搖大擺地回去，後腳就冒出個被抄家的事，這實在是太打她的臉了。
思及到這些，錢芊芊更篤定了自己的打算。
「不管如何，反正現在不能出事。」
「朕如意所願。」
歐陽蔚留下五個字離去，臨走前，他特意回身看了眼錢芊芊和游夜交握的手，眸中的黯然與譏諷接連生起，可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報仇為先。
寢宮裡寂靜一片，可握著游夜的手，錢芊芊一點也不覺得驚慌，不知過了多久，她空著的手抬起，輕輕地捂嘴打了個哈欠。
「游夜。」她喊道，「我困了。」
「那就睡一會兒。」
游夜帶著些微冷冽的聲音里，錢芊芊又打了個哈欠，她歪了歪頭，抓著手往後倒去。
「小心些。」
游夜的提醒適時響起，隨後錢芊芊就被他抱住，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換了個方向。
「別磕著自己的頭。」
錢芊芊眨眨眼，游夜望著，明知她現在看不到什麼，可心裡還是有些許期待，或許一覺醒來眼睛就能看見了也說不定。
抬手覆住錢芊芊的眼，游夜壓低了聲音：「睡吧。」
暖暖的被褥蓋在身上，錢芊芊很快就被睡意籠罩，陷入了熟睡中。
另一邊，歐陽蔚待著禁衛軍直接闖進東方家。
老太太看著歐陽蔚先是高興，隨後就被他壓抑的神色嚇到，再看四周氣勢凜然的禁衛軍，她猶豫地開口：「皇，皇上，您這是……」
「你們府上的大夫人在哪兒？」
老太太下意識的往外望：「管事？」
管事應聲而入，恭敬地說：「大夫人在自己的院子一直沒出來。」
歐陽蔚冷哼一聲：「帶路。」
管事不敢耽擱，得了吩咐就轉身帶路。
老太太在原地猶豫了片刻，跺著腳也跟了上去，她得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眼看著快到地方，歐陽蔚突然停了腳步，他剛剛看見了游夜，是有意過來的？
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歐陽蔚擺手讓禁衛軍先去：「把人帶過來。」
「是。」
歐陽蔚不走，以老太太為首的東方家一群人也不敢走，時間慢慢過去，禁衛軍拽著大夫人迴轉。
「放手，你們趕緊給我放手，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敢這麼得罪我，我一定不放過你們！」
大夫人的威脅落在老太太耳朵里，讓她臉色頓時黑了下去，要不是歐陽蔚還在旁邊，她簡直想上去給一巴掌。
「皇上，東方家管教媳婦不嚴，還請您恕罪。」
「恕罪？」歐陽蔚慢條斯理的重複話尾的兩個字，突然冷笑一聲，「你可知朕的人出了事？」
「皇上的人？」
「她今日回來省親是給東方家面子，可不是為了帶著滿身的傷回去。」
歐陽蔚冷冷地掃了眼大夫人，思及錢芊芊的話，直接把人帶走。
大夫人憤怒的叫罵了一路，老太太獃獃地站在原地，過了半天才回過神。
「去，去二小姐的院子看看。」
這邊老太太讓查看的事暫且按下不說，另一邊，歐陽蔚剛出東方家，就看到了游夜迎面而來。
「你過來了，她怎麼辦？」
游夜站定，微微一笑說：「她睡著了。」
「啊啊啊！」
連聲的慘叫從旁邊傳來，兩人尋聲望去，游夜沉了臉，就是這個婦人，在他猝不及防之下對錢芊芊動了手。
「她找的人已經被我弄死了。」游夜輕聲說，「問解藥。」
歐陽蔚說：「不用你提醒。」
「我倒是不想提醒。」游夜轉過身，留下一個背影在歐陽蔚的視線里，很快就消失不見。
天上太陽明媚，連冷意都被驅散了不少，唯獨此處一片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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