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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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夜的答非所問讓錢芊芊十分不高興，她說：「我問的，是你在哪裡。」
不是在做什麼！
游夜那邊沒了聲音，過了片刻，他說：「我在你到不了的地方。」
又是一個沒有頭緒的回答。
錢芊芊的手攥成拳頭，低聲說：「別說廢話，我知道你在的地方去我去不了。」
「你在生氣。」
「我沒有。」錢芊芊咬牙強撐，她才沒生氣，她為什麼要生氣？
時間慢慢過去，游夜的嘆息響在錢芊芊的耳邊，他說：「好吧，你沒生氣的話，那我就斷了這聯繫吧。」
「不行！」
錢芊芊直接坐在了床沿邊，深呼吸幾次才把心裡的憋悶給按回去，這實在是太難受了。
「……你在做什麼？」
眼珠子一轉，錢芊芊說：「我想出門。」
「不行！」
同樣的話從游夜口中說出，錢芊芊冷笑一聲：「你又沒在我身邊，憑什麼說不行？」
「你的眼睛根本看不見。」
錢芊芊毫不客氣地反駁：「看不見也是我的選擇，和你有什麼關係？」
想讓她聽話也得給個能聽話的理由，正如她所說的，人沒在身邊根本就不能說「不行」兩個字。
「錢芊芊。」游夜的聲音裡帶上了憤怒。
錢芊芊沒理他，赤腳踩在地上，寒意從腳下升起，錢芊芊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好冷！
明明已經是二月的天，可還是冷的讓人難以抵抗。
「芊芊，你別出門，我很快就回去。」游夜的強硬變得軟和，他試圖先穩住錢芊芊。
然而錢芊芊根本不上他的當，依舊往外走。
通過同心結聽見聲音的游夜急了：「我現在就回去。」
錢芊芊頓住步子，壓低聲音問：「你這個現在是多久？」
「半個時辰。」游夜怕錢芊芊多想，立刻強調說，「我這裡比較遠，半個時辰是最快的時間。」
錢芊芊挑眉，到底被凍的受不住，她摸索著往回走：「那我得就等您半個時辰。」
「好。」
一個字落下，之後就再沒了游夜的聲音。
錢芊芊將被褥蓋在腿上，她也不急，這半個時辰她等得了。
半個時辰的時間轉瞬就過，游夜沒回來。
錢芊芊：「……」
騙子，她就不該相信游夜！
惱怒地跳到地上，錢芊芊還沒來得及走兩步，就聽見門「吱呀」一聲打開。
「誰？」
「我。」
歐陽蔚的聲音讓錢芊芊放鬆下來，她坐回床沿，仰著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你這麼晚過來做什麼？」
「聊選秀的事。」
選秀？錢芊芊歪頭：「這不是內務府安排的嗎？」
「內務府是在安排，但我想問的，是你的想法。」
「我能有什麼想法？這選秀我也沒經歷過，哪能表達什麼？」錢芊芊覺得很奇怪，這一看就是她的範疇啊。
歐陽蔚苦笑著低頭：「不是這點。」
「那是什麼？」短暫的寂靜中，錢芊芊翻了個白眼，「你快些說啊，賣關子做什麼？」
她最討厭的就是有話不說的，直直地表達不好嗎？
「你為何，一定要讓我選秀？」
「沒有為什麼，就是覺得你該選秀。」
錢芊芊才不會說早死的事，歐陽蔚過的夠苦了，她想在死前這段時間裡，還是讓歐陽蔚放鬆些的好。
不知過了多久，歐陽蔚起身，他仗著錢芊芊看不見，視線緊緊地盯著錢芊芊。
「那我，如你所願。」
門打開的聲音再次響起，錢芊芊疑惑地側頭，她想把人喊住，又不知道喊住后說什麼。
猶豫間，歐陽蔚走遠了。
經過這麼一個打岔，錢芊芊反倒把游夜給忘了，不經意倒下，再回過神她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芊芊，我這邊出了點岔子，得遲些回去，芊芊，芊芊？」
耳邊響著游夜的聲音，錢芊芊想開口回答，可卻因身體的緣故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動不了了？
不，不會的，應該不會出事的。
慌亂的思緒讓錢芊芊穩不住心神，不知過了多久，她陷入了昏迷。
……
時間轉瞬到了次日正午，通過懸賞令的神醫們從金鑾殿前走過，直接進了後宮，喚溪變了面貌混在其中，低著頭一直沒有言語。
「參見陛下。」
轟然的行禮聲中，歐陽蔚面無表情的望著到來的一眾神醫：「情況緊急，朕也不和你們廢話，只說一句，沒真本事的立刻退下，若是等到被朕察覺，項上人頭保不保的住就另說了。」
屬於皇帝的威嚴氣勢散開，神醫們噤若寒蟬，連頭都不敢抬。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走出。
這像是一個開始，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走出……約摸一炷香的時間，人群分成了兩半。
一半人數眾多，另一半只有五人。
喚溪冷然地望著對面，只覺這些人實在貪婪，沒那個本事就不要冒充神醫，非得鍘刀落在脖子上才肯承認。
無趣！
「進去吧，一個個診脈。」
歐陽蔚的話音落下，連喚溪在內的幾人入內，沒多久直接出來了三個。
「皇上，裡面那位娘娘已經病入膏肓。」
「你說什麼？」
歐陽蔚望著說話的人，整個人都呈現一種暴怒的氣勢。
那人頓住，半晌沒敢出聲。
喚溪走出，平靜的說：「皇上，她已經昏迷，我需要與她獨處。」
歐陽蔚沒管她的話，而是避開她進了門，到床榻邊看過，才確認幾人的說法。
「怎麼會這樣？」
喚溪沒有對他的忌憚害怕，一直坦然地跟在他身後，此時聽到詢問，立刻開口說：「她這是毒發了。」
「你知道她是中毒？」
驚怒中的歐陽蔚抓到重點，喚溪頓了片刻，點頭說：「知道，我還能喚醒她。」
「朕答應你的條件。」
錢芊芊的身體擺在前面，歐陽蔚答應了喚溪，只臨走前給了一個警告。
「若醒不來，你就拿頭來賠。」
喚溪瞳孔一縮，眼神掃過，等人離去，她扶起了床榻上的錢芊芊。
「你有知覺吧？」
沒有回應，錢芊芊雙眼緊閉著。
喚溪嘆氣：「加重了，忍著些。」
話落，一道白光打進了錢芊芊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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