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加快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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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你的任務，成不了女帝，你讓游夜怎麼辦？」
喚溪的話里滿是嚴厲，錢芊芊抓著游夜的手一緊，她確實是因成為女帝的任務才來到這裡，可真要為此……
思緒轉到這裡，錢芊芊突然抬起空著的手敲打額頭。
該死！
她到底怎麼了？明明以前還沒有這份猶豫和踟躕的，現在就像變了個人。
突兀的舉止惹得游夜皺眉：「別打自己。」
「我沒打自己。」她只是在提醒自己。
錢芊芊沒有說下半句話，但神情里卻帶著一種堅定，游夜看在眼裡不明，可對此也沒有出聲。
時間慢慢過去，錢芊芊緩和了心神，也徹底從先前的患得患失中清醒，她微微揚起嘴角，眼底是難以言喻的光芒。
「我想，我知道這段時間具體該做什麼了。」
時間是有限的，可她能做的事卻是無限的。
在游夜和喚溪的注視中，錢芊芊給自己添了件斗篷，笑道：「近期就得麻煩喚溪上神跟著我了。」
喚溪皺眉，神色里多了幾分猶豫：「你，你想做什麼？」
她覺得，她看不透錢芊芊這個凡人，因為總在她下了定論的時候，錢芊芊突然變了，變得完全不同。
賑災的時候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錢芊芊可不知道喚溪的想法，她緊了緊身上的斗篷，自信地說：「增加名望。」
增加名望？
游夜低聲說：「不要勉強自己。」
再多的想法，也架不住錢芊芊的身體不如往昔。
「不會，我還想幫你呢。」
只可惜，她的奮起會讓歐陽蔚失了分寸，不過錢芊芊想，要是下一任皇帝是歐陽蔚的兒子，應該就能彌補這樣的錯漏吧？
打著這樣的主意，錢芊芊去了內務府。
作為掌管宮裡一切事務的內務府，裡面的人一看錢芊芊立刻涌過來行禮。
「參見娘娘。」
錢芊芊從中走過：「免禮吧，把這裡的大太監叫來。」
「是。」
一個小太監離去，錢芊芊等了片刻，就見著一個手拿拂塵的太監跑來，和其他太監不同，他的衣裳都是帶著顏色的。
「參見娘娘。」
「免禮。」
大太監小心地起身，連詢問都帶著謹慎：「不知娘娘這次來內務府是為了何事？」
「我不和你說廢話，選秀的事辦的如何？」
「已經辦了一半，娘娘這是想……」
大太監有些猶豫，面前這位雖說是娘娘，對外也是以皇後為名，然而沒進行過封后大典，皇上也未在其寢宮留宿過。
這次來過問選秀，該不會是想將人選刷下去吧？
錢芊芊不知大太監的想法，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我要看這次秀女們的名冊和畫像。」
人不能丑，可身份也不能低，這兩者之外，錢芊芊還得要一個賢惠的。
比較難選。
大太監讓人拿了名冊和畫像，厚厚一沓捧到錢芊芊面前，內務府裡外均是一片寂靜，只能聽見書頁翻動的聲音。
「刷，刷——」
……
御書房。
歐陽蔚正在批閱奏摺，一個小太監小心地入內：「皇上，內務府的大總管派人來說，娘娘去了那邊。」
手指微頓，歐陽蔚抬眼：「她去內務府作甚？」
「說是看秀女們的名冊與畫像。」
「隨她，你退下吧。」
「是。」小太監猶豫地抬眼，片刻后彎腰退下。
時間轉瞬到了傍晚，內務府里，錢芊芊打著哈欠合起名冊，點著被她挑出畫像來的六人，全都是她按照家世長相選出來的。
「這幾人必須都給我留下，除此外，你可以再挑幾個人留下。」
錢芊芊平靜的聲音里，大太監彎腰站在一邊，明明冷的不行，可臉上的汗水卻在不停地滑落。
「這，娘娘，這幾人照規矩是留不下的。」
「規矩？」錢芊芊嘲諷地看他一眼，「你覺得這兩個字在我這兒有用？」
她要是講規矩，就不會現在只是頂著皇后的名頭。
她要是講規矩，這朝堂上還是以前的模樣。
大太監顯然也想到了這些，立刻低著頭不敢再做聲，只是瞥見被分出來的幾人，他還是愁了臉。
「娘娘，她們都是各家的嫡女，別的不論，就是這後面的背景，就不該一起入宮啊。」
更關鍵的是，名冊和畫像遞歸遞，可她們真的不能進宮。
錢芊芊單手摸著耳後：「嫡女不是更好？」
她是為了以後的長久做打算，可不是看眼前。
「嫡女，會亂後宮。」大太監終究咬牙把最關鍵的點給說了。
眼底閃過冷光，錢芊芊呵了一聲：「有我在，誰敢亂？」
她的氣勢太甚，大太監瞬間沒了聲音，連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拿皇後娘娘沒辦法，那些後院的小女子估計也跳不起來。
在錢芊芊的強壓下，大太監不敢有異議，選秀的事逐步展開，因著有了人選，很快就到了結尾。
饒是如此，這個過程也一直延續到了三月初，彼時陽光明媚，一個冬天的寒冷全部消失，只餘下溫暖。
秀女們的名額定下來的同時，另一個安排也被提了上來，那就是種紅薯和土豆。
當然，用負責這件事的陳老三的話來說，土豆就是地蛋。
歐陽蔚因為身體的緣故沒辦法出宮，又怕負責此事的大臣們陽奉陰違，索性就將事情交給錢芊芊。
「這件事推廣十分辛苦，你……」
對著歐陽蔚擔憂的模樣，錢芊芊不在意的笑了笑：「我還真不怕辛苦。」
歐陽蔚搖頭：「你明知我說的本意不是這個。」
錢芊芊笑的張揚，指著自己的臉問歐陽蔚：「我看著像是有問題的人嗎？還是說，皇上不相信自己找來的大夫？」
歐陽蔚沉默，半晌后他說：「那位大夫很有本事。」
言下之意，就是他相信。
錢芊芊無謂的聳聳肩：「相信不就結了？」
話雖如此，歐陽蔚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小心為上。」
「放心，知道的。」
沖歐陽蔚比劃了個俏皮的手勢，錢芊芊轉身就走，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要撐不住了。
果不其然，剛出御書房她就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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