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出現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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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程松到的時候，錢芊芊正和妄抒怒目相對，旁邊喚溪和人交談，唯獨他們兩人被忽視在旁。
「娘娘。」
「喊什麼？」錢芊芊不悅地回頭，對上秦程松的眼，立刻什麼惱火都沒了，「大夫到了嗎？」
對妄抒再大的惱火也抵不上大夫的重要。
秦程松被她陡變的神色嚇得往後一退，可很快就反應過來：「帶來了，就在後面。」
錢芊芊也顧不得和他多說，越過人就往後跑，隨後就看到一群或是中年或是老年的男人聚在一起，人人手裡都拎著個藥箱，臉上都是十分明顯的擔憂。
「這麼多病人，別的不說，這葯能夠用嗎？」
「就是啊，說來我們也不是神仙，葯不夠也救不了人吶。」
議論聲傳到錢芊芊耳中，她眉頭微微皺起，很快又舒展下去，這些大夫能來就是最好的舉止。
「娘娘。」秦程松從後方追上，望著前方聚在一起議論的大夫，他冷了臉。
「有這閑聊的時間不如動手，沒看角落裡躺的病人？」
一群大夫迅速散開，獨留最後一個年邁的走不快。
錢芊芊看他一副想遠離又走不快，連額頭都急出冷汗的樣子，心裡嘆了口氣。
「老人家別急，慢慢走。」
老大夫瞅了眼錢芊芊，嘴裡應著聲，腳下還是急促。
沒多久，原地就只剩下錢芊芊和秦程松，兩人交換了個眼神，錢芊芊示意秦程松跟他去角落裡。
「這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其他六座城池更厲害，我就問一句話，邊境這邊的草藥夠不夠？」
在秦程松垂眼時，錢芊芊勾起嘴角，「我要的是個準確答案，你別糊弄我。」
憋了半晌，秦程松泄氣地說：「這個得問陳重茂。」
「現在就讓人去送信。」
「好。」
揮退了秦程松，錢芊芊靠在牆上仰頭，游夜的詢問就在這時候猝不及防地傳來：「在想什麼？」
錢芊芊：「！」
驚愕中她忍不住左顧右盼：「你在哪兒？」
「地府。」
游夜熟悉的聲音再起，錢芊芊驚疑不已：「你能看到我……陰陽鏡是吧？」
半途作廢的話后，是錢芊芊捂著額頭的無奈。
「你那陰陽鏡也是厲害。」
游夜輕笑：「那也比不上你啊，十林城的情況比較麻煩，你可得注意自己。」
錢芊芊撇嘴：「我會注意自己的。」
只是十林城能注意，其他的城池也能注意嗎？不過這是心中的想法，錢芊芊也沒有說出來。
靠在牆頭上和游夜說了片刻，錢芊芊就被喚溪喊了過去：「這邊的葯不行。」
喚溪抓著一把葯，神情里滿是凝重。
「怎麼不行了？」
錢芊芊問著，看到了喚溪手心裡的葯，只一眼，她就明白為什麼不行了。
「葯，也能發霉？」她錯愕地瞪大雙眸。
喚溪握緊手，冷哼說：「任何東西在水裡泡都會發霉。」
錢芊芊：「……」
短暫的沉默后，她頭疼地揉揉眉心，問道：「是所有的葯都這樣了？」
「對。」喚溪說到這個來氣，「整個十林城都這樣，連大夫都不見出來。」
「是不是城池被攻陷的時候逃了？」錢芊芊做出猜測。
喚溪搖頭：「這個我不清楚，但這葯，救人是絕對不行的。」
見喚溪一副想打架的樣子，錢芊芊連忙安撫：「城裡的不行，秦將軍帶來的應該能行，你先去看看，我……我寫信給京城。」
這邊的瘟疫，必須得到京城的支助。
喚溪冷哼一聲：「你可以讓他給你送。」
纖細白皙的指尖落下，赫然是不知何時到了錢芊芊右側的妄抒。
一段時間的沉默后，妄抒從鼻子里哼了聲：「信拿來。」
這是答應了！
錢芊芊眉眼微彎，說：「我找個地方寫。」
「不用找地方。」喚溪攔住她，一揮手，文房四寶連帶著桌子就出現了腳下。
錢芊芊第一反應就是打量四周：「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設了結界。」
對上喚溪的眼，錢芊芊張了張嘴，默不作聲地半蹲下寫信，墨水還沒幹，她就把紙張塞進了信封里，轉手交給妄抒。
「麻煩了。」
錢芊芊硬邦邦地說了三個字，就掀起裙擺離開。
喚溪留在後方，視線左右移了會兒，在妄抒肩膀上拍了幾下：「這是你的賠罪。」
妄抒拿著信的手驟然一緊，陰冷的眼神掃過喚溪：「你在此不也是賠罪？」
喚溪笑笑：「是不是我們心裡都清楚，快去送信吧，記得把墨水弄乾。」
扔下話，喚溪大步離去。
寒冷的風猶如刀子般刮過，角落裡轉瞬安靜，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
第二天，錢芊芊和喚溪一同前往瘟疫百姓的聚集地，才靠近就聽見一陣吵鬧。
「你們這樣不行，不行的！」
「我們不想死，你們退出十林城。」
「退出十林城！」
擁擠的人群外圍，錢芊芊眯了眼睛，哪些不怕死的竟敢在這裡鬧事？
退出十林城的喊聲還在繼續，士兵的阻止夾在中間，連聲響都沒出現就消失無蹤。
眼看著人群逐漸失去控制，錢芊芊皺眉向前，沒走幾步，就被喚溪從後方拉住。
「做什麼？」她不悅地扭頭。
喚溪沒有說話，而是沖著左前方抬了抬下巴。
錢芊芊順著望去，瞳孔驀然一縮，左前方是個巷子，那巷子口如今正站著兩個黑衣人。
發現錢芊芊和喚溪在看他們，其中一個黑衣人還抬手沖著兩人搖了搖手，黑布下看不清面容，可錢芊芊卻生生感受到了一股嘲諷。
他們在不屑！
這種想法在心頭拂過，錢芊芊咬了咬下唇，甩開喚溪的手大步走過去。
「你們是誰的人？」錢芊芊質問著，右手已經伸進袖子里打算把炸彈扔出去。
因為她知道，這兩個黑衣人不可能給他答案。
「我們是誰的人你不用知道。」搖手的黑衣人開口說，「你只需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你所造成的，就夠了。」
什麼？
錢芊芊眼睛一眯，抬手就扔了炸彈。
「轟！」
煙霧散開，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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