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游夜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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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和游夜的對話，錢芊芊找到喚溪，一言不發的跟在她後面幫忙。
起初喚溪還嫌她礙事，等時間一久，就直接指揮起錢芊芊。
時間在忙碌中度過，不知不覺就就過了五天，這天一早，錢芊芊剛起身就見秦程松找來。
「秦將軍這是怎麼了？」
那一臉為難的樣子看著挺有趣。
錢芊芊將調侃的話說出，惹得秦程松苦笑：「娘娘可莫要再調侃了，十林城和八方城這種情況，京城都快罵死臣了。」
「哦？他們可真行。」錢芊芊撇嘴，一群躲在後面的罵前面，可真看得起自己。
「唉！」秦程松抹了把臉，痛苦地說，「也是我沒用。」
「秦將軍可別說這話，你要是沒用，這雲國也就沒幾個有用的人了。」
真要靠京城裡的那幫廢物，北楚早就打進京城了。
錢芊芊安撫幾句，這才問起秦程松的來意：「秦將軍有話大可直說，別的不能保證，但這應答我還是可以的。」
秦程松說：「娘娘的話臣是信的，是這樣的。」
頓了頓，秦程松將來意說了一遍。
簡單概括，就是他要人，也就是大夫，還要葯，而且是大量的葯。
「娘娘，八方城現在的情況您也知道，因為這瘟疫，收復城池的安排都慢了下來，我們必須儘快將這瘟疫壓下去。」
一方面是為了人命，另一方面則是為了雲國。
秦程松的想法錢芊芊也知道，可就是因為知道，她才越發的無力。
如果普通大夫就能治好瘟疫，這段時間就不會死那麼多人，所有的安排也不會被卡在這邊。
可這是連喚溪都沒轍的瘟疫，作為一個上神都沒有辦法，錢芊芊真的不相信還有誰能琢磨來。
「秦將軍，我實話與你說了吧。」錢芊芊深吸口氣，「喚溪沒轍的瘟疫，你就是喊再多的大夫來也沒用。」
秦程松愣住，下意識問：「為什麼？」
那不過是個女子，縱使再厲害，又能做到何種地步？
錢芊芊搖頭：「因為她是神醫，是最厲害的那個。」
上神，確實是人間最厲害的。
秦程松張嘴又閉上，過了許久他說：「您怎麼就能確定這事？」
「因為我的毒，就是她解的。」
眼也不眨地換了壓制毒素的事實，錢芊芊在秦程松面前誇了不少，直說的秦程松眼前恍惚才停下。
「你看，這樣的人都沒辦法，別的大夫又如何能有用？」
「可是……」秦程松還是不想放棄，掙扎著說，「萬一就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呢？」
「你覺得可能性大嗎？」
錢芊芊的反問讓秦程松陷入沉默，可能性大嗎？不用多想，他根本說不出可能性大這個回答，因為這個可能性太小了。
一個多月下來，瘟疫一點進展都沒有，又怎會在新來的普通大夫中得到結果？
「或許可以試試。」秦程松依舊在掙扎。
錢芊芊搖頭：「還是別再拖累了人，現在這八方城，就像個有來無去的死牢，何苦再牽扯？」
雖然不想承認，可錢芊芊不得不這麼說。
秦程松沉默許久，嘆息說：「那就再等等。」
錢芊芊知道他不死心，卻也對此事沒轍，只能擺擺手讓秦程松離開。
如此又過了五天，八方城裡的人是越來越少，前腳死亡的後腳就被火燒掉，種種情況下連剩下還完好的人都沒了鬥志。
這天晚上，喚溪突然找到錢芊芊。
「有士兵逃走。」
錢芊芊額角微跳，正要說話時，就聽喚溪繼續說，「但已經抓了回來。」
「……你能把話一句說完嗎？」
錢芊芊扶額，真的對喚溪無法。
喚溪冷哼：「害怕就害怕，不用否決。」
「我可沒否決。」錢芊芊拒絕承認這點。
想到被抓回來的士兵，她敲了敲桌面，問道：「那人怎麼處理的？」
「還能怎麼處理？放在牢中了。」
喚溪嘆氣，她作為一個上神，在這麼長時間的提心弔膽中也覺得疲倦至極，又何談普通人？
「只能說情理之中。」
錢芊芊跟著嘆氣，她當然知道是情理之中，只是想到士兵逃走後可能會引發的情況，她還是沒法認同。
「得加大巡邏的力度了。」
這種事發生一次就可以，若發生第二次，那簡直是沒法想象的災難。
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要逃了誰，後面想要防備就難上加難。
喚溪懂這個道理，卻不贊同錢芊芊說的話：「巡邏照常，直接讓妄抒在暗中盯著就行，誰也保證不了局面，我們如今能做的，就是盡量將情況控制住。」
錢芊芊一想確實如此，點頭說：「那就讓妄抒暗中盯著吧。」
說到這個，錢芊芊又想起一件事：「妄抒去哪兒了？」
之前十林城中她讓妄抒送信，卻因為種種緣故而錯失妄抒回復的機會，想想也是許久沒見到人。
喚溪：「……他沒在你附近？」
錢芊芊反問：「他為何要在我附近？」
喚溪深吸口氣，目光轉過四周：「我去找。」
忙了這麼久，她們直接把妄抒給忘了。
錢芊芊捂臉，在喚溪離開后久久沒有出聲，簡直不敢相信妄抒竟被她忘了。
可偏偏這是事實，錢芊芊否定不得。
按著系著同心結的手指，錢芊芊小聲的嘀咕：「妄抒不見好久了。」
她本以為會沒有回應，誰知話音剛落，耳邊就多了一道聲音。
「我來找。」
是游夜！
錢芊芊眼睛一亮，抓到游夜讓她十分欣喜，顧不得說妄抒的事，問道：「你現在怎麼樣？」
整整十天，游夜已經整整十天沒有出現。
「目前情況還好，你在那邊等我，我很快就回。」
游夜的聲音通過同心結傳到錢芊芊耳朵里，她微微眯眼，對這個回答不滿，可想到先前說的一個月，她又將這份不滿壓在心中。
「我等你回來。」
五個字落下，游夜那邊再沒有聲音。
錢芊芊等啊等，險些把自己等睡著，再看只有自己的屋中，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種情況，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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