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心裡也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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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毒，是蠱蟲里的陰氣，你帶我去醫院也治不好的，真的！」
不說別的，衛馳這體力勞動者要是較起真來，晨辰還真白給，眼看就要被扛出門了，晨辰無奈，伸手往衛馳腰眼一點。
衛馳腰眼一麻，打了個踉蹌，手上的勁兒就鬆了下來，晨辰連忙掙脫開，單腿蹦著轉身就往屋裡跑。
衛馳回頭一看，氣笑了，怎麼也沒法把眼前這個一瘸一拐連蹦帶跳的身影和剛剛氣勢洶洶驅鬼御神的人重合起來，心說人品這玩意難道還傳染么。
衛馳無奈的跟上人，又一次把人扛起來：「不去就不去吧，正好哥們兒這幾天有假，寬衣解帶終不悔也得伺候好大爺你。」
「寬衣解帶？」
「衣帶漸寬」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衛馳訕訕地想，寬衣解帶其實也挺好，晨辰這身材看著挺有料的。
「我說，你見到的那個替罪羊就不是人，是個傀儡，來折騰我的才是正主。」晨辰挑了個舒服的角度把自己擠進一堆蠟筆小新里，說起正事。
「你又知道？你不會在我身上安了監視器吧？」衛馳對晨辰這個未卜先知的能力簡直崇拜的五體投地。
晨辰瞟了一眼還安靜的呆在衛馳耳後的白光，這是打頭次見面他就安在衛馳身上的『監視器』，那個角度任衛馳的眼睛有多神奇都不可能發現。
「其實我也看出來他不對勁了，那一身黑氣啊，臨走他還說讓我別管閑事。」衛馳沒注意到晨辰的視線，一心回憶當時的細節。
「讓你別管閑事？這話說的挺奇怪，案子已經結了才告訴你別管閑事？」
「嗯……如果他是傀儡的話，那他說的話不就是背後的神秘人想說的話？」
晨辰沒有答腔，默默地把事情經過在腦子裡梳理了一遍，感覺事情總有哪裡不對。
從他把那三個厲鬼打散以後，所有的報復好像都是沖著他來的，又是自爆又是百鬼壓身的，反而衛馳只收到個不疼不癢的警告。
這種對方在暗算計他他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的感覺很不好，誰知道下把會發生什麼事兒，要是依舊沖他來還好，要是萬一那傻逼轉了性，對衛馳下手怎麼辦？
功夫再高也怕厲鬼，衛馳對付這種事可沒什麼自保能力。
入夜，衛馳大搖大擺的回了刑警隊，神色如常的跟門衛打了個招呼，沒人發現他右肩不正常的傾斜，他徑直來到檔案室，一邊掏鑰匙一邊對著身後空無一人的走廊低聲說：「左上角有個攝像頭，你小心點。」
進了檔案室，斜靠在他肩膀上的人撤掉胸口貼的隱身符，漸漸顯出身形。
衛馳先扯了張椅子把晨辰安置好，再偷偷把他眼饞了一路的隱身符塞到了口袋裡，心滿意足地去搬資料了。
晨辰好笑地看著衛馳的小動作，沒有點破他畫的符紙除了他別人不能用這件事。
「所有的資料都在這了，他們的個人信息，他們所住的小區鄰居的口供，小區里的監控記錄出事前兩個月內方圓十里交通要道的視頻記錄，全都在。」
晨辰看了看堆的山高的檔案盒子和一邊擺的兩個U盤，用『我腳受傷了不方便看東西』的理由把檔案盒子推給衛馳，小手指勾起兩個U盤躲開了好遠。
「這些我都看過好幾遍了。」衛馳隨手抓了盒檔案在手裡掂著。
「再看一邊，查查他都跟什麼從雲南那邊來的人接觸過。」
「為什麼是雲南？」
「因為……」晨辰猶豫了一下，存了點僥倖心理，沒有把自己對那條蜈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說出來「因為雲南那邊玩兒蠱的多，要沒有四川那邊也可以看一下。」
衛馳應了一聲，把頭埋進了檔案堆。
晨辰塞著耳機，電腦屏幕上分成十六個小方塊，他專挑是紅外線的視頻記錄看，有些人眼看不到的東西是可以被紅外線攝像機照下來的，看了半天卻毫無發現。
「你看這個。」衛馳招呼著。
晨辰摘掉耳機用那條還好的腿蹬了一腳桌子，連人帶椅的滑到衛馳身邊，探過頭去問：「怎麼了？」
衛馳轉過頭正想回答，卻沒想到晨辰離的那麼近，這麼一轉頭，鼻尖就蹭到了晨辰柔軟的發梢。
日光燈從斜後方打過來，晨辰的臉藏在一片陰影中，白熾燈柔和的光線給晨辰打了一層毛邊，一雙永遠帶笑著笑意的眼睛微眯著看向他手裡的資料，睫毛微微顫著。
衛馳覺得有點口乾舌燥，心跳的也有點快，可能因為檔案室是密閉的所以有些缺氧吧。
「小孩兒，你讓我看什麼呀？」晨辰催了一句，有點奇怪衛馳突然的沉默，這小孩兒最近總愣神，一陣一陣的，也不知道怎麼了，是不是最近給他的信息量太大有點受刺激了？
「呃……」衛馳回過神來，指著鄰居的口供「他家樓下的大姐說的，三年前，有個操著雲南口音的男人在他家住了一個月。」
「然後呢？」口供上就寫了這麼簡單一句話。
「沒了。」衛馳抖抖檔案。
「中年大姐的記性果然是最好的。」晨辰感嘆了一句「明天我們上門去拜訪一下她。」
回家的路上，晨辰本身想回自己的咖啡店，可衛馳一點都沒有徵求他的意見，停也不停地把人拉回了家。
「你這是因為我的事受的傷，在你傷好之前，就安安心心住在這裡，警察叔叔保護你，你店裡營業額我包賠！」衛馳大手一揮，場面話說的氣勢滂沱，說完就心疼了一下自己柜子底下壓著的銀行卡。
「那行啊，先來個百八十萬墊墊底，我心裡也踏實。」
「得嘞您那，我這就去貪個污受個賄扛槍去緬甸搶個劫，您就請好吧。」衛馳說完轉身就走。
「真去啊？想好輓聯寫什麼了么？風華正茂英年早逝怎麼樣？」晨辰歪靠著床頭跟衛馳臭貧，他挺喜歡這種輕鬆安逸的感覺，以前從沒有過。
「寫遇人不淑前路坎坷。」衛馳的腳步聲停在廚房，隔著兩間屋子喊：「想吃點啥啊大仙兒，我給你做宵夜。」
「隨便吧。」晨辰對吃的東西一向沒什麼追求。
「家裡就剩雞蛋和挂面了，讓你嘗嘗我的手藝。」衛馳對自己而廚藝很有自信，當年在部隊野外求生的時候，他烤的兔子可是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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