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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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沈煜都沒有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勤快的來找易聘。
早晨，雲霧繚繞，空氣中透著濕漉漉的味道。
「快過年了，天氣也冷了。」
沈煜看著窗外的世界，笑了一笑。
「嗯！」
易聘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沈煜，低著頭繼續扒拉著碗里的飯。
「你這幾天還是回去一下吧，回家過個年，那天你爺爺還說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一直覺得很空虛很想你，而且……其實家裡面的人都挺關心你的，雖然你上次回去了，但好像也沒有那種要妥協的意思，其實爺爺應該挺難過的！」
沈煜笑了一笑。
「嗯！知道了，你呢？」
易聘笑了一笑，他自然也知道不應該為了一個仇人和自己的爺爺置氣。
「我……應該是去國外！」
沈煜笑了一笑。
嘴角留著一分笑意，但眼角卻是幾分惆悵。
「哦！」
易聘點了點頭，心頭卻有一些難過，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不在國內，不在自己身邊過年，心裡會有些失落感。
年關將至，律師事務所也漸漸的忙碌起來，加上沈煜在大學里的課程，兩個人之間也就少了一些交集。
易聘一直覺得自從那天之後，沈煜都怪怪的，雖然很想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
沈煜回到許久沒有回去的家，一大家子人圍在一起吃了頓飯。
「你最近是不是和易家那孫子走得挺近？叫……易聘還是什麼來著？」
沈君坤突然開口問道，笑了一笑。
「嗯，他在我們律師事務所實習。」沈煜頓了頓，冷冷的開口。
「想當年他爺爺就是個霸道之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沈君坤一下子便想起了當年的事情，款款而談。
當年他和易聘的爺爺都喜歡一個女孩，也就是易聘的奶奶，是自己的遠方表妹，原本以為已經勝券在握了，沒想到卻在半路殺出來一個易聘的爺爺。
沈煜點頭附和著，心裡卻十分難過，他和易聘可以說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年齡上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兩個人也算知己知彼，卻沒想到他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
就算兩個人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他依舊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敵人。
「那過幾天我們可以帶他出去玩呀？你邀請他過來跟我們一起出國！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應該挺有共同話題。」
沈君坤繼續開口，樂呵呵的道。
「不用了，他可能不想跟我們一起。」
沈煜冷冷的開口，幾乎沒有半點商量的語氣。
「怎麼會？你這小子怎麼說話呢？」
沈君坤皺了皺眉，自家這孫子打小就孤僻，一點也不愛跟人交流，而且還早熟，比同齡小孩都更加懂事，但十分執著，自己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聽別人的勸告。
沈煜沒有再說話，只是笑了一笑，但那笑中卻夾雜著苦澀。
回到自己的住處，易聘正窩在沙發上，似乎是在看什麼破案的電影，燈光微亮。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雙方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空氣中夾雜著緊張的氣氛。
「回來了？」
易聘笑了一笑，先打破尷尬。
「嗯！」
沈煜冷冷開口，說完就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沈煜又變回了那個一點都不愛笑的高冷之人。
易聘有些發愣，也有些不習慣。
沈煜回到睡房，就收拾了幾件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看著那黑色的行李箱發愣，不知該如何是好。
整整一個晚上，又是失眠，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已經很多天這樣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易聘就會影響自己的情緒和自己的作息時間。
以前的自己，作息十分規律，似乎一切都是中規中矩，數十年如一日，自從易聘過來之後，卻變成了現在這樣，總是會因為一些瑣碎的事情睡不著覺。
第二天頂著一張黑臉和黑眼圈起床，看見外面朦朦朧朧，吹著冷風。
易聘走到客廳時，卻發現只有一張紙條和一頓早餐。
「記得吃早餐，我要去巴黎了！」
看著那張紙條，易聘皺了皺眉，一陣煩躁，為什麼連個當面道別的機會都沒有，況且自己還一直心心念念，想著要不要叫他去家裡一起過年。
現在卻看到這樣一張紙條，不告而別，雖然知道只是過年這幾天，但還是覺得有些失落。
沈煜走了之後，整個房間都空落落的，感覺一切都沒有生機，易聘自己學著做早餐，但卻怎麼也做不好。
忙完了手頭上的案子，也就匆匆忙忙的回了家。
回到家，看見一臉茫然幸福肥的子柒，忍不住笑了一笑。
快要過年了，家裡來的都是形形色色的親戚，雖然有些也叫不上名。
爺爺和父親還有那小媽都忙著招呼客人，每天家裡都熱熱鬧鬧的，但只有易聘一直覺得心裡空空的，不知道少了些什麼。
越是熱鬧的場合，越覺得孤單。
一個人窩在睡房裡，偶爾和子柒在玩具房玩遊戲。
自從那天不告而別之後，易聘就再也沒有收到沈煜的任何消息，他又不喜歡在社交場合發自己的動態，所以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易聘每天做著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就是想打發時間，不讓自己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想沈煜。
正喝著可樂，拿著一包零食走到客廳的沙發上盤腿坐著。
只看見爺爺一臉興奮的走了過來。
「聘子，陪爺爺喝兩杯？」
爺爺突然拿著兩個杯子走了過來。
易聘有些震驚，這是這麼久以來爺爺第一次想要跟自己喝酒。
易聘有些震驚，但還是點了點頭，笑了一笑。
很多時候，爺爺一點都不懂得表達，因此也不會表達自己的想法，但有時候有些東西也不需要去表明些什麼，懂你的人自然懂。
和爺爺喝了兩杯，易聘都有些上頭，皺了皺眉，但老頭子卻是老當益壯，十分強悍，幾杯下肚都沒有半點影響似的。
「爺爺當時……」
老頭子突然開口，眼角泛著一絲笑意。
「別說了，我知道！」
易聘笑了一笑，把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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