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懺悔
21.07
聽到了這句，季四月也下意識的就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好讓自己可以認真的聽著電話裡面那個人的聲音。
「什麼事情？」
「你來了你就知道了。」
「行，那你現在在哪兒？你告訴我，我過去找你。」
秦呈堯給季四月的地址，是他們學校一個教學樓的天台，那個地方平常沒有什麼人會過去，季四月一開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終於認清趕慢趕的跑到了那個地方，果不其然，天台就只有他一個人。
「我來了。」
聞言，秦呈堯轉過身來，看著季四月氣喘吁吁跑的這麼辛苦的樣子，便走到了她的身前，輕輕的一笑。
「怎麼跑的這麼快？」
「我怕你等急了。」季四月彎著腰大口的喘著氣說道：「也怕耽誤了學長你要我幫忙做的事情。現在我都來了，學長你可以告訴我，你想要讓我幫忙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了吧？」
「也沒有什麼，就是想要讓你幫忙聽一段話而已。你先把你自己的呼吸平復下來吧。」
「好好好好!」
季四月蹲在了地上后他揉著字后他揉著字后他揉著自己的鼻子站了起來看著秦呈堯。
「現在你可以說了。」
「好。你先到旁邊兒坐著吧。」
秦呈堯把季四月扶到了旁邊兒，坐著之後他自己才在季四月的面前慢慢的渡步，像是在思考該如何的說一般。
他想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字的，猛然低頭一笑，注視著季四月的目光無比的溫柔：「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想好要怎麼說了，但是看看到了你的時候，我心裏面本來想好了的，那些話全部都消失不見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先按照自己的心意來說了。」
季四月這一次沒有打擾他，只是抬著自己的眼認認真真地望著他。
「其實在這兩年裡面，我曾經也想過我對你的喜歡是不是有一點太過於病態了，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一般人應該都會及時止損，但是我卻不一樣，我的執念反而是更深了。我宿舍的那幾個哥們兒都覺得是你治癒了我。但其實我覺得你好像從未治癒我。我只是在你的照耀之下。願意去接觸陽光了，但我卻從來都沒有從深淵裡面離開過。我依舊還是高二上午那個只會挨欺負的小男孩……」
季四月靜靜的聽著，有一點不清楚他想要說的到底是什麼。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依舊沒有打斷，強忍著自己心中的疑惑看著他，讓他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說下去。
「就這樣我終於又等到了你，我一點點的接近你，總是會和你做一些親密的動作，說一些親密的話，就是想要讓你重新愛上我，然後狠狠地拋棄你，可是我不知道後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連報復你這三個字也想不起來了，就好像我接近你的初衷只是為了讓你重新喜歡上我而已，是那樣的單純，那樣的美好……」
這一次，季四月好像是聽懂他想要說什麼了。
這長長一段話，好像是他對於自己的內心獨白。
「……學長，你想要表達的主題是什麼？」
「沒有主題，我只是想交我自己心裏面想著的這些事情告訴你而已。四月，我在懺悔，我在懺悔我曾經內心出現過的陰暗的想法，我想要和你道歉。」
「說完了嗎？」季四月突然平淡的問道。
秦呈堯閉著眼睛嘆了口氣，像是闡述了自己的罪惡之後安靜的等待著審判的犯人一般的平靜：「說完了。」
「那現在該輪到我說了吧？」
聞言，秦呈堯睜開了自己的眼。
「你說。」
季四月站了起來，學著他剛剛的樣子，站在原地來回的渡步，但是眼神卻從未離開過那個人的身上。
「你想我闡述了你內心曾經出現過的罪惡。或許在你看來這些都是在闡述著你自己的罪惡，但是在我看來這些只不過是一個人內心最平常。最簡單的一部分情緒而已，根本用不上懺悔這兩個字。」
「可是我曾經想過叫你追到手之後再甩了你。」
「但是你終究是沒有，你終究還是因為喜歡我，而忘記了你自己本來想要做的那些事情。學長，說真的，你跟我說出這些話我一點都不意外。反而還覺得很高興。因為我終於在這一刻才覺得你的存在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怎麼說呢？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吧。學長，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感謝你還願意喜歡我，真的真的很感謝你。」
秦呈堯說是因為自己才讓他站在了陽光開，但也是因為自己讓他差一點重新回到了深淵，但是季四月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他喜歡自己就是喜歡怨恨自己就是怨恨，沒有必要和他的病掛在一起。
季四月想起了今天在咖啡廳裡面白宇和自己說的那些話，鼓起了勇氣上前一步說道。
「學長，在咱們兩個都相互說了這麼多的話之後，你還願意喜歡我嗎？」
「四月你還是太笨了。我說這麼多的話的意思，你難道不能理解嗎？」
季四月：「啊？」
是她的理解能力出現了問題嗎？他還以為自己和傾城瑤的聊天頻率是在同一個頻道上面呢。
「一個犯人陳述著自己的罪過的時候，其實內心也在不停地祈禱。這是國外的一本小說裡面的一句話，我高中的時候很喜歡這本小說，我還曾經講給了你聽，可能你都不記得了吧。那麼我現在再重新解釋一遍這個意思。」
說著，秦呈堯就走到了季四月的身邊，微微的彎下了自己的腰去看這季四月。
由於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被近了，曖昧也呈幾何倍的增長。
季四月對於他的突然靠近顯得有一點手足無措，但還不至於大亂了方寸，頂多只是臉色微微發紅而已。
「那個書裡面的犯人闡述了自己的罪過之後，牧師原諒了他，他便一直做一些他所認為的好事來正式的贖罪。現在我正式的向你請求，季四月，我可以開始向你贖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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