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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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本來已經稍微平靜下來的季四月，再次寒了臉。不光如此，秦呈堯的臉也是難看至極。
什麼叫做賣笑？
那是季四月喜歡的事業，被自己的母親這樣說，自然是會難受的。
「媽。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嗎？那是我喜歡的，你就這樣說是賣笑的，你就這麼看你的女兒的？」
南葉也知道自己這一次說話的確是有點嚴重了，便笑了一下說道：「好好，我不說了。這一次我回國，正好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的。」
「什麼事情？」季四月抽搭著自己的鼻子，沒好氣的說道。
「就是，你現在也大二了吧？大三大四可以申請去國外做交換生了，我可以幫你安排，等暑假過後，你和我一起去國外上學，以後都不要回來了。國內就你自己一個人，你要讓我怎麼放心的下啊！」
「吱——！」
後排的兩個人身體一齊前傾。
是前面正在開車的秦呈堯不自覺的踩了剎車，過後才明白自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於激動了，於是就道歉：「抱歉，我剛剛看錯了，以後撞到東西了。你們繼續聊。」
季四月也清醒了，出奇的清醒，簡直想笑。
她也真的笑出了聲。
「媽媽，你這麼久沒有管我，現在一回來，就想要將我帶走嗎？」
南葉看季四月對自己這麼的抗拒，一方面是傷心，一方面還覺得有點難以理解：「什麼叫做這麼久沒有管你？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按理說，這個孩子不是應該很渴望自己回來的嗎？怎麼現在自己回來了，她反倒這麼的抗拒呢？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和她爸爸離婚的原因嗎？
想到這裡，她又解釋了一句：「你爸爸也在國外，我們是共同撫養你的，你想要見誰就見誰，我們都不會管的，你還可以當做我們沒有離婚的。」
「噗嗤！」
季四月突然就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角就劃過了一滴眼淚。
她閉眼了眼睛躺在那裡：「媽，我現在還在感冒，你讓我安靜一會，也讓我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好，你想吧。」南葉也累了，閉著眼休息。
前面的秦呈堯卻趁著紅綠燈的空擋，深深的望了一眼後座的那個人。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的變緊，指縫都發白了，偏偏臉上還是無比的平靜。
她沒有拒絕她媽媽說的去國外的事情，只是說讓自己想一想……也舉起說，她還是有可能和她媽媽一起道國外的是嗎？
想到這裡，秦呈堯就覺得自己平靜不下來，心裏面有一團火一直在燒，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終於到了家，季四月一言不發的在前面走，秦呈堯接過了南葉的行李之後，南葉就往前面跑去追季四月。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發現房門沒有關，兩個人好像是在屋裡面爭吵，秦呈堯想了一下，還是將行禮放下，自己一言不發的走了，走的時候還順便的關上了門。
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秦呈堯再也忍不住，將自己的身體握在沙發里，身體忍不住的發抖。
他緊緊的閉著眼睛，腦海子裡面一直的回蕩著那些年的可怕的記憶，好像是要又一次的將他硬生生的撕裂開一樣。
季四月也快要離開了嗎？她也要離開了。
秦呈堯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心中早就已經被壓制住的那股衝動此刻卻幾乎要侵蝕她的全部理智。
「不可以……不可以……」
只可惜，季四月聽不到。
不知道用了多久，秦呈堯才平靜下來，呼吸急促，像失力一般的躺在沙發里，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
已經一個小時了。
她們已經談了整整一個小時了，也不知道是誰妥協了。
會是季四月嗎？如果她真的走了的話，那自己以後該怎麼辦呢？
另一邊，季四月吵得口乾舌燥，南葉在一邊默默的流淚。
「四月，你真的不和我走嗎？」
「我把話給你撂這，我不會和你去美國的，我對那個地方有陰影，知道了嗎媽？你們離婚的事情沒有和我商量，這事我不說了，就當是我自己不懂事吧，無法理解你們，但是你們既然已經做了這個決定，那我也不會再說什麼了。我的家就在這裡，這個房子就是我的家。」
「沒有家人怎麼能叫家？」
「我有，我有的。」
說到這，季四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有家人的，只是沒有和我住在一起。」
南葉還以為季四月說的是她寢室的室友，更加的心疼了。
只是她也知道這個丫頭性子倔強，一旦有了什麼想法，輕易是並不會改變的，看來還需要從長計議。
「你剛下飛機去睡吧，我的床在樓上，餓了自己找東西吃，我有事。」
「你去哪裡！」
南葉在後面問了一句，但是季四月沒有回答，只是用一扇門隔絕了南葉的聲音。
她走到了秦呈堯的房門面前，伸出手想要敲門，在最後一刻還忍不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過來是不是合適的，他這個時候正在做什麼呢？正在忙嗎？但是自己真的需要他的安慰了。
季四月正在門外站著，猶豫著，她不知道的是，她想要見得那個人正在門的後面看著她，看著她猶豫的表情，他的表情也很是痛苦。
敲門吧，季四月告訴我你需要我，求你。
最終。
「扣扣扣！」
季四月剛剛敲響了這扇門，門就在裡面被打開了。
她的身體被人直接給扯了進去，還未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就被硬生生的按進了一個擁抱里。
是秦呈堯。
他抱著自己的手，好像是在微微的顫抖。
「學長，你……你怎麼了？」
「四月，你和你媽媽談好了嗎？」
「沒有。」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擊重鎚一樣的敲在了秦呈堯的心頭上，讓他幾乎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季四月好像也想起了些什麼，問：「學長，你這麼緊張，是不是怕我像上次那樣，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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