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皆傷心
13.04
百花盛宴,原本該是六音跟君淮一起去參加的。
然而,那天發生那次心跳事件,在那之後,六音一直沒有見過君淮,他自然也就聯繫不上君淮。
所以,參加的時候,六音便是一人參加。
君淮來沒來,他居然都不知道,無法確定。
不過,君淮應該會來吧?
當初可是君淮自己主動說這盛宴的,否則,六音還不知道呢,他自己說起的事,結果自己最後又不來參加,成什麼樣子?
六音進場后,發現君淮已在。
他正跟一男的站在角落裡,正說著話,兩人相談言歡的樣子。
那一刻,六音不禁就想起一件事。
如果男子之間真的會動心的話,那麼,君淮就算不用跟女子相處,他跟別的男子之間,應該也能產生跟六音一樣的情感?
想著這點,六音忽然有股奇怪的感覺。
他也不知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反正,以前看君淮跟男子交談,他會覺得那是正常,然而,現在明確男子之間會動心的話,六音就視一切的男子為情敵,而不是再單獨針對仙子那麼簡單。
六音朝君淮走過去,刻意打斷兩人。
「君淮。」
聞言,君淮應聲看來,見六音來了,他挑挑眉。
六音朝他走近時,說。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然而,君淮聽后,他卻淡定挑眉。
「為何不會來?」
六音走到后,他一笑,回答。
「那天我們發生過那樣的事,我以為你不會來。」
見此,君淮沒吭聲。
六音不想明說,君淮看得出,畢竟,兩人之間的感情,如果要用詞來形容,真的太奇怪了,也找不到那種詞來形容。
男子之間的戀愛嗎?
……
跟君淮談話的那男的,他倒也識趣,自己找個借口離開了。
一時,這裡就只剩兩人,旁邊是來來往往的一些路過之人,再不遠處,是站著的一些人,不過,它們沒空關注兩人這裡的事情。
六音端著一杯酒,他先喝了口,然後才看向君淮,問。
「君淮,我怎麼記得,你以前好像是不喜歡來這種宴會的?怎麼這次倒主動來了?」
聞言,君淮看看六音,他收回視線看向杯中酒。
君淮似乎猶豫了一下,不過,他還是仰頭喝過一口,然後,他看著酒杯回答,似乎在回味那酒的味道。
「想來就來,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他不會告訴六音,是因為六音喜歡參加這種宴會,所以,君淮才來的。
至於來的目的?
是盯著六音,防止他勾搭其她仙子?
還是防止六音酒後鬧事?
不知,君淮甚至不知自己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個宴席。
反正,就算他不告訴,六音最終也一定會從其它人口中得知這個宴席,然後來參加的。
六音又喝了口酒,他看向四周,掃了一圈后,視線又落回君淮身上,道。
「君淮,那我先過那邊去了。」
然而,君淮聽后,他挑挑眉,手下意識地搭住六音,阻止他。
「幹嗎去?」
六音怔了怔,他回答著。
「找人喝酒去。」
君淮不吭聲,那手也不收回,就那麼搭抓著六音,視線平靜地看著六音。
見他這樣,六音一副無奈的樣子,道。
「你這人太悶了,我跟你呆不住一起,今晚要是只跟你一個人喝酒,那實在太沒意思了。」
不料,君淮似乎對這番話很看重,他微微皺眉,神情竟有些失落。
「跟我呆在一起,沒意思嗎?」
六音看著他那表情,他怔了怔,他驚訝地問。
「君淮,你這是怎麼了?你在傷心?」
聞言,君淮回神。
他平靜地看回六音,手收回,冷淡地回答。
「沒有。」
然後,他又說。
「隨便你,你愛跟誰一起喝酒就跟誰一起喝酒,我管不著,也與我無關。」
說著,君淮自己先走開了。
六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人怔怔的,然後,莫名地煩躁,並伴隨著低落的感覺。
六音明白自己怎麼了,但他不會承認的。
他一惱,罵了句。
「真是。」
然後,六音就走去了,他決定去找個樂子,絕對不會讓自己的這種感覺佔滿自己的心頭的,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他在傷心什麼?他在失落什麼?
就因為君淮說了句,與他無關?他不想管自己的事?
本來君淮說的也是實情呀。
難道,自己真愛上了君淮不成?
怎麼可能,兩人可都是同為男子,六音只對女子感興趣,這場婚事,本身就是一場玩笑的烏龍。
……
但是,六音不得不承認,人是騙不了自己的心的。
即使他找到了樂子,在那喝著酒,然而,他的心,是越喝越難受的,屢屢想起君淮,越想起他,就喝得越厲害。
最後,大量的酒精喝進身體,六音也醉得厲害。
他看人已經是看不清的那種了,只能看到個大概的輪廓人形,面目的什麼,視力完全是模糊的。
君淮走到他面前,看著六音醉醺醺地坐沒坐相的樣子。
君淮想抱六音回去,無奈,路途實在遙遠,他臂力有限,只能背六音回去。
一路往回走的時候,六音都在那發著酒瘋。
「放我下來,我還要繼續喝,我沒醉,我還能喝。」
君淮聽著,他背著人走,回答。
「每個人都這麼說,醉了說自己沒醉,沒醉的卻說自己醉了。」
背上,六音嚷嚷著。
「我沒醉,我沒醉……」
君淮不搭理他,沉默地走,月光下,兩道身影重疊在一起,身旁,是路燈,燭火罩在燈罩里,淡淡的朦朦朧朧。
這時,六音問著他。
「君淮,你為什麼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好傷心?每次聽到你冷冰冰地說,我們不熟,我的事與你無關,你不管我,我就好難受,為什麼你要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才要這樣對我?」
他聽著,心頭動了動。
君淮一邊背著六音走,一邊平靜地問。
「你傷心什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六音雖醉了,但是,意識仍舊有多少,只是,酒會增大人這時候的膽子,好像有一股衝動,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不怕,平時不敢做的,現在倒敢了。
六音回答著。
「什麼意思?我喜歡你呀,君淮,難道你沒感覺嗎?你都感覺不出嗎?我喜歡你呀,我喜歡你……」
他迷糊地說著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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