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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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淮回來時，打算找六音好好談談的，結果一到後院就發現了那踏雪紅梅。六音告訴他是八皇子送給他的，君淮不信。以他對六音的了解，多半是他問八皇子要的。
六音一笑置之。
接下來的日子，三個人開始努力的綢繆著如何掰回局勢。
一場大雪，將長安城覆蓋。到處都是白雪皚皚的一片，因為認識了君淮，六音的這個冬天一點都不覺得冷。是他，給了自己安身之處。
大雪下了七八天才逐漸收勢。而就在雪小了當天，宮裡傳來消息，七皇子的母妃，婉妃娘娘薨逝了。
消息來的太突然，八皇子立刻通知了君淮和六音到八皇子府商議對策。前兩個月，八皇子在君淮建議下，早就打通了宮裡的一些關係。所以消息，他們是第一個知道的。
具宮裡來的消息講，這婉妃病了好些時日，剛開始只是輕微的咳嗽，後面越治越嚴重。後來經太醫會診，似乎，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
八皇子聽到消息就開始準備，宮裡一宣布消息，八皇子就帶著君淮入宮去了，六音留在府里坐鎮，以防不測。
趕到宮裡，所有人都到婉妃的的寢宮熹梧宮宮外弔唁。
八皇子進了寢宮，皇帝不在，只有幾位皇子在此，特別是七皇子，握著他母妃的手，眼淚順著臉龐不停的流，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的母妃。
在場的人的心思，八皇子也大概猜得到，各懷鬼胎。有人覺得無所謂，也有人可能心裡正在偷偷的樂呵，八皇子卻能感同身受。八皇子母妃於幾年前薨逝，那時候的八皇子也覺得痛不欲生，彷佛生命一下子被按上了停止鍵。渾渾噩噩過了好久，若不是遇見了君淮，可能就沒有今天的八皇子。
簡單的弔唁完成，其他皇子都走了。七皇子的姿勢、動作絲毫沒有變過，五皇子站在身旁喏喏嘴，最終沒有開口，嘆了口氣，離開了。
猶豫再三，八皇子還是上前，站在七皇子身後，蹲下身，然後將手搭在七皇子的肩膀上，「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但是，你母妃若還在，定不希望看見你如此，傷心是在所難免的，但是，想清楚，傷心完以後該怎麼做？我無法安慰現在的你，但是，七皇兄，希望你能振作！」
七皇子的反應八皇子早就料到了，任誰失去親人，都會如此。拍了幾下七皇子肩膀，八皇子就離開了。現在宮裡應該忙著封鎖婉妃中毒薨逝的消息吧，八皇子得趕緊去大殿。
皇帝坐在大殿里，下面跪了一眾大臣，都是全部換上了喪服。皇帝得神情，有些奇怪，眼神有些渙散，表情麻木。
「兒臣參見父皇。」
「臣叩見皇上！」
君淮和八皇子一起參拜。皇帝仍在發獃。八皇子看了君淮一眼，君淮抬起頭：「皇上請節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辦好婉妃的身後事。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安排？」
聽到身後事，皇帝總算是回了些神，「對，現在最重要是要安排好婉妃的身後事。不知眾卿家誰來操辦這事？」皇帝的臉色，讓八皇子很是起疑，皇帝對於婉妃，也並不是說特別的寵愛，為何會是這樣的表情？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朝臣也不傻，都知道那婉妃並非很受寵，自然操辦身後事也是一件難題，畢竟誰也無法捉摸這皇帝的心思。
「父皇若是放心，就讓兒臣來吧！」八皇子難得主動請纓，畢竟，這些日子，八皇子也算比較失寵了。
「既然廷軒有心，那婉妃的身後事就交給你吧。朕，有些累了。」見朝臣都沒什麼意見，皇帝就將差事丟給了八皇子。
眾臣散去，二皇子和四皇子帶著一絲嘲笑離開了大殿，對於他們來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們才不樂意做。五皇子不在殿上，九皇子年幼，懵懂的眼神看了八皇子一眼，也走了。
「殿下，你這是往自己身上攬了個苦差事啊！」君淮無奈的搖搖頭。
「無妨，只是覺得七皇兄，有些可憐！」八皇子眼神迷惘，彷彿看到了當時自己母妃薨逝時那些冷漠的皇兄們。
「好吧。既然殿下覺得該做，我們就做吧！」這恰恰就是君淮最喜歡八皇子的一點，惻隱之心，不像其他的皇子，為了利益可以拋棄任何人。
「嗯。」
兩人下了殿，打算回府商議下該如何置辦這喪事。六音在府里，八皇子和君淮回府後，趕緊為他們準備一杯燙燙的熱茶。這麼冷的天，一杯熱茶比什麼關心都來的實際。
「事情如何？」六音迫不及待問道。
看了眼八皇子，八皇子點了點頭，君淮就將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六音。並且將婉妃的情況也說了，打算讓六音也出出主意。
「我覺得，這倒是拉攏七皇子最好的時機。」六音的話一下點醒了八皇子。
「此話怎講？」
「我想君淮兄應該明白我說的。」說完，笑盈盈看向君淮，君淮瞪了他一眼。
「殿下，依照皇上對婉妃的態度，不宜過於隆重，但是，婉妃的身份在哪裡，也不宜過於簡單，加上如今七皇子真陷入悲傷之中，殿下若是能處理好他母妃的身後事，必定能讓七皇子對殿下心懷感激的，之後的事情，就會容易很多。」
「看來，我還是歪打正著了？」八皇子笑笑。
「我們必須早做打算，婉妃的事，必定是某位皇子的手筆。」君淮臉色嚴峻，然後三人商討了之後的計劃。清靈公主這段日子估計也出不來，這倒是最開心的消息了，六音也樂的逍遙自在。
有了兩個靠譜軍師的策劃，八皇子開始忙前忙后操持著婉妃的喪事。皇帝自那日商議婉妃後事后，也病了，沒有在露面。
出殯當日，皇帝帶著病態，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將主持的事宜全權交給了八皇子。
隨著婉妃葬入黃陵，八皇子寫了一紙帛書，歌頌了婉妃的生平事迹，簡單，卻又讓人覺得戳心。既然嫁入帝王家，就該早有心理準備。
眾臣最後祭拜，完畢，都散了去。其他皇子拜完就走了，五皇子留下來陪著七皇子整理最後的祭台。八皇子看到七皇子那個樣子，搖搖頭，和君淮一起轉身準備離開。
「八弟，多謝了！」
「皇兄，節哀。」
八皇子沒想到七皇子會道謝，不過，或許，這是一個好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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