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聰明的顧河
72.17
病房裡出現了不和諧的一幕，或者說，感人至深。一個高中生在病床前苦讀，添油加醋一點淚點低的就要淚灑當場了。
顧河和林妙在沈風隔壁的空病房裡做作業，沒想到顧河這小子還挺認真在聽，沒有像沈風預料中的那樣搗亂。
這麼說起來，顧河真是有一種神奇的天賦，沈風發現，他身邊的所有人，包括長輩，同事，女朋友，都挺喜歡顧河的。
難道顧河是什麼招人喜歡的主兒嗎？起碼給他的第一印象可糟透了，沈風靠在病床上聽沈母嘮叨，腦子裡胡亂想著，沒一會兒竟然睡了過去。
等他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病房裡只有林妙一個人在玩手機。
「怎麼就你一個了。」沈風清了清嗓子，坐起來。
「我讓阿姨和小顧他們先回去吃飯了，阿姨在這兒待幾天了。」林妙給沈風遞了杯水，說道：「一會兒阿姨還非要給你送飯過來。」
「讓她別跑了。」
「我說了她不聽啊。」林妙回答道。
「你別說，小顧還挺聰明的，一點都不像那麼久沒上過學的，人也比你好玩。」
「他就挺鬧騰的。」
「哪兒有啊，挺乖的！」林妙說。
沈風愣了愣，她和林妙早些時候就訂婚了，是因為沈母和她媽媽的介紹，可以說是父母之命。林妙一直是一個挺溫婉的人，很聽父母的話，雖然沒那麼活潑多話，但勝在能體諒他，他也就同意了。
自從他們在一起，林妙就沒對他們倆的關係發表過什麼意見，相處也都是淡淡的，還是第一次看見她提起什麼激動，沈風看著，心裡突然有點不舒服。
「他之前做過什麼你可不知道，知道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什麼？他怎麼了，你不要亂說別人壞話，我看出來了你不喜歡他。」
沈風沉默了，他也不是真要說，背後議論不是他的風格，他只是下意識地想拉開林妙和顧河的距離。
「沒什麼，你也待一天了，今天先回去吧。」
「等阿姨來了吧，不差這一會兒，正好你醒了，我出去打個電話。」
「好。」
林妙出去打電話了，沈風又躺回被子里閉目養神，顧河啊……愁人。
時間過得很快，沈風傷好出院，準備回局裡上班。這次雖然行動有缺漏，但他還是立了功，家裡都很高興。
正好趕上局裡對老肖的刑審，沈風琢磨了一下，準備親自上陣，覺得應該能取得意外的效果。
沈風和家屬顧河缺席警察局的這段時間裡，局裡一點都沒有破了大案，和立了功的氣氛，反倒里裡外外都陰沉的不行，低氣壓籠罩著所有人。
最近幾次行動他們的失誤太多，尤其最後這一次不僅把老大送進了醫院，還差點讓老大的家屬受到威脅，警局的人都很內疚。
沈風也看出來他們的心情，想了想，挑了一天下課去了顧河的學校，把顧河接來了警局玩。
顧河倒是很意外，不過他當然不可能反對，很快樂地上了沈風的車，沒想到被沈風當了工具人。
一到警局，小喬等人看到顧河就笑噴了，大呼這位穿著校服背著小書包的乖乖仔是誰呀，甚至還有女孩子來捏他臉，以前他們可從來不敢！只能想想。
顧河真的是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了，轉頭向著沈風比了個中指。
「小顧，不錯，很不錯，真的不錯哈哈哈哈哈哈。」
「小喬哥。」顧河笑眯眯地看著小喬，說道：「雖然這裡是警察局，但你信不信你再笑我能給你團到桌子底下去。」
「好漢饒命！」小喬一抱拳溜走了。
「敢笑我……不想混了！」顧河跟在後邊慢悠悠地放狠話，仰著腦袋蹭沈風的光，在局裡狐假虎威橫行霸道。
因為顧河的到來，局裡的氣氛輕鬆不少。沈風也是靈光一閃，想到把顧河帶回來，沒想到真的有用。
他出院后第一次看見顧河背著書包穿著校服的時候，也偷著笑了一會。之前聽說顧河去上學的時候，心裡腦子裡也沒有實感，這個年紀的孩子，本來就該上學。可是等真看見了顧河背著書包放學回來，才嚇了一跳，愣了半天沒回神兒。就是怎麼看怎麼違和那種感覺，可能也是知道他的過去，才會有這種感受，在他們學校里，顧河還算個知名的帥哥呢。
「哥們兒，最近我不在有什麼樂子？」顧河不知道從哪兒摸了根香蕉，各處撩貓逗狗，沈風沒理他，自顧自翻看積壓的文件。
「小喬，一會兒把老肖帶過來。」
「'好的，老大。」
「這幾天問出什麼沒？」沈風問。
「沒有，他嘴很緊，什麼都不肯說，我們辦法都試過了。」小喬也很無奈，這幾天他們輪番上陣，愣是沒從老肖嘴裡問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我知道了，等下我看看，先讓他自己待一個小時我們再去。」
經過他們這段時間的調查和審問，情況已經大致摸清了。
老肖，也就是肖暢，和他們一直追查的一夥犯罪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老肖的產業，也許背後還有另一股勢力的暗中支持。
這伙犯罪集團，涉及國內外多個國家，走私，販毒，情色交易，他們都有涉獵，犯罪性質非常嚴重。甚至如果他們的調查沒有出錯的話，國內近期的多起兇殺案，有極大的可能也和他們有關，調查顯示，最近他們在大陸，越來越囂張了。
而且他們的規模龐大，內部關係複雜，給他們的調查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他們派出去的很多線人，都不能打入內部，甚至很多都已經暴露，而他們甚至連這個犯罪集團老大的名字都摸不到。
而老肖於這個集團而言，似乎是一個不算小的「銷贓點」。那邊做的事情都會經過老肖，來起到掩護周轉的作用。
可以說，老肖對沈風他們而言是一個重要的人物，他的口中，一定有關於那個犯罪集團的不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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