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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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肖帶進審訊室后的一個小時里，沈風詳細地過了一遍案情的細節，又查閱了一下老肖的資料。
資料上顯示，老肖是個孤兒，從小吃了很多的苦頭，跟的老大對他也不好，經常打罵他，等老肖大了，幫派突然就轉到他名下了，前任老大不見蹤影。
老肖這個人，愛錢，什麼有利可圖，他就往哪湊。而且為人排場大，前前後後換過很多保鏢，只要出門，基本都會帶著保鏢。
沈風捏著這幾張資料思索了一會，喃喃道：「保鏢……我知道了……」
一小時后，沈風板著臉，叫上小喬和另外一個人高馬大，看起來很兇狠的警官一起去審訊室，路上沈風叮囑他們：「一會兒凶一點，記住沒。」
「記住了。」小喬兩個人應道。
顧河也跟著過來看熱鬧，被沈風關到了門外，隔著一扇小窗戶，只能看見顧河的側影。
開玩笑，沈風不可能讓老肖再看見顧河，尤其是和他在一起的顧河。
進了門，沈風沉著臉，頭也不回的反手重重帶上了門，「嘭」的一聲，鐵門合上的動靜把已經等待了一小時，一驚一乍的老肖嚇了個哆嗦。
沈風一句話不說地坐了下來，從腰上抽出配槍拍在桌子上，小喬和另外的警官也分別坐在兩邊，都面色不善。
「記錄。」
沈風面無表情地開口，眼睛和對面獨自坐著的老肖對視著，小喬在一邊準備做記錄。
「姓名。」
「……肖暢。」對視了能有五分鐘，老肖先敗下陣來，移開了目光。
「年齡。」
「34。」
「籍貫。」
「b省。」
「大約一個月前的晚上，我們在英蚌碼頭地下，查獲的一家賭場，是你的嗎？」
「是。」
「我們還在賭場的休息室查獲了兩斤的白粉，是你的嗎？」
「是我手下私自搞得，我不知道。」
「嘭」！那個人高馬大的警官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兇狠的說道：「你老實點！你知情嗎！」
老肖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沈風，低頭說：「知情。」
還沒等沈風再次發問，老肖突然開口說道：「沈警官，你剛來就似乎對我特別『照顧』啊！」
「我可能對你還不夠熟悉，但我非常清楚你的行為已經違反我國法律。」
沈風沒有正面回應，甚至沒有多看老肖一眼。
老肖非常不屑，說：「來來回回都是這些，你們是不是編不出新的了。」
「看得出來，你也是個有骨氣的人。」沈風說：「沒人想來這裡，但既然來了，不得去想想怎麼早點回去？像你這樣跟自己較勁，影響自己的心情不說，還耽誤了減刑。」
「少假惺惺了！」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旁邊的警官凶道。
「肖暢，我們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了，都是為了生活，誰也不容易。」沈風一攤手，喝了口茶水。
「我知道，你能長大不容易，受了很多苦，好不容易爬上今天的位置，是你的本事。」
「好不容易有了成就，下半輩子不能就在監獄里過吧？我們已經掌握了背後那個人的行蹤，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老肖不說話了，低著頭不知道再想什麼，半晌，悶悶地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話別說太早，你是為了誰做事兒，把他的名字告訴我。」沈風語氣嚴厲了些，逼問道。
「沒有誰！我是為了錢！」
「那你的錢呢！他還給你留著嗎？」沈風沒有給老肖一秒思考的時間。
老肖眼神左右閃躲，結結巴巴地回答：「他是誰，我不知道！」
沈風沒有說話，老肖在座位上微微發抖，不敢抬頭看一眼，空氣中的沉默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性別，年齡，你的手下已經告訴我了，之所以還來問你，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你再好好想想，他的名字是什麼？」
又半天回去，老肖被逼問的說不出話來，冒頭冷汗，不停地發抖。
門外看著的顧河雖然聽不見他們說的什麼，但是顧河在進去的一瞬間，感覺就變了，變得極具壓迫感，讓人不敢直視。
顧河正琢磨著，這樣的沈風還挺帶感，沈風突然一扭頭，隔著玻璃看了他一眼。
刷的一眼看的顧河心裡一毛，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打了個哆嗦趕緊離開了門口。
看情況應該再過不久就能問出點什麼了，顧河打算在外面多等一會，搭沈風的車一起回家。沒想到剛找地方坐下，審訊室的門就開了，沈風走了出來。
「哎！不是都快問出來了嗎，你怎麼出來了，不接著問？」
「不該你問的別問！」小喬推了顧河一把，嫌棄地說。
沈風搖搖頭，難得地回答了顧河的問題，他說：「老肖在那個世界摸爬滾打久了，沒那麼容易就都說出來。我剛才注意到他渾身冒漢，肢體有輕微的顫抖，應該是毒癮發作了。看好時間，再等半個小時進去，他就什麼都說了。」
「不愧是老大！」小喬在一邊拍馬屁，顧河翻了個白眼，兩個人在旁邊打了起來。
「差不多行了，你也陪他鬧，還是不夠忙。」沈風盯了兩眼發了話，小喬趕緊立正站好。
「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不過今晚走不來，你去問問他們想吃什麼，點個外賣，我報銷。改天再出去吃。」
「嘿嘿嘿好嘞，老大真帥！」
小喬聽見這話笑的嘴就快咧到後腦勺了，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拍就開始在辦公室里到處奔走相告。
「快快快！！想吃什麼都報給我！往貴了點！老大報銷！」
辦公室里正在加班的人都歡呼起來，籠罩了他們很長一段時間的陰雲才算全部散掉，紛紛圍在一起討論晚上點點什麼好吃的當夜宵。
事情總算都告一個段落，沈風靠在辦公椅上，長出了口氣。
他環顧著辦公室，一片鬧哄哄的，顧河也混在他們裡面，大聲嚷嚷著自己要吃什麼，一切都很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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