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動手
78.26
不過現在您還是離開吧。
沈風可能是看著顧河的可憐兒小白菜模樣，覺得他被感化了，於是滔滔不絕地說教起來。
顧河自顧自的黯然神傷一會兒也就緩過來了，聽著沈風喋喋不休的感到頭疼。可是他的心意剛剛明了，感覺這時候叫沈風閉嘴滾出去很不是人，於是只能埋著腦袋發獃，眼看著就快睡過去了。
「顧河，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明白了嗎。」
沈風選手的發言要進入尾聲了！顧河渾身一激靈，抬起頭看著沈風。
「明白了。」
「那行，以後每一三五，我親自給你補課，周末看錶現。期末你要至少到第三十名，不然你的零花錢就充公。」
顧河愣了：「充哪的公？」
「給沈母買菜。」
沈風說完扭頭就走，根本不給顧河反應的機會。
親自輔導，親自，每周，直到下次考試？
真是又幸福又痛苦……
兩個人的一對一輔導計劃從下個月開始，而考試過後，學校里的同學明顯放鬆多了。
具體變為且不僅變現在，上課熱鬧，下課吵鬧，走路得瑟等。
顧河沒什麼勁兒興奮，這次考試過後才是他的地獄開始。他一時不知道應該更擔心學習，還是更擔心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自己把控不住自己的感情。
「顧河，哎，顧河。」後邊一個男的拍了拍顧河的肩膀，給他向門外使了個眼色。
已經快要上課了，宋悅才壓著預備鈴回來，而且不像別人那樣匆匆忙忙地跑進教室，而是異常地走的很慢，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總感覺她很吃力。
顧河一皺眉，向後座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後座聳聳肩，一副你懂的表情。
「到底是誰！」顧河煩躁地問了一句，宋悅的情況他們都知道一點，不過一直沒人站出來說話。
「高年級那幾個混混吧，不知道怎麼就盯上她了，哎。」后桌男的嘆氣道，他們即使想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安危。
宋悅終於「挪」回座位了，顧河起身把她讓進去，隨手翻了個創口貼給她丟過去。
可是宋悅沒有向往常一樣向她道謝，而是愣了一會，突然眼淚就掉了下來。
宋悅在裡面被顧河擋著，默默地掉眼淚，顧河也不會安慰人，只能幫她擋嚴實點。
等到宋悅安靜下來了，顧河才猶豫著觀察了一下她。
這次比以往都嚴重，嘴唇是破的，流著血都腫了，褲角和上衣下擺有的地方都濕了，被宋悅挽起來，有的甚至劃破了口子。
顧河不容置喙地拽過宋悅的胳膊，大大小小的淤青觸目驚心，他想起宋悅緩慢的步伐，又壓著怒氣問了一句。
「腿？」
宋悅沉默了好久，才慢慢地點點頭，摸了摸膝蓋。
果真是考完試撒潑了，顧河心裡已經出離憤怒了，反而十分冷靜地坐在位置上，渾身的氣壓低的讓人難以忽視。
「我沒事，你別衝動。」宋悅也注意到了，怯怯地拽了拽顧河。
顧河對她很好，從不多問多管，但總是默默地關心她。她知道顧河其實是一個很溫柔，很善良的人，她不想顧河因為她受牽連。
可是她忘了顧河是誰，顧河從來就不怕受牽連。
「宋悅，我幫你解決，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顧河的語氣不容反駁，宋悅也從沒見過顧河在學校這樣，立刻就著急了，她不想顧河出事。
「你別，我真沒事，反正就快畢業了。」
「你答應我，以後，哪怕畢業了，再有這種事情，也要反抗。」
宋悅沉默了，她從小到大，別人都是讓她忍，讓她退一步海闊天空，讓她先從自己身上找問題，讓她別去招惹別人。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你要反抗。
顧河沒有等宋悅的回答，他也就只能管到這裡了，宋悅是他在學校邁出的第一步，他不能再坐視不理。
這天宋悅被留下來做值日，等到天都擦黑了，才一個人往家走著。
很快，一行男男女女們，就沖路邊圍了過去，勾著她的脖子拐進了隔壁的小衚衕。
「以為走的晚就能躲掉了？」剛隔開大路的視線，宋悅便被一個女孩子一把推的撞向牆壁。
「老規矩，跪下磕三個頭。」一個男孩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宋悅腿彎上，宋悅面無表情地跌在地上。
「快點啊！！」女孩們似乎是等煩了，宋悅不哭也不叫，他們沒有感受到刺激，於是上手就拽宋悅的衣領。
「放開我！」宋悅往牆角不住地躲著，而男孩們被這場景激起了興趣，也紛紛上手。
「呦，在這排好了隊等死呢。」
一個冰冷地聲音掛著冷笑從這一群人身後傳來，顧河跟了一路了，現在已經不想再忍了。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顧河嗎。」為首一個男孩又到顧河面前，嘲諷著：「怎麼，馬哥沒給你打服，現在來英雄救美了？」說著轉身吐了口唾沫在宋悅身上。
「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跪下爬著出去，我當沒見過你。」
「少他媽裝逼，給老子滾。」男孩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怒吼一聲掄起拳頭迎了上去。
很快，「啊」的一聲傳來，男孩被顧河一抬手扔了出去。
「不想跟你們一幫小屁孩見識，還蹬鼻子上臉了。」
顧河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
巷子里的男男女女們突然有些害怕，現在的顧河和他們了解到的完全不一樣，他們又想起了那些關於顧河的，被他們當做造假的故事，現在，他們相信那些都是真的了。
顧河沒有留情，很快地上就趴了一片，哪怕是在場的女性，他不是君子，他就是個混混。
有幾個反應大的男孩，已經起不來了。顧河估摸了一下，應該有幾個骨折的，不過他不管了。
這一架把顧河心裡的鬱悶都發泄出去不少，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宋悅，把宋悅拉了起來。
「以後見了我，都繞著走。」
顧河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和宋悅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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