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最不擅長應付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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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最不擅長應付的類型

  阿水循著閆銘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那裡空空如也。閆銘眼中閃著光,一直望向那裡,嘴裡還不住地向他確認:「那裡是不是有個白色玻璃罩子?」

  阿水瑟瑟發抖,顫顫巍巍地看向閆銘:「少爺,您別嚇我啊!那裡……那裡什麼也沒有啊!」

  「不可能!」閆銘還能聽到裡面的「嘭嘭」聲,振振有詞地說,「明明就是有玻璃罩子在那裡,一定剛出現不久……」

  閆銘邊說邊朝著玻璃罩子的方向移動,想到自己自小體質異於常人,經常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閆銘也不再跟阿水爭論。

  他走到白色玻璃罩子前,裡面傳出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閆銘從外看是一個白色的磨砂玻璃罩,至於裡面的情況,他完全看不到。但就裡面傳出的聲音來判斷,應該有兩個人,且在打鬥。

  這無疑勾起了閆銘的好奇心,閆銘向前邁步,抬手去碰觸那白色的罩子。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看似堅硬的磨砂罩,竟然不是實體玻璃所制。

  閆銘抬手碰觸的瞬間,他的右手竟然穿過了玻璃罩,進入了罩中。閆銘在感到震驚的同時,控住不住自己的探索欲,繼續邁腿前進。

  緊接著,他整個身體便如同他的右手一般,憑空穿過了白色玻璃罩。

  當閆銘整個頭進入玻璃罩時,他的一雙眼睛驟然睜大,被結界里的景象驚住。

  閆銘看到對面的青年,以超越他常識的人類極限速度在翻滾、跳躍,躲避著漫空飛舞的八爪魚須。

  青年時不時地揮舞著手中的銀色手槍,沖著八爪魚須開槍。青年的另一隻手掌上方,一直出現一個透明的白色方塊。

  閆銘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看到他在配合使用手槍的頻率,將方塊朝著八爪魚扔去。

  而那個揮舞著八爪須的怪物,其中有兩個爪須被青年的白色方塊牢牢釘在玻璃罩上,動彈不得。

  閆銘再觀它的模樣,真的是個實打實的怪物。他長了一個哺乳動物的獸頭,看起來好像是猿和馬的結合體。但頭部以下,卻完全是章魚的模樣,有八個觸鬚。

  就在閆銘看向八爪怪仔細觀察之時,八爪怪突然轉過頭,望向閆銘。下一秒,閆銘與八爪怪四目相交,閆銘倒抽一口冷氣。

  他感到危險在向自己逼近,剛想抬腿逃開,便發現他的雙腳已經被八爪怪的觸鬚纏住,動彈不得。

  接著,他眼前的世界突然來了個180度顛倒。閆銘身體騰空,被八爪怪的兩個觸鬚牢牢地纏住了小腿,直立地倒吊著。

  夏歌煩躁地「嘖」了一聲,他舉槍朝向八爪怪,再顧不得許多。

  「嘭、嘭、嘭!」

  夏歌連發三槍,每一槍都瞄準八爪怪頭部和下身連接的,僅僅只有三公分的頸部。

  霎時間,八爪怪頸部噴射出墨色的汁液,口中發出一聲嚎叫。八個觸鬚隨著這聲慘叫一起脫力軟掉,閆銘從半空中跌落在地。

  幸好他反應快,自小跆拳道、擊劍這類運動沒有間斷。遇到危險時,身體本能反應更是優於頭腦,才不至於大頭朝下墜地,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傷。

  閆銘從地上起身,終於看清了青年的正臉。正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夏歌,他正欲走上前跟夏歌搭話,便看到夏歌扭頭看向他,命令道:「別動!」

  閆銘聞言,順從聽話,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緊接著,他看到夏歌不知從哪搞來了一張黃色的紙,正徒手在上面寫著什麼。

  閆銘瞪大眼睛,看到夏歌好像變戲法一樣。他隨便動動手指,金色的字便從他的指尖流出。剛剛空白的黃色紙張,上面頓時多了兩行小字。

  那兩行小字是什麼,閆銘沒有看清。但他卻看清了小字背面的黃紙上,清楚地寫著一個「符」字。

  這是傳說中的符紙嗎?9102年的今天,還有這東西存在?

  不過想想自己剛剛被什麼東西抓住,以及自小他所見到的那些異象,閆銘覺得他也沒必要對這事過分驚訝。

  閆銘目不轉睛地盯著夏歌,只見他輕輕一推手中的「符」紙,那「符」紙便像有生命一般,徑直飛向了八爪怪。

  符紙黏貼在八爪怪腦門的瞬間,閆銘隱約看到夏歌嘴巴動了一下。他沒聽清夏歌念了什麼,只看到原本被釘在玻璃罩上的八爪怪,頓時灰飛煙滅。

  若非玻璃罩上還殘留著他噴出的墨汁,閆銘大概會懷疑剛才自己所見的一切都是幻覺。

  夏歌掃了一眼八爪怪周遭,並不見有東西掉下。他煩悶地嘆了口氣:「又要寫報告了……」

  剛剛他就地處決了原本應該交由妖怪理事會處理的妖怪,但鑒於剛才的情況,有人類目睹並且捲入,夏歌這樣的處理方式,倒在正規流程內。

  可就地處決妖怪的事後,他必須向理事會提交不少於一千字的特殊情境說明。

  夏歌最煩這個了。

  雖然跟著師父學習了文字的使用方法,但他對文字的需求,也僅僅是用在查看烘焙譜上,並不想用在這種地方。

  閆銘望著被墨汁噴濺到的玻璃罩,還停留在八爪怪驟然消失的巨大震驚中。

  忽而聽到身後響起一個期盼的,就連在夢中他都渴望出現的聲音。

  夏歌詢問的聲音冷漠又疏離:「你怎麼進來這裡的?」

  但這卻完全沒有妨礙到閆銘重遇夏歌的好心情,看到夏歌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剎那,剛剛聚集在閆銘胸中的恐懼和驚訝,瞬間消失殆盡。

  他只是沉浸在盛大的喜悅情緒之中,難以置信地看向夏歌,問:「是你嗎,夏歌?」

  夏歌心中暗道「糟糕」,他還是被這小少爺認了出來。

  時隔兩年,夏歌望著站在他面前的閆銘,頭髮仍是那頭張揚的刺蝟頭,臉上總是帶著桀驁的笑。或許是受家庭背景的浸染,他總是給人一種居高臨下之感。

  他是夏歌最不擅長應付的類型。

  閆銘並未注意到夏歌難看的臉色,快步湊到夏歌身前,不住感慨:「你轉學有兩年了吧?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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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總想把我掰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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