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拖延婚事
5.33
對於鳳容止不喜歡女人這件事，鳳雲呈毫無懷疑，兩人相處二十幾年，就連鳳容止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廝，從未聽說他有過什麼貼身侍女。
倒不是因為其他的緣由，只是因為他自小便對女子有偏見，有抵觸，這才成了這幅樣子。
他結識那小姑娘是在邊塞，而這陳曉蕊出現在京都，還是個乞丐，雖說年齡相仿，胎記位置相似，卻也未見得就是同一人，況且這性子，也相距甚遠。
鳳容止離開后，便是徑直回了王府，見陳曉蕊病懨懨的躺在床榻上，只覺得整個人都跟著沒了心氣兒。站在窗外關注了片刻，這才走進房間里，揮退雲心坐在床邊看著她。
「可是那蘇夢靈推的你？」
千載難逢的公報私仇好機會啊，陳曉蕊當即擠出幾滴眼淚點了頭。
「我就是去透氣的，誰知道那公主也在，見了我就一個勁兒找茬，拉著我堵在假山石上。她怕是會功夫，我掙脫不開，才被她推下去的。」
和那些宮人所說一樣，看來的確是那公主的錯，傳聞倒是不假。鳳容止心中說不出的氣，與此同時，還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愧疚。
彆扭的別過目光看向別處，這才低低開口。
「此次你也算是幫了本王一個大忙，有什麼想要的，儘管開口。」
哇咔咔，這麼好的機會，她該提點什麼要求比較好？直接要錢不合適，要王妃之位他估計也不會給，不如就直接說了吧。
「你能不能，讓我留在王府，離你近一點？」
離遠了就連隨身空間都不能開啟，這可是她最大的願望了！只是這一句話，在鳳容止聽來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這丫頭，攀高枝倒是乾脆利落毫不遮掩，好在是沒提做王妃的事。人不為己才奇怪，留個願意說實話的人在身邊，也不錯。
「好，本王就應允了你，這幾日你老老實實在府上呆著，裝作滑胎。方才你說的近，是多近？」
說著，鳳容止便又是欺身而上，整個人都貼上來，長發掃在陳曉蕊頸間，呼吸近在咫尺，就連身上的木質香氣都是帶著體溫，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心跳聲幾乎就在耳邊，陳曉蕊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被撩，只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算是抬不起頭來了。
「不......不太近！那個，我說的是，不用太近！」
看著陳曉蕊一臉緋紅的自亂陣腳，鳳容止倒是一時心情大好，將她的長發歸攏一側便起身出了房間。
另一邊，蘇夢靈也已經被安置進王府，只可惜阿卓央因為奴隸身份不能進王府內苑，被鳳容止故意安排在前院守著。宮裡見蘇夢靈行為如此，更是直接從內務府選了個新婢女伺候，十三四歲的模樣，看著比蘇夢靈還要小些。
「公主請用茶，奴婢疏柳，今後便是公主的人了。」
「我的人，就該守著我的規矩，我巴奴族不像你們大晉女兒家優柔寡斷，你若是膽敢背棄於我，我便親手殺了你。」
疏柳原本是在宮裡學了三個月規矩的，原本想著能一輩子在宮裡伺候，而今卻被扔給一個公主，只覺得自己實在是沒福氣，只是為了活命也只能忍氣吞聲。見蘇夢靈是個狠角色，當即便跪地發了誓。
雖說如願入了王府，可推人落水這件事她自是逃不開，好在鳳擎天和皇后沈氏也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只不過是晚了幾個時辰將她送進王府而已。
事情解決，鳳容止正打算練練字，卻見曲臨緩步走了進來。
「殿下，宮裡來人傳你入宮，說是陛下有什麼事要和您說。」
「知道了，讓來通報的人等著，晚些時候再過去，讓錦竹和雲心看好花澗居，誰都不準進去。」
御書房內，鳳擎天看著屏風上的千里江山卻是無法心平氣和，見鳳容止到了這才轉過身一臉為難的緩緩道來。
「朕都打聽清楚了，確實是那公主將你的人推進湖中，聽說......已經落了胎？難怪你這麼久才到。」
「是，蕊兒被救上岸時便昏昏沉沉，回府不到一個時辰就發起高燒，拉著兒臣的手一直喊腹痛，流的血，將錦被染紅了一大片......府上郎中說恐有性命之憂，兒臣這才來晚了。」
鳳容止對於鳳擎天的性子最是了解，因此他並未評價蘇夢靈，只是描述了一番陳曉蕊的慘狀。
鳳擎天向來仁厚，對於鳳容止有一向偏愛，聽聞此事更是氣憤不已。
「作孽啊......朕原本還在想著，給你的孩子取名呢。誰想到這小傢伙和朕無緣，還未出生就走了。由此可見那巴奴族公主當真不是個好東西，而今她是什麼門路你也清楚，這和親之事畢竟事關兩國，也無法反悔，便將此事暫時擱置吧。」
婚事不成便是最好，只是府上多了這麼一個人，實在是讓人膈應。鳳容止這會兒故意低頭垂眸裝作擔心模樣，鳳擎天則是故意轉移了話題。
「不提此事了，你難得入宮，去看看你母妃的妹妹吧，嵐兒那丫頭來請安的時候還提起你來。」
在這宮中，鳳容止早就沒有沒有母妃了。而今這位，是他母妃的孿生妹妹，每次見到她，都會覺得心裡踏實些。
容月心此刻正和鳳歸嵐玩耍，原本生下鳳歸嵐時就年紀小些，而今看起來也並不像是一個十幾歲孩子的母親，而她，也比鳳容止大不了幾歲。
「小止回來了？快讓我瞧瞧是不是又瘦了？你啊，什麼都好，就是有什麼事就往心裡藏，和我不好說，就和你妹妹說，她呀年紀小，說什麼轉眼就忘了。」
「母妃又打趣我，怕是不等嵐兒忘了，您就去問，經這小丫頭一番添油加醋，那話可就信不得了。您平日里出宮不方便，前日我差人送來的布料您可喜歡？」
鳳容止看著容月心總是能想起他的母親，雖說是不一樣，卻還總是儘可能的照顧著她，好像她過得好，九泉之下的母親也會開心些。
容月心倒是慶幸著自己可以做兩個孩子的娘，對鳳容止更是視如己出。
「自然喜歡，不過你妹妹說，她也想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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