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受待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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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鳳歸嵐便是上前扯了鳳容止的袖子，軟著聲音央求。
「哥哥都不給我帶東西，哥哥偏心！我之前還把我最喜歡吃的糖給你留著呢，下次再不給我帶東西，我就生氣了，跟著你溜出宮去玩！」
鳳歸嵐的十二歲生辰眼看就要到了，被護在麗妃羽翼之下過的也算是平安，正是對事事懵懂的年紀，除了對自家母妃好，便是喜歡粘著鳳容止這個哥哥。
而對於一個整整小了他一輪的妹妹，鳳容止有時也會覺得無奈。伸手攔腰抱了鳳歸嵐坐在自己腿上，笑意更顯真實隨意。
「哥哥才沒有偏心呢，沒給你帶禮物是因為哥哥一直在找最適合你的禮物啊。你的生辰哥哥記得，到時候就接你到哥哥的王府去玩，到時候再把禮物送給你，好不好？」
「好！哥哥說話算數，我們拉鉤鉤。」
這語氣，聽起來倒像是府上那小東西。鳳容止抿唇一笑，伸出手和自家妹妹拉了勾，隨即站到牆邊看了看她的個頭。
「又長高了半寸，看來吃的不錯，待到明年，哥哥便教你騎馬射箭。」
聽到吃的，容月心倒是想起什麼來，招呼著身邊的婢女張羅起來，想留下鳳容止用膳，誰知鳳容止卻是直接了當的拒絕。
「母妃不必費心，我這便走了，府上才來了個公主，我也不能總不回去。改日有空再來看您。」
每每提到用膳，鳳容止便總是有些抵觸，或許是因為見過自己的母妃在眼前咽了氣，才會如此吧。
自那之後，鳳容止從未在宮中多吃過什麼，就連這次的宴席，他都是每樣菜只嘗了幾口。
回到府上，見了燈火才算是安心，誰知才走進後殿便直接被蘇夢靈攔下，看她也是等候許久的模樣，鳳容止便是停下腳步假意問候兩句。
「公主初來王府，缺什麼少什麼便可和錦竹或是曲臨說，他們自會幫你添置。若是無事，本王便......」
「王爺，那姑娘落水之事只是我失手，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當時只是因為她說話咄咄逼人，我才忍不住動手。請王爺細想，我本就是要嫁給你的，明知道你喜歡她，我何必如此？」
鳳容止向來是有自己的主心骨，不會被旁人言語左右，即便是這位公主如何辯解，也終歸是抵不過宮中之人的證詞。他們原本與此事毫無干係，幫著陳曉蕊說話又絲毫得不到好處，何必說假話呢。
終歸是兩國之間的事，鳳容止也不敢怠慢，只是長出口氣看向那蘇夢靈，語氣淡淡。
「希望如此。」
目送鳳容止離開，蘇夢靈便是和疏柳一道回了院子。
雖說是比那花澗居大了不少，但卻還是冷冷清清的，伺候的人除了疏柳，便是負責洒掃的下等女使，即便是見了蘇夢靈也只是問一句公主安好。
抬頭看著院前牌匾，蘇夢靈便是苦笑著走了進去。
「靈犀，倒是個好名字，只可惜他的心根本不在我這，又哪裡來的靈犀？」
「公主別泄氣，您是巴奴族公主，那姓陳的只是王爺撿回來的乞丐，怎能和您相比。王爺不過是對您還不了解，待到時間長些就好了。」
時間長短又怎樣呢？她原本也是一國公主！若不是因為鳳容止，她又怎會國破家亡？而今只剩下她一個人，他的父母兄妹無一不入她夢中，死死糾纏。
報仇，這兩個字非但沒有隨著時間被消磨乾淨，反倒越加深刻。
而今不過是一時困頓，早晚有一日，她必定要殺了鳳容止，挑起各國爭端，以報此仇！
轉眼已是幾日過去，花澗居也總算是開了門，蘇夢靈自宴會見了陳曉蕊一面，還並未再見過。為著身份之事，她便還是到了花澗居，意圖拜訪，更是送了禮來。
到底是雲心機靈，並未接下禮物便進了房間。
「姑娘，那公主來了，還送來些禮物，您看要不要接下？」
「不接，先去煮上一壺好茶，再讓她進來。」
鳳容止從內室走出，聽見公主二字便是不大高興的模樣，故意坐到陳曉蕊床榻上，在她耳邊低語。
「待會兒裝作虛弱模樣，見了她只管鬧，本王為你報仇。」
陳曉蕊比了個歐克的手勢，並未反駁，一開始她還覺得鳳容止是個危險人物，不過知道自己的隨身空間離了他就沒用的份上，也就沒再想著離開。至少在看不慣蘇夢靈這件事上，兩人已經達成共識。
蘇夢靈款款而來，將手裡的東西交給雲心便是笑著朝鳳容止行了禮坐在一旁。
「王爺安好，陳姑娘前幾日落水實在是我的不是，而今失了孩子也不是眾人所願，還請姑娘寬心。」
說話這麼氣人，陳曉蕊原本就不想忍著，見蘇夢靈一臉笑意便是作勢就要下床去打人。
「寬心？是我的孩子沒了，你自然是寬心......王爺中意的人分明是我！我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你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做上王妃的位置。憑什麼！就憑你是一國公主，我出身下賤？」
許久沒有這麼扯著嗓子喊話，這聲音一下子就啞了些，鳳容止驚嘆於這小東西的演技，當即將她抱進懷裡低聲勸慰著。
「不許你胡說，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什麼下賤，都是那些人的說辭而已。」
鳳容止抱著陳曉蕊，又是親吻又是撫背的，無非是做給蘇夢靈看，而這一次，蘇夢靈沒有再退縮。
她站起身朝著床榻走去，卻被鳳容止喝止。
「再往前一步，我便不客氣了。」
「王爺打算如何不客氣？我本該是你的王妃，至於這位姑娘究竟如何，責任並不是完全在我。王爺偏聽偏信，就連和我的婚事也擱置不提，是要與巴奴族為敵的意思么？」
蘇夢靈這話說的倒是官方，陳曉蕊正打算說些什麼扳回一局，卻只見鳳容止起身與她對視。
「自是不敢，巴奴族驍勇善戰，大晉雖說不怕打仗，卻也不該如此平添芥蒂。倒是公主你，明知本王已經有了心上人，卻還要如此步步緊逼，就不怕有辱巴奴族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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