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名分和身份
6.97
就在陳曉蕊閉了眼準備好丟人現眼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身體一輕，下意識的單手撐也變成了摸在鳳容止胸前，不得不說，還真是挺有料。穿著衣服的時候也沒見有多顯眼，溫泉那次太緊張沒來得及，這會兒才發現，真是虧了。
「摸夠了嗎？」
極富磁性的聲線帶著戲謔，頃刻間就把陳曉蕊拉回現實，後退幾步拉開些距離，確定自己頭髮沒亂衣著整齊，這才開口解釋。
「那個，我是來問問你，名分的事。我都在王府住了倆月還多，那公主看我不順眼你也知道，沒有身份我實在是沒法懟她，可真是氣人。」
其實鳳容止也並不是沒有想辦法，只是陳曉蕊是以乞丐身份揭了皇榜進入王府，這件事宮裡的人和王府的人都是清清楚楚，不好再動手腳。
這幾日，他倒也發現了一個好身份。
「十三年前，一位陳老將軍戰死沙場，陳家幼女只有三歲，在安置眾人時並未發現她，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消息，也已經被人漸漸淡忘了。陳老將軍的一封信和一個禁步在我手中，可以作為你身份的證明，明日一早，我便拿著東西去請求賜婚。」
想不到她的姓氏這麼好！竟然還是個將軍遺孤，這下做個王妃怕是不成問題了吧？想到電視劇里的冊封場景，陳曉蕊便是壓不住好奇直接上前一步低聲問他。
「明天就去，那你帶著我吧！」
「你這張嘴，還是別去添亂了，老老實實在府上等著。你想問的也問完了，回房去休息吧。」
鳳容止毫不猶豫的推出陳曉蕊，隨即撐著門邊立柱掩唇輕咳，曲臨見狀趕緊端了茶水過去，隨即抬手輕撫了他的背。
「是不是今日的菜有些油膩了？我瞧著王爺回來就不大舒服，手一直往肚子上摸。」
其他人怕是不會留意的小動作，曲臨倒是一清二楚，自打鳳容止遇見那件事，一病便是大半月，自那之後他的飯量便一直小的很，長大后雖說好了不少，但有什麼油膩腥膻的還是會反胃。
他自己又何嘗不知道這厭食是個病，只是強吃下去也只會難受，久而久之倒也不和自己計較了。而這一次，他是不知不覺中吃下去的，和之前比起來，算不算是有所好轉？
喝了茶壓下反胃的不適，鳳容止只是搖搖頭。
「無礙，還不到喝葯的程度。看那小東西吃的香，怕是我的問題。早些時候聞了那味道便難受，現在吃過後才有反應，倒是好了些。」
嘴角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鳳容止自顧端了茶杯坐到床榻上，長出口氣拿了一旁的賬本子看起來。
「外面的燈滅掉兩盞吧，我看賬簿分分神，晚些時候就睡。」
「好，那屬下在門外候著，王爺若是實在難受就喊我。」
這小東西的效用如此之大，該不該獎勵她一下？
次日清晨，鳳容止破天荒的自己喝完了半碗粥，穿著一身朝服溜達到花澗居，誰知沒見著那小東西，倒是看見雲心拿著什麼往外走。
雲心見了鳳容止便是福身行禮，正打算離開卻被叫住。
「她可起身了？等等，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回王爺，姑娘還睡著，這是您當時見姑娘可憐，賞賜的銀簪。只可惜被那公主扔在地上還踩了一腳，磕掉了一塊不說，這蝶翼本就單薄，這一下怕是要回爐才行。」
這蝴蝶銀簪，她之前倒是喜歡戴著，還說這幾日怎麼見不著，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小丫頭，明面上看著像個刺蝟，誰知遇到這樣的事也不肯說。
將目光從收回，伸手將銀簪收進袖中。
「讓她睡吧，不必叫醒。」
坐轎入宮，鳳容止走過之處，宮人無一不是行禮拜見，就連下朝離開的臣子也不忘問候，待到進了偏殿，這才看到皇后沈氏竟然也在。
這沈皇后大名沈吟晴，當朝宰相的姐姐，雖說這多年來還算安分守己，但背後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好在不是好戰一派，這些年來也是一直為了大晉出力。若是這個節骨眼上將她支走，顯然是不大合適。
「父皇母后安好，兒臣今日來是想請父皇賜婚給兒臣和陳曉蕊。先前旁人以為她是乞丐，都是誤會，她本是陳老將軍那個年幼失散的孤女，流浪多年而今才靠著皇榜找到兒臣處，前幾日兒臣才從她藏身的破屋裡找到老將軍的禁步和一封信。」
鳳擎天是個念舊的人，接過那物件后當即便是認出來。
「這的確是他的禁步，是當年朕和他打賭的時候輸進去的。這信也是他的親筆，他的字跡朕認得......想不到她竟是這樣一個苦命的孩子。容止啊，你的確該好好照顧她，至於這名分，我看就......」
話未說完，坐在一邊的沈吟晴便是當即握住了她的手低聲提醒。
「陛下別忘了他府上還有一個公主也等著婚期呢，若是厚此薄彼，怕是會惹來非議。」
那個公主的名聲原本就不好，他們沈家還有一個沈雪嬋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一個小乞丐佔了頭籌。
沈吟晴自是得意了，鳳容止卻是有些不踏實，聽這意思，該不會是讓他兩個一起娶進門吧？
未等她再說什麼，鳳容止便是跪地開口。
「父皇母后三思，那巴奴族公主不是善類，才入宮便推了蕊兒落水滑胎，而今進了王府更是處處欺負蕊兒，府上的下人都看不過眼，偏蕊兒是個不願多話的，背地裡不知已經受了多少委屈。兒臣若是娶了她做王妃，這王府豈不是要亂套了。」
這話實在是不假，鳳擎天和沈吟晴也是沉吟半晌才商量出一個結果。
「不如都封為側妃，這樣一來倒也公平，且看看二人究竟誰更合心意，若是不成，日後再冊立王妃也是使得的。放心吧，此事母后定會幫你張羅，你且回去準備準備。」
果然不愧是一國皇后啊，這樣一番鷸蚌相爭，早晚是要一個壓住一個的，到時候她的外甥女想要做王妃也就容易些，當真是好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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