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惡有惡報
6.67
方靖說著，轉身向前走去。
妻子？丈夫的職責？
沐小染的心裡漸漸有一股暖流流淌而過。
方靖這是真的開始在乎自己了嗎？
「下次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的話，一定要提前和我商量。」方靖停下了腳步，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去哪兒？」沐小染現在對方靖是感動不已，一刻也不願意和他分開。
現在有太多的話想要和他說了。
「回衙門。」方靖回答道，「既然王秀才已經逮捕歸案了，那麼是時候看看他的下場是什麼了。」
話語間，方靖燃燒起了自己對王秀才的憤怒。
「我也要去。」沐小染跑到了方靖的身邊，挽住了方靖的手，「帶我一起去吧。」
「好。」這一次方靖沒有再拒絕沐小染，並且握住了她的手。
剛剛差點就要失去沐小染，讓方靖意識到自己心裡其實是有她的，自己是離不開她的。
「方靖，你喜歡我嗎？」沐小染望著方靖，毫不掩飾地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有想到沐小染突然會說這個話，方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是。
見方靖沒有回答自己，沐小染開始有些失落了起來。
「你是我的妻子……」
聽到方靖憋出了這句話，沐小染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這句話還不如不說。
「這是不一樣的。」反正自己都已經問出口了，那麼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沐小染再次問道：「我說的是，你喜不喜歡我？方靖，你喜歡嗎？」
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同之前比起來消瘦了不少，大概是一直忙於開店的事情。
自己也因為工作繁忙，始終沒有能夠幫上她什麼，還幾次沒能在她陷入危難之際立馬現身。
想到這裡，方靖心疼地伸手輕輕撫摸了沐小染的臉。
一陣電流從沐小染的臉頰迅速傳遍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臉頰緋紅，心跳也開始難以控制地狂跳不已。
「方靖……」沒有想到只是輕輕喊了一句他的名字，沐小染的眼眶開始濕潤了起來。
「我們走吧。」方靖微微一笑。
「嗯。」沐小染握住了他的手，輕輕的點了點頭。
雖然方靖並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問題，但從他剛剛的眼神和舉動來看，沐小染知道，方靖的心裡是有自己的。
等沐小染和方靖來到公堂之上的時候，四周已經圍了不少看戲的百姓，這些人早就對王秀才是深惡痛絕了的。
今日過來，是想看看這個壞人究竟會得怎樣一個下場。
王秀才跪在地上，目光渙散，身在此處而魂不知何在。
見王秀才這番模樣，縣太爺估計此案應該很快就能有個了斷。
「王秀才，你可知罪？」
「小民……不知何罪之有。」儘管自己被抓個現行，但王秀才還是不敢輕易承認。
要知道，稍有不慎自己一輩子可能就栽在牢獄里了。
「還敢嘴硬？來人，叫證人。」
隨著縣太爺的傳喚聲，沐小染緩緩地走上了大堂。
「是她？」見沐小染來了，王秀才心裡漸漸不安了起來。
「小女要狀告王秀才，他犯了四件事。」沐小染說完，瞪了王秀才一眼。
「那全都一一說來吧。」縣太爺揮了揮手，示意沐小染可以繼續往下說。
「其一，王秀才屢次想要毀壞民女的名聲。那件事情我們是找人驗過了的，民女是清白的，絕對沒有和王秀才行過任何苟且之事。」
「其二，王秀才企圖謀財害命。那日他見威脅我取財不成，便騙我過去想要將我活活燒死。如果不是方靖即使趕到的話，我早就死於非命了。」
縣太爺望了方靖一眼，方靖輕輕點了點頭。
「這個王秀才怎麼這麼狠毒啊。」
聽到輿論支持的方向開始往沐小染身上倒去，王秀才有些著急了。
「縣太爺啊，你可不能聽沐小染一個人在這裡胡說。」
「大膽，本官讓你開口了嗎？」縣太爺拍了下桌子，惡狠狠地向王秀才說道。
看到縣太爺動怒了，王秀才只得是閉上了嘴。
見四周重新安靜了下來，於是沐小染繼續說道：「其三，王秀才欲持刀行兇。
那日小女子一人在胭脂店，只見王秀才拿刀沖了進來。
幸虧是得街坊領居相救，我才得以活了下來。」
「其四，也就是在剛剛，王秀才再一次企圖謀害我。
現在鄰居們和剛剛的捕快們都在，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就是就是。」沐小染此話一出，迅速贏得在場上的一片支持。
「王秀才，現在證據確鑿，你可還有什麼抵賴的？」縣太爺向王秀才逼問道。
「縣太爺，小民冤枉啊……」
王秀才連磕了幾個響頭，卻也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只是一遍一遍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哪怕是到了現在，王秀才還是咬牙矢口否認自己所做的一切。
「這一次，你是怎麼也跑不掉了。」
王秀才作惡多端，終於是要落入法網。想到這裡，沐小染心裡就止不住的開心。
「不，他們，你們都是一夥的。」王秀才說著，拔腿就想往外跑。
不過是剛剛站起身來，一旁的捕快舉起手中的大板就向王秀才腿上砸去。
受了這樣的重擊，王秀才疼的立刻就倒在了地上。
「來人啊，將王秀才收入大牢，明日起發配邊疆，此生不得召回。」
「事情終於是結束了。」
方靖走到了沐小染的身邊，輕輕將沐小染扶了起來。
「不，還有一件事情。」沐小染補充道。
「什麼？」
「我們的胭脂店還沒開張。」說到這裡，沐小染有些頭疼。
如果不是王秀才的話，他們的胭脂店是早就可以開門了的，又何必拖到現在。
「最近衙門裡應該沒什麼事了，我請假幾天回來幫你。」
不想讓沐小染繼續這麼操勞了，方靖決定要回來幫她。
「方靖，你實在是太好了。」說完，沐小染一把抱住了方靖。
幾日後，胭脂店終於是裝修完成，準備要正式開業了。
為了表示對幫助過自己的人的感謝，沐小染將他們叫來了自己的家中，準備獻上自己的拿手絕活。
「這是什麼？」
來到沐小染的家中，發現飯桌中央架了一個鍋，鍋底下還在燒著火，可鍋里除了水什麼也沒有。
鍋中的紅色湯水燒的滾燙，不斷向外冒著泡。
可以看見鍋面上漂浮著諸多的紅辣椒與花椒，別說去聞上一聞了，光是這麼放眼瞧去都覺得辛辣至極。
「我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做火鍋。」沐小染笑道。
「火鍋？我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見到他們疑惑不已的樣子，沐小染忍不住笑出了聲。
沒有聽說過才是正常的，這可是我們那個時候才有的東西。
沐小染將切好的蔬菜和肉片拿上了桌。
牛肚，牛肉，土豆片，鮮豆腐，生菜等等。
可以說是那個時節里能拿出來的，全部都在桌上擺著了。
「將要吃的東西扔進鍋里煮，一會兒直接撈出來吃就可以了。」
沐小染說著，還拿出了諸多小碟。
「這是我做的醬料，用的是牛肉醬辣椒油，香油，香醋，耗油，香蔥。」
從來沒有把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過，也不知道究竟是個怎樣的滋味。
儘管心裡還有許多疑惑，但看到這色香味俱全的新鮮美食，大傢伙還是決定試著品嘗一下，畢竟也沒有毒。
「好吃！」
不過是剛剛吃了一口，大家都止不住連聲讚歎道。
被辣的眼淚直冒，但手卻是從來沒有停下來過。
一筷子接著一筷子的涮，深怕被別人給搶了去。
「天啊，嫂子竟然還會做這樣美味的東西實在是太厲害了。」
之前是從來沒有吃過的，不免是胃口大開，桌上的那些青菜肉類很快便就吃完了。
「不要急，我再去廚房弄點過來。」
看到大家吃的這麼開心，沐小染心裡也很是滿足。
這是她第一次做火鍋湯底，沒想到還是很成功的，也就不枉費她煮了那麼久的時間了。
「嫂子啊，你當真是不準備開一家飯館嗎？」
聽到有人再次提了這個主意，沐小染有些心動了。
「還是等我忙完胭脂店再說吧，胭脂店還沒開張也不知道生意怎麼樣，要是虧損了可就不好了。」
「我們相信憑藉嫂子你的本事，一定是沒問題的。」
看到大家對自己這麼信心十足的樣子，沐小染也漸漸心裡有了底。
胭脂店順利開張了，只是令沐小染意外的是，店裡的生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過於冷清了。
「這是怎麼回事？」
沐小染自覺店裡的商品都是極好的，價格也公道，可為什麼就是沒有客人上門呢？
苦撐了將近一周，一直沒有收入反倒因為店鋪經營，發放薪水，導致虧損了不少。
儘管心中是百萬個不願意，但為了方家還有兩個孩子考慮，沐小染只能被迫將胭脂店給關門了。
思緒感慨萬千，沐小染來到街頭上走動，不想看到前方不遠處人頭攢動。
「生意怎麼這麼好？」
沐小染想要去學些經驗，便就走上去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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