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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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染擠到了人群的前端，發現除了趙大娘子以外，那桃花齋的掌柜也在那裡。
沐小染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理了理頭髮，準備好看接下來的戲。
「縣太爺。」人群中有一個女人走上前來，將一封信件遞給了縣太爺，「還請縣太爺過目。」
縣太爺點了點頭，讓手下的人把它給呈了上來。
「我們要舉報桃花齋無良奸商，為了多賺錢使用劣質材料，弄的我們不少姐妹臉上過敏，紅腫一片，根本就不能出去見人。」女人說著，狠狠瞪了桃花齋的掌柜一眼，「那信件里是我們這些受害人的聯名舉報信，還望縣太爺能夠還我們一個公道。」
縣太爺打開了信封，裡面內容的確是與這位女子所說一致。
而在場的不少女性中，除了這個女人之外，她們臉上都長來了不少的紅點和紅斑。
「掌柜的，你可認罪？」縣太爺將舉報信扔到了桃花齋掌柜的面前。
見人證物證具在，掌柜的知道自己就算是一百張嘴，這次也是在劫難逃了。
「按道理來說，我們桃花齋的胭脂是絕對不會出這樣的問題的。」掌柜的看了趙大娘子一眼，「說到底，都要怪這個女人，一定是她哪裡弄錯了，害的我也要跟著遭這樣的罪過。」
為了不讓這件事情影響到自己，掌柜的決定將責任全部推到趙大娘子的身上。
「回稟縣太爺，」掌柜的說著就跪了下來，滿臉真誠的說道，「關於這件事情，小的也是不知道啊。這段時間的胭脂都是由趙大娘子做的，跟小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什麼？」聽了掌柜的這一番話，趙大娘子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這是怪我咯？」趙大娘子覺得可笑至極，「當初也是他叫我去沐小染那裡偷配方的，結果眼見事情敗露了，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了。」
「縣太爺冤枉啊！」趙大娘子大聲哭了起來，「民女也是才知道的，不然是決定不會把這些胭脂拿出去賣的。」
「這麼說你話，這些胭脂當真是你做的了？」縣太爺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來人，把趙大娘子給我收押入獄，在牢里做苦力五年。」
「不要啊。」趙大娘子不願意在牢里待這麼多年，一邊哭喊著一邊四處張望著，希望有人能夠幫自己一把。
「沐小染？」趙大娘子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沐小染，立馬向縣太爺大喊冤枉道，「那胭脂的配方是沐小染給我的，縣太爺要抓人的話，為什麼不抓他呢？」
聽到趙大娘子準備拉自己下水，沐小染也沒有氣急敗壞，反倒是不急不慢的走到了公堂中央。
在向縣太爺行了禮之後，沐小染續續為自己辯駁了起來。
「之前趙大娘子是在我開的胭脂店裡幹活的，那日她告訴我說想學做胭脂，於是我就將配方告訴了她。」
「只是……」沐小染話鋒一轉，「雖然我是這麼告訴的她，但從來沒讓她親自動手做過胭脂的，也有可能是她自己記錯了也不一定。」
「縣太爺，你可千萬不要相信沐小染說的話，」趙大娘子有些急了，開始不停的找沐小染的麻煩，「她一定是故意的。」
趙大娘子想要轉移縣太爺的注意力，便開口解釋道：「既然沐小染給我的配方是錯誤的，那說明她家的產品質量肯定也不怎麼樣。」
沐小染輕輕一笑，向趙大娘子說道：「你可能所有不知，，我這配方就是故意寫錯給你的。」
「什麼？」在場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沐小染說的話。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麼多人過敏，都是你故意陷害的？」縣太爺向沐小染質問道。
「並非如此。」見縣太爺誤會了自己，沐小染沒有驚慌，繼續冷靜的續續說道，「那日趙大娘子說是要學我的配方，但大家應該能夠理解，這種獨門配方是不能隨便交出去的。」
「所以，我就先給了一份錯誤的，如果趙大娘子日後表現良好，沒有將配方透露給他人的話，我就將真正的配方告訴她。」
沐小染說著，露出了一副十分可惜的表情。
「沐小染，你耍我！」趙大娘子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沐小染悄悄給自己下了一個套。
怪不得當時沐小染給配方給的這麼爽快，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縣太爺，請過目。」沐小染將一份合約遞了上去。
「這是當時趙大娘子與我簽訂的保密合同，說是絕對不會把我做胭脂的配方告訴第三人的。」沐小染掃了趙大娘子一眼，繼續說道：「可趙大娘子在拿到配方之後，以我給的工錢低於桃花齋的工錢為緣由，馬上辭職去了桃花齋，並且用我的配方做胭脂拿去賺錢。」
「按照保密合同上說的，如果趙大娘子違約的話，必須支付我五百兩的損失費用。」
「五百兩？沐小染你是不是又在唬我？」趙大娘子都快要哭出來了，「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個說法？」
「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趙大娘子莫不是想要抵賴？」關於這一點，沐小染並不認為自己是佔了趙大娘子的便宜，畢竟說好了要保密，可她還是違約了。
縣太爺接過了合同書，仔仔細細的閱讀了起來。
「不錯，」縣太爺開口說道，「這契約書上是這麼寫的沒有錯，並且還有趙大娘子的親筆畫押。趙大娘子，你可認罪？」
「縣太爺啊，民女可是身無分文啊！」趙大娘子哭起了窮來，「如果我要是真有這麼多銀兩的話，又何須去替別人幹活呢？早就自己做起了老闆娘啊。」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縣太爺嘆了口氣，也有些同情起了趙大娘子來，「如若現在沒有這麼多銀兩，等出獄后慢慢還就是了。」
「出獄？」得知自己還要被收押入獄，趙大娘子兩腿一軟，直接是跪在了地上。
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次了，趙大娘子也沒有什麼可以為自己辯解的了。
「早知道這個女人這麼有心計和手段，當初就不應該找她下手了。」趙大娘子現在是悔不當初，可是已經為時已晚了。
「還有桃花齋的大掌柜。」縣太爺將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很久的桃花齋老闆身上。
聽到縣太爺在喊自己，掌柜的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
「這次有這麼多人用了你桃花齋的胭脂后出了事情，跟你是逃不了干係的，你準備怎麼辦啊？」沒有直接說自己的想法，縣太爺先向掌柜的問起他的想法來。
「縣太爺說的對，」掌柜的不停認錯，深怕自己落的個跟趙大娘子一樣的下場，「那些用了我家胭脂，臉上起了胭脂的人所有的醫藥費用和補貼，我桃花齋願意承擔。」
「嗯。」看到這掌柜的認錯態度還算是不錯的，縣太爺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下去辦吧。」縣太爺點了點頭，全當做的應允了。
「至於你趙大娘子。」縣太爺冷哼一聲，「欺騙沐小染偷藥方在先，禍害良好百姓在後。收押入獄關上個三月，日後再議。」
「不要啊！」趙大娘子磕頭求饒著，「還請縣太爺饒了我吧。」
縣太爺沒有說話，下面的那些當差的很快就把趙大娘子給帶下去了。
「這下方夫人可滿意？」縣太爺向沐小染問道。
「此話是萬萬不敢當的，」沐小染向縣太爺行禮表示感謝，「若不是縣太爺如此英明公正的話，這個案件也不會這麼快就破了的。」
「這些客套話就免了吧。」縣太爺擺了擺手，「退堂。」
「這沐小染來公堂的頻率，未免也有些太高了吧。」縣太爺不住在心裡嘀咕道。
再次謝過縣太爺之後，沐小染也就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收拾好了心情便就起身往家裡趕了。
回到家后，發現方怡還是在跟那穀雨學插花，見方怡這麼性質濃厚，沐小染心裡也是歡喜的。
「怡兒，你覺得插花有趣嗎？」沐小染向方怡問道。
「嗯嗯，」方怡連連點了點頭，「那些花都好漂亮啊，還特別的香。」
「這樣就好。」沐小染知道，這下將方怡送去錦榮堂是有希望了。
只要有了興趣，什麼都是好說的。
跟著沐小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看方靖，方怡便就笑著跑了過去。
「怡兒乖。」方靖抱起了方怡，點了點她的小腦袋，「是發生了什麼這麼高興啊？」
「今日我跟隔壁家的姐姐學了插花，感覺特別有趣。」方怡向方靖撒嬌道，「穀雨姐姐說她是在錦榮堂學的，爹爹你也送我去嘛~」
「你是真的想去嗎？」看方怡這麼期待的望著自己，方靖不禁也被逗樂了。
只要孩子們想要的，他都會盡自己可能的去實現，就怕方怡只是一時興起，學了一會兒就不想學了。
「是的呢！」方怡滿臉真誠的樣子，「我一定會好好學的，等我回來把家裡裝扮的漂漂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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