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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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筆生意是談成了，但沐小染回來之後，仍然在思索自己設計圖為何會流出，最後傳到了周掌柜的手裡。
「怎麼了？」看出了沐小染的憂慮，方靖向沐小染詢問道，「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今天在周掌柜的成衣店裡，發現了自己設計的衣服。」沐小染向方靖說道，「雖然這件事情算是暫時解決了，但我怕不查明原因的話，這樣的事情還是會再次發生的。」
「設計圖被盜？」方靖臉上也浮現了愁雲，「你可有將設計圖帶去過其他地方，或是和什麼人說起過？」
「都沒有。」沐小染搖了搖頭，「正是因為這樣，我才這般憂慮。」
「你的意思是，千禧出了內賊？」
聽到方靖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沐小染點了點頭：「不然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你準備怎麼辦？」方靖有些放心不下，「要不我們直接將這件事情挑明，交由官府來處理。」
「不妥。」沐小染表示不贊成，「這樣的話只會打草驚蛇。其實我心裡已經有個主意了，我想讓言覓來調查這件事情。」
「言覓？」方靖有些吃驚，「這件事情讓她做可以嗎？」
「我覺得可行。」沐小染笑道，「言覓看上去純良無害的，大家很難想會對她設防。而且她同樣身為千禧做活的人，讓她去和別人閑聊總好過我去。」
「只要我們繼續保持沉默，那個內賊是不會知道我們已經發現設計圖被盜一事。」沐小染很是胸有成竹，「既然得手了一次，那麼一定會忍不住再下手一次。這樣的話，露出馬廄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我看言覓未必會答應。」方靖瞧著言覓性格稍微有些怯懦，不太能像會說謊的樣子。
「拜託她的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吧。」沐小染輕輕一笑，她知道言覓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
第二天一早，沐小染來到千禧衣坊之後就向言覓說明了這件事情。
「沒想到店裡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言覓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是……」言覓有些猶豫，「我怕我做不好，會誤了方夫人你的大事。」
「言覓，你不要這樣說自己。」沐小染握住了言覓的手，「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不方便，你是我這千禧衣坊里最信任的人了。除了你之外，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拜託誰了。」
「但……」言覓很是感激沐小染對於自己的信任，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讓言覓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夠做好。」言覓向沐小染說道，「我怕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
「很多事情大家不都是從來沒有做過，然後試著去嘗試的嗎？」沐小染努力鼓勵著言覓，但看她還是一副膽怯不願的模樣，沐小染決定用說狠話的方式來刺激她。
「這是我對你的一個考驗。」沐小染鬆開了言覓的手，認真的說道，「只有你通過了這個考驗，我才答應你繼續留在千禧衣坊。如果你連這點魄力都沒有，叫我如何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如果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又叫我如何相信你會一心為了千禧衣坊，而不是出賣我們？」
「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言覓咬了咬牙，想到之前在沐家受過的諸多委屈，也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好，方夫人，我答應你。」
聽到言覓這句話，沐小染總算是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只有你能幫我了。」沐小染真誠的說道，「這次事情，也是鍛煉你的一次機會。」
見言覓點了點頭，沐小染鬆了一口氣。
交代了言覓幾句看好千禧的事宜之後，沐小染便起身去成衣店找周掌柜的去了。
「方夫人。」見到沐小染來了，周掌柜的大喜，「你這衣裳賣的實在是太好了，不一會兒就全部都賣出去了，要不我們現在正好來商量一下第二批衣裳的事情？」
聽周掌柜這話，沐小染知道他心裡應該是已經有主意了，便向周掌柜問道：「不知周掌柜是什麼打算？」
「我想著再定500件，交由犬子去往南方銷售。」周掌柜笑道，「我先交付定金，等三個月後衣服全部銷售完畢再付尾款。」
沐小染聽了，有些猶豫了起來。
按理來說本應是先給定金，等到衣服做好交貨的時候，對方就應該把尾款補齊。
周掌柜的之所以這樣說，估計是怕此次出去南方試試行情不順，導致虧本，所以這才說等衣服全部賣完再給尾款。
明白了周掌柜的主意之後，沐小染輕笑出了聲來。
「不過我對我的衣服，還是十分有信心的。」這麼想著，沐小染就答應了周掌柜的這個要求。
「還是方夫人爽快。」周掌柜大喜，連連誇讚起了沐小染來。
「不敢當不敢當。」考慮到還有事情等著自己去做，沐小染也就沒有在成衣坊多做停留，匆匆離開了。
沐小染讓方靖帶著自己去到了縣城裡的第一布行，想要和他們談談關於合作的事情。
可沒想到還沒有等沐小染將話說完，第一布行的掌柜很快就拒絕了她。
「這種事情我們從來沒有做過，還是算了吧。」掌柜的擔心會虧損，也害怕沐小染會影響到自己店鋪的生意，於是沒有多想就拒絕了。
見這家不行，沐小染收拾好了心情，就趕去了第二布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沐小染同這家的掌柜的談成了合作，並且以優惠的價格順利帶走了不少布匹。
「這下你總算可以安心了吧。」看到沐小染做成了想做的事，方靖也忍不住替她開心了起來。
「是啊。」沐小染點了點頭，「幸虧這次有你陪著我。」
本想再說些什麼，但方靖很快就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
不遠處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有人在對話，聽那內容像是在求救。
「小心點。」憑他這麼長時間在衙門當捕快的經歷，方靖知道有危險正在朝他們靠近。
方靖躲在樹後向前張望著，發現一隊人馬正被土匪搶劫。
方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交代了沐小染幾句便拿就跳了出去。
「你是誰？」土匪們舉著刀向方靖呵斥道，「我勸你別懷本大爺的好事，不然有你苦頭吃的。」
「誰吃苦頭還不一定。」撂下這句話以後，方靖抄起自己的長矛便向他們迎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都被方靖打的這麼慘，土匪們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不是方靖的對手。
其中一個土匪瞧見了躲在一旁的沐小染，回過頭來打量了方靖幾眼，土匪心裡就有了主意。
「我看你還這麼囂張嗎？」土匪舉著一把匕首架在沐小染的脖子上，威脅方靖道，「當真以為就憑你一己之力想收拾我們？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原來是土匪趁方靖沒留神，悄悄溜到了沐小染的身後，挾持她作為自己的人證。
「小染！」沒想到他竟然發現了沐小染，方靖一下子焦急了起來。
「呵呵。」沐小染不禁冷笑了一聲。
看到沐小染這樣瞧不起人的模樣，土匪不禁有些惱火了，對沐小染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嗎？」
沐小染惋惜的說道：「那倒也不是，只是你當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
還沒等那土匪反應過來，沐小染用手肘狠狠的撞了土匪的胸脯。
趁著那人疼痛的空隙，沐小染連忙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一個后空摔便將土匪撂倒在地上。
見到沐小染脫困了，方靖有些高興起了自己平日里教她習武之事。
「怎樣？」沐小染笑道，「現在還想拿我當人質嗎？」
土匪見了，開始向沐小染求饒了起來：「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被人稱呼為女俠了，沐小染一得意，也就決定暫時放過他一馬了。
見沐小染沒有生命之憂了，方靖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收拾好了心情，方靖很快就將其他剩下的土匪都給收拾了一頓。
「謝謝幾位大俠救命之恩。」那對原本被土匪打劫的人馬見到脫困了，心裡是格外的感激，「如果不是你們的話，這些錢財被搶了不說，我們這些人的性命可能也就不保了。」
大家一個個都走到沐小染和方靖的面前，磕頭道謝了起來。
「快起來吧。」方靖將他們扶了起來，「實在是受不起，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趁著這樣的一個空檔，那些還能夠動彈的土匪知道這樣的話一定會被送去官府的，於是就著方靖無暇顧及自己之際，連忙起身拔腿就逃跑了。
「糟了。」看到有人逃跑了，方靖正準備去追，卻被沐小染給攔住了。
「方靖，算了吧。」沐小染搖頭說道，「俗話說的好，窮寇莫追。」
聽沒顯示這麼一說，方靖覺得也有道理，於是也就沒有管逃跑的那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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