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賺了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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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的香氣四溢又勾人，本來都快睡著的怡兒都被這點心的香甜給弄醒了。
「娘親~」
怡兒抱著枕頭走進廚房，迷糊的叫了一聲。
沐小染縮回正喂著方靖吃點心的手，立馬扯出了個假笑回頭：「怡兒怎麼醒了？」
「娘親我肚子餓。」本來晚飯也吃了不少，但她就是被這香味給勾住了，感覺還能再吃上幾塊。
聞言，沐小染溫柔一笑，捏了塊點心吹了吹，才喂到她嘴邊。
有些點心是需要提前一晚做出來放涼跟定型，第二天才能賣，有些則是要當時蒸出來，熱乎的才好吃。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一整天的時間都被佔滿了。
許是吃的開心了，怡兒又道：「我待會給哥哥也送去幾塊，他還在屋裡挑燈看書呢！」
「這麼晚了還在看書？」沐小染心中忽然有些內疚起來，說到底他們來到京城這麼久，也沒能將兩個孩子的課業安排上。
方乾向來好學，又剛考過鄉試，正是緊張的時候，自然是一點進程也不願拉下。
這般想著，沐小染不由得看向方靖道：「我們倒是把學堂的事給忘了。」
「不急，等到我們安定些后，再找學堂也不遲，況且乾兒本就聰明，學到的知識早就甩別人一條街了。」
「這倒也是......」沐小染沉思著，隨即又道，「等生意穩定下來，我們就去打聽打聽。」
兩個孩子課業的事情不能耽誤，所以她更要趕快賺到足夠的銀子。
由於一部分的點心需要大量的雞蛋，晚上的時候沐小染也就沒有去準備，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去買。
出門的時候她是空著手的，回來的時候同樣還是空著一雙手。
不等方靖發問，她就解釋：「京城的雞蛋都快跟肉一個價了，要真是按那個數去買，怕是只會倒貼。」
她賣的點心本就是薄利，不賺什麼銀子，秉著薄利多銷的原則，她的生意才會這麼好，可若是原食材的價格都高出點心本身的價格，那她就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明天我正好跟衙門裡的弟兄們換差，需要回鎮里，順便多買一些回來。」
「要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沐小染心下一喜。
鎮里的雞蛋價格比京城的要低許多，如此一來，她剩餘的銀子也足夠買下了。
一連趕早出門好幾天，點心都賣的不錯，百姓們大多都是回頭客，也有不少新客，眾人對於點心的味道更是沒話說。
回到鎮上買雞蛋的方靖也按時回到了京城，這次他用比京城便宜了一半的價格買了許多雞蛋，足夠支撐月余時間。
有了雞蛋，沐小染自然很快又投身到做點心的事情中。
「這次我回去還得了一個好消息，想不想聽？」
正在擀麵的沐小染忽然樂了下，「你倒是也學會賣關子了。說吧，我想聽。」
既然是好消息，那誰不想聽？
方靖也不再繞彎子，唇角微揚，「大夫說言覓這次懷的很可能是雙子，看來你這次要當兩個孩子的乾娘。」
「真的？！」沐小染大喜，放下擀麵杖就追問道，「那大夫有沒有說她這胎穩不穩？」
同時懷兩個孩子自然是一件大喜的事，只是這種夭折的幾率也大些，需要提前安好胎才行。
「放心，大夫說胎象很穩，我回去的時候，孫嫂子正忙著請人吃酒。」
聞言，沐小染這才鬆了口氣，言覓懷有身子，她倒是比她本人還要緊張。
食材的問題已經解決，準備好點心后，沐小染便直奔著攤位出發。
街道兩旁的攤位都是領了牌號固定的，也不用擔心晚去會有人搶佔位置，哪怕幾天不去也不會沒了位置，這點京城管理的倒是比其它地方好。
想當初，沐小染可沒為了攤位的事與別人鬧矛盾。
架好蒸籠后，街道上的百姓行人也都漸漸多了起來，先前雞蛋不大夠，所以這次點心的量也就不多。剛擺攤沒多久，就有見底的架勢。
一旁的聞人紫見了，不由心生羨慕的道：「你這雙手倒是巧的很，又能做衣裳又能做點心的，做的還都很好。」
想到自己，她又不禁嘆口氣，「不像我……每天連菜都賣不完。」
蔬菜本就賣不了幾個銅板，再加上每日都會有剩餘，一天蹲下來，賺到的銀子只能勉強夠吃飯。
聞言，沐小染心下微微思量了番，隨即笑著道：「這有何難，等我這生意再好些，時間也充裕的時候，我教你怎麼做點心。」
「你教我做點心？」先是詫異了好一會，聞人紫才連連擺手拒絕，「我怎麼能學你吃飯的本事，不合適不合適。」
這種賺錢的手藝，通常不是會被埋藏的更深么？怎麼到了沐小染這裡就成了隨口一句話的事。
「那倒是沒什麼，大家互相扶持幫助是應該的。」沐小染無所謂的笑笑。
正說話之際，最後一塊點心也都被買走了。
頭頂的日頭還早，沐小染便對聞人紫道：「我再回去拿點做好的點心過來，你先幫我照看著一下。」
「沒問題，你放心吧。」
得了回應，沐小染這才快步往宅子的方向走去。
宋齊正領著怡兒在院子里綉著手帕，見沐小染回來后不由有些驚訝。
平常都得下午才回來，今天回來的這麼早，莫不是出事了？
正想著，不等她問出口，就聽到沐小染道「我回來拿些點心，攤上的都賣光了。」
「賣光了？」宋齊又驚又喜，「那生意不錯啊！」
生意是不錯，但要賺到足夠的銀子維持成衣鋪，還要在京城這樣富庶的地方找學堂讀書，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沐小染點點頭，見怡兒在家中待著無聊，便讓她跟著自己一塊去攤位上玩。
「還好你回來的早，你都不知道剛才有多少人過來問還有沒有點心！」她都快忙到不知怎麼回答了。
話音剛落，就有客人上門。
婦人拉著自家閨女上前買點心，不經意瞥見一旁正在低頭認真綉著手帕的怡兒。
「呦，這孩子這麼小，手帕就繡的這樣好？真是難得。」婦人眼裡心裡都是忍不住的讚歎，又忙問道，「我見這帕子花樣好，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賣給我？」
沐小染頭一次聽到有人要買怡兒繡的帕子，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倒是怡兒欣喜的應道：「賣！十文錢賣給你！」
她一個小丫頭，綉出來的帕子也抵不上外面那些綉娘的手工，但賣的價錢卻是比她們要低上許多。
聞言，婦人很是爽快的交了銀子，拿著帕子離開。
首次能自己賺銀子的怡兒高興的不得了，原地蹦躂了好幾圈后又趕緊抓著沐小染的衣袖撒嬌：「娘親~你看我能掙銀子了，你待會一定要多給我扯幾匹料子，我多綉一些。」
手臂被晃的厲害，沐小染只得無奈笑著點頭應下：「娘答應你就是。」
「娘親最棒了！」
這下她就能賺好多銀子咯！
沐小染自是捨不得她小小年紀就吃這麼多苦，但也不好打消她的積極，只能暫時答應，或許等她哪天繡花繡的累了，就不做了。
趁著攤子空閑之際，沐小染便幫著在布料上畫起了花樣，雖只有一個簡單的輪廓線條，卻也是繡花必不可少的一個步驟。
怡兒還小，畫出來的線條自是不會有她流暢。
跟在聞人紫旁邊的素兒見怡兒繡的專心，便也跟著坐在旁邊專心的看著，時不時還問出幾個問題，眼裡滿是新奇。
見狀，沐小染乾脆說道：「素兒若是也喜歡刺繡，那便讓怡兒教教你，到時候學會了綉些東西，也好給你娘減輕些負擔。」
她是這麼說的，素兒心裡也是這般想的，聽到這番話后，更是高興的連連拍手。
兩個小丫頭專註於刺繡，一時都忘了時辰，還是沐小染叫了好幾聲才知道馬上要收攤了。
先前去官府報備的時候，方靖就告訴過她要在黃昏前收攤，到了夜裡，是不準任何攤子出門擺攤的，除了一些特定的節日之外。
正低頭忙活著，從衙門下工的方靖也走到了攤子面前，默不作聲的便開始幫忙收拾著東西。
他穿的一身常服，聞人紫見了，這才回憶起他就是上次來的捕快，腦袋裡還依稀殘留著那日去他家宅子的景象......
「瞧我這記性，原來你們是夫妻啊？」之前方靖穿著捕快的衣裳，她還真沒意識到。
聞言，沐小染忽而有些抱歉的道：「上次沒跟你表明，是因為我擔心別人會說他徇私，本想著等到個合適的時機再跟你說。」
話音未落，聞人紫便無所謂的擺擺手：「嗨，又不是什麼大事，你這麼說反而讓我感到不好意思。」
「爹爹！娘親！我買了好多肉包子！」怡兒高興的捧著用紙袋包好的包子，接著又分給聞人紫一袋。
「這些包子是用怡兒賺的銀子買的哦~」
沐小染跟著解釋道：「今天有人買了她繡的手帕，給她高興了一天。」
聽到這，怡兒更是驕傲的抬起小腦袋，十分自豪的道：「以後怡兒也能養活爹娘了。」
小丫頭剛剛說完，傲嬌的神情語氣就引得幾人相繼笑出聲。
人不大，志向倒是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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